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周乐音解释道：“哥，那是小时候说的玩笑话，当不得真的。”
周睿慈语气越发的冷淡严肃：“既然如此，那你现在为何还要管他家的事，你这些年给他家花了不少钱吧，一年大几百万的，乐音，你赚过一分钱吗？”
“你为了跟林书艺在一起，说什么代价都能付出，我仅仅只提了一个小要求，让你来公司上班，你也同意了，你来了吗？”
“乐音，对你来说，遵守承诺那么难吗？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要轻易许诺，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把承诺当一回事。”
“我不想逼迫你什么，实话说你只是我弟弟，不是我儿子，我对你的人生没有任何责任，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
周乐音：“哥，我知道了。”
“希望如此。”
周乐音想到林书艺，也想到柳真真，如果真能舍弃一个，他早都舍弃了，柳真真跟他幼儿园就相识，他护了她这么多年，直到他们长大。
林书艺，算是他人生当中的一个意外。
或许没有这个意外，他会跟柳真真在一起，也或许最后会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但人生怎会如预设好的那般走下去，那个意外就是出现了。
其他一切仿佛都变得不再重要。
周乐音想到今天的林书艺，素面朝天，穿着朴素简单，她一直都非常的自信，她的自信不是源于优于常人外表，而是一种对自己的绝对肯定。
周乐音见过林书艺青春期的照片，她不是一直都这么漂亮，她青春期也发胖过，但谈起那段过往，她也非常的肯定，她觉得自己无论胖瘦都是很漂亮的，她为此还拍了非常多的照片，觉得胖胖的自己非常特别。
无论哪个阶段的她，她都觉得是最好的自己，她永远都如此的热爱自己。
她跟柳真真完全不同，柳真真她敏感，脆弱，是需要小心呵护，易碎的玻璃。
可他护久了，某些时刻也会觉得累。
更不用说，柳真真身后还有着她那一大家子的蚂蟥趴在他身上吸着他的血，午夜梦回时，常常被惊的一身冷汗，像是窥见了他和她的未来。
有时候他也想过，他舍弃不了柳真真，正如柳真真也舍弃不了她的家人。
某些时刻，他跟柳真真是这世界最亲近的人，某些时刻，他们又是这世界上最遥远的人。
而林书艺完全不同，她从不会向他索取什么，她独立又自由，思想也比同龄女孩成熟不少，和她在一起总是很放松，那是跟柳真真相处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无法彻底放弃柳真真，但他也没有办法离开林书艺。
人生为什么总是需要选择，为什么不能有两全。
周睿慈坐在周乐音的身边，看着周乐音神色纠结的模样，就觉得有些可笑。
他觉得周乐音需要更清楚明白一些。
“乐音，你有没有想过，柳真真能自杀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无数次。”
“你真的忍心吗？”
周乐音听的心里泛冷：“应该……应该不会！”
“你知道的，她会，你只是不敢往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