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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旨(2 / 4)

爱份量没有减少,被爱包围着的她才能一次又一次痊愈,重新去爱别人,拥有一个新的可以随时被替代的所爱之人。

但现在,李寻真这个爱着她的长辈,悄然消逝在她的世界中。

意味着她所拥有的爱又少了一份。

她既为一个美丽而绚烂的生命逝去而惋惜、悲伤,也为自己所拥有的爱数量减少而伤心、难过。

僧人们低沉的咏唱声萦绕在她耳边,纸钱被燃烧而升起阵阵浓烟呛的令柔鼻子发酸,视线因汹涌的泪水而模糊不堪。令柔定定地望着眼前的棺木,仿佛透过那层厚厚的隔板在留恋那个疼她爱她又纵容她的李娘娘的面庞。她虽然没有见到李娘娘最后一面,但她相信,即便在生命即将消逝前的最后一刻,李娘娘定然也是极美的。她哭着哭着,忽然感觉越来越多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这些目光或诧异、或审视、或不屑、或冷漠、或……杨淡月和尚蓉儿本着讨好赵祯的目的,也跟风来祭拜这位宸妃娘娘。

她们如今最大的敌人就是郭皇后,可郭皇后最大的靠山没几天活头了。

郭皇后平时没少刁难她们。

给她们穿小鞋就算了,还让娘家人在官场刁难她们的父兄。尚蓉儿与杨淡月对她恨的牙痒痒,只是碍于刘太后,不敢报复回去,只敢不痛不痒在言语上讽刺几句外加吹些枕头风。可枕头风的威力也小的可怜,谁让陛下做不了主呢?但过些日子局势可就大不一样了。

只等刘太后一驾崩,前朝后宫就彻底由陛下做主,那时郭氏的"好日子”就要来喽。

杨淡月与尚蓉儿站在院子的角落,幸灾乐祸嘲讽郭皇后。正得趣呢,忽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大殿一一大殿正中央的棺木前,正站着一位哭成泪人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是谁呀?"杨淡月问道。

尚蓉儿也看了过去,她虽然不认识令柔,但认识大、小张氏,随口说道:“哦,她呀,是永平郡君和广安郡君的娘家侄女,去年年中被接进宫,有一次我去保庆宫给太妃请安,正巧遇过她们一次。嗯挺文静的小姑娘,她姑妈跟太妃说话,她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也不乱动也不插话。”杨淡月挑眉。

“她姑妈跟宸妃娘娘关系好我是知道的,怎么她也哭的跟什么似的?”

尚蓉儿不以为意。

“还能因为什么?必然是她姑妈经常来找宸妃娘娘玩,便带着她一起,久而久之,可不就有感情了么。”杨淡月微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令柔一番,嗤笑道:“这小姑娘长的倒是不错,是个好苗子。她姑妈费心接她进宫,又刻意让她亲近宸妃娘娘,不会是有什么别的念头吧?”尚蓉几与杨淡月互为狐朋狗友,更是对抗郭皇后的同盟战友,互相十分了解,因此立马反应过来杨淡月弦外之音。“不会吧……这孩子瞧着才八、九岁的模样,还是个孩子呢。“尚蓉儿皱着眉看了看令柔,旋即一言难尽看向杨淡月。杨淡月没所谓笑笑。

“谁知道呢?不过就算是也无所谓了。自打我进宫就做好了陛下不止有我一个人的心理准备,哪会跟皇后一样蠢,尽然想将陛下据为己有。哼,等着吧,再过些日子,她若还死性不改,有她好果子吃。”

尚蓉儿对此深以为然,表情极为得意,迫不及待跟杨淡月分享道:

“软,你知道么,其实杨太妃对皇后也已经十分不满。”“前段时间她不是被咱们一激,去向太后告状,说陛下把遂国夫人接进宫了么?”

“后来听保庆宫的小芽儿说,因为这事,太后专程把太妃叫过去质问。”

“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反正杨太妃从慈寿宫出来后,脸色相当难看。”

杨淡月惊奇地看向尚蓉儿。

“真是活见鬼了,保庆宫的人怎么会跟你说这些?”尚蓉儿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家莲双不是与小芽儿是同乡么,同乡关系自然不错,所以……嘿嘿。”

杨淡月了然,她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到她这边,于是凑近尚蓉儿,对她小声打趣道:“你胆子可真大,敢在太妃娘娘宫里安眼线,可真有你的。”

尚蓉儿嘿嘿一笑。

“我哪有那本事?只是走了狗屎运,恰巧服侍我的大宫女有这么个同乡罢了。不过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否则太妃一定饶不了我。”

尚蓉几太清楚杨太妃了,她可不像表现出来的宽宏大度,涉及到她的利益,杨太妃能分分钟钟要别人的命!杨淡月一向对尚蓉儿惺惺相惜,说句不好听的,这二人实在是少有的臭味相投。

闻言,忙拍着胸脯保证。

“放心,咱俩谁跟谁?我出卖自己都不能出卖你。”说着,又对尚蓉儿意味深长一笑。

“等太后一走,后宫就是杨太妃说了算,到时咱们便能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了。”

尚蓉儿点点头,同样冷笑。

“这是自然。到时看郭蕊初还怎么嚣张。说不定不用我们使绊子,她自己就能栽个大跟头。”

令柔浑然未觉杨淡月与尚蓉儿在背后对她的议论,只觉一道道尖锐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

诧异?审视?不屑?冷漠?

令柔不明白。

对待同样一件事,为何看向她的目光如此形色。她不懂,也无法承受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于是捂着嘴,跑向后殿,想要避开那些让她局促不安的目光。令柔躲在后殿的一个角落里。

脸上泪流不止。

心中颇为无奈。

她也不想一直流泪,许是受前殿的影响,竟也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戏太过。

可就像无形中触发了什么开关似的,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如同生理本能,一刻不停地流着泪。

大、小张氏原本跟令柔一起待在前殿,见她突然往后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跟了过来。“柔儿,你怎么跑这来了?”

柔儿不晓得第几回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低垂着眸子,叹息着说道:“我觉得有很多人在打量我。我哭的那么伤心,又哭了那么久,别人又不知道我与李娘娘的关系,她们肯定认为我在做戏,嘲笑我做戏做过头了”

大张氏赶紧抽出一方洁净干爽的帕子,一边给令柔擦眼泪,一边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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