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寥寥几人。我顺应天时,这你也要限制我么。我现在活得挺好,说明我的人生理念没错。”
蒋鹤贤停了停,没再多说。
点着头,他又抽了张纸巾过来给她擦凤爪留下的红渍。或许她现在眼圈泛红,嘴角微肿的样子太惹人怜爱。
蒋鹤贤尽管再压抑本性,也难管眸子的一分分深沉。
他低头又想延续之前那一个吻,朱妏妏还以为又是那么粗猛。两三秒后才发现,这一次蒋鹤贤多少带了点轻柔抚慰的意思。
像极了他们大学时候那一次次笨拙而青涩的试探。
即便他沉稳了不少,终归没有刚开始那种狂风暴雨般迅疾的不适。让人四肢都在挣扎着想躲开他的侵犯。
这次他很轻很轻。在门锁咔哒被解开的时候,依旧加深着这个绵长的吻。
下午的反抗消耗掉朱妏妏过多的体力,她这会因为紧张都带了点哽咽,呜呜咽咽地恳求:“你换个地方吧。”
外边眼见着涌进来一连串女人的欢声笑语,还有年轻男人的笑声,夹杂在长辈们的声音里。
朱妏妏更有点喘不过气。揪紧蒋鹤贤,想让他替自己承担一切被曝光后的难堪。她深知最后承受一切诘难的肯定是自己。
尽管蒋鹤贤是逼她的那一个,也会相安无事到最后。
蒋鹤贤摸着她光滑的脸蛋上因为潮热发腻的皮肤,说:“你叫叫我的名字。”
朱妏妏根本不能想象被谈母、谈言民和朱母三个人都围观着她在蒋鹤贤怀里的样子。
她断断续续地抓着他的胸膛衣领低语:“求你了,蒋鹤贤……”
蒋鹤贤没有再耽搁,直接将朱妏妏打横抱起走上了二楼她的房间。
啪地一声响关上门。
朱妏妏坐在床头还回不过神,能听到地板下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还有母亲叫她的名字的声音穿梭在楼层之间。
朱妏妏静静呆坐一两分钟,扭头对蒋鹤贤撂下一句:“你等着吧。我把她们支走了你就下楼赶紧走。”
蒋鹤贤靠在墙边。他的影子落在窗帘旁笼盖的阴影上,显得颀长而修挺。他面容沉静如水,看不出慌乱的迹象。
言语却带着点做了坏事后的调侃,但因为说得太冷静,把那方凌乱的朱妏妏衬托得好像一整个负心汉和痴情女的画面。
他说:“我直接下去也可以,你弄得像偷情被发现似的。”
朱妏妏没回答他,反手将门关了。两手叉背平复好一会心情,镇定自若地将顺手抄来的凤爪一边啃着一边下楼。
朱母正在扫着桌上狼藉的凤爪零食袋,一眼看见朱妏妏红彤彤的嘴唇:“又吃辣的,从小每次一吃嘴巴就肿得不行,非得疼了才知道收敛。中午难道没吃饱么,妏妏?”
朱妏妏含混不清地答应两声就坐下。抬眸瞧着衣冠楚楚的谈言民,笑了笑。
谈言民没提她不接电话这事,主动笑笑,揽了话题说:“刚好下班看见伯母和妈妈在附近走路,就顺路走了一程。”
没等朱妏妏琢磨出如何支开这两个大人和谈言民。朱母主动一拍大腿,想起没拿快递。
紧跟着谈母也穿了鞋:“你甭走了,我去给你拿。”
朱母也没闲着,和谈母一块吵吵闹闹乘电梯下去了。谈言民站在客厅瞧了两个长辈的背影一眼:“她俩这是给我们制造单独相处机会呢。”
朱妏妏也笑:“这哪用得着她俩操心。”她一顿,抬眸看着谈言民那张褪去稚气的成熟男人面孔,“最近医院忙坏了吧。我们也下去走走聊聊,家里怪闷的。”
谈言民不置可否挑眉,答应得很快:“待会你妈妈和我妈妈再上楼没看见我俩身影,肯定傻眼。”
朱妏妏腼腆笑了笑,就穿鞋下楼。借着开手机,先不动声色地解释自己刚刚关机了。
谈言民并不在意:“也不是大事,本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我想带来的东西。”
朱妏妏就趁这功夫,给蒋鹤贤发了让他离开的消息。
做完这一切仿佛身心俱疲,想到蒋鹤贤说的偷情更觉毛骨悚然。她还没做过出格的事。更别提这种情感上被许多人唾弃不齿的。
好在她最大的优点,从来都是能将人事分开。面对谈言民就决不会用对蒋鹤贤的态度迁怒给他。
走得差不多了,朱妏妏感觉可以回去了。
在小区的门口和正要出门的蒋鹤贤打了个照面。
谈言民和朱妏妏刚从外边的小超市,买了一袋子饮料回家。
朱妏妏想帮他分点担点。谈言民反倒换了只手。跟她打闹之际,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在一片区域遇见。
谈言民和蒋鹤贤已不止一面之缘。可这一次相见,远不如上一次那么和谐自然。
谈言民看了眼身边仿若无事人的朱妏妏。看她不开口,自己也就不急着说话。
所以,蒋鹤贤成了他们中最先出声的一个人。
朱妏妏在他刚要说话的时候,又提防他语出不逊,忍不住先截断他的话:“你来找我们?刚好我们家没人,白走了一趟了吧。”
谈言民紧随其后的态度,很像附和女主人的男主人,邀请他:“那现在一起上去吧,晚上还能吃饭。”
朱妏妏盯着蒋鹤贤的眼神,分明是不想让他折返。嘴里的礼数却还要做得尽善尽美:“中午的时候就吃过了,现在恐怕是落了什么东西想来拿吧。”
蒋鹤贤能瞧出朱妏妏眼里的警示意味。
他不减平日的自我风范,只瞟了一眼朱妏妏就看向了谈言民。话锋听着很是危险,随时还会跟着他们再次一起上楼似的:“说不定还真有,但也恐怕是很久之前的东西了,这几年很少来这里。”
朱妏妏紧抿着发白的嘴唇。
谈言民多多少少也对着这个样貌出众的男人,起了防范心。他径直拿出手机摇了摇:“加个方式吧,你有什么落下的,我帮你送过去。”
主次分明的一句话,言下之意已不用多说。
朱妏妏紧紧看着蒋鹤贤,很害怕下午那个状态的蒋鹤贤在此刻忽然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