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低头整理发丝,来掩饰脸上神情:“那你后来的手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以前……还好好的。”
蒋鹤贤把眼转回来:“也就是在鱼龙混杂的地方,一不小心会被人加重了伤势。其余也没什么,平日喝酒喝多了也没这么疼,今天它纯属是自己犯病了。”
朱妏妏忽然笑了一声,蒋鹤贤看见她的笑色却很僵硬。
她低头将桌子上的残片处理了,低声说:“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也不大在意。”
如若平日真好端端的,何必随身携带着刚买的镇痛药物呢。
但他仍是喝酒,抽烟,烟酒不忌的样。难怪他看起来比以往更加消瘦。
朱妏妏没有拆穿他的口是心非,在转身进洗手间时,却拿凉水狠命地往脸上洒了几通。
她知道自己在想些残忍的画面。
可听完蒋鹤贤轻飘飘的那席话,再难将它们从脑海里挥去。
往深处了想,蒋鹤贤的手腕被人拿重物随意碾压,这不就是他口中所谓的“伤势加重么”。
难怪他总是戴着手表遮掩。
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连时光的流逝也没办法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