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带累了你大小姐的名声,哼!我杨过生来命贱,众人都来欺我,你再来欺我,瞧不起我又有何妨?反正我有姑姑。”
想到这里,愤愤瞪了郭芙侧脸一眼,又想:“你郭芙也瞧不起我与姑姑,信那臭道士说我与姑姑苟且之事,你爹爹是大侠,妈妈是丐帮帮主,外公又是名满江湖的武林名宿,我一个小乞丐,练了一身武功又如何能比,”一时站着不动,自怨自艾起来。
小龙女见杨过兴高采烈的说着说着突然站住不动,满脸愤愤的盯着一个少年,不由疑惑道:“过儿”
杨过被小龙女一喊,突然回过神看一眼俏生生的小龙女,又想:“我已决定要跟姑姑回古墓隐居了,她看不看得起我又有何干系。”
拉起小龙女大声道:“姑姑,咱们回古墓去吧!不理这纷扰的花花世界,管人家怎么想的。”
郭芙心里“切”了一声,一边喝茶一边想:“杨过到底是想回古墓还是不想回,若是他不想回,又不能违令小龙女,会不会还如梦中杨过一般孤苦一生,唉!杨过呀!便是我想帮你,也不知从哪里帮起。”
当晚郭芙找了个旅店住了一宿,夜里又梦到杨过渐渐衰败的形貌,沧桑悲苦的眼神。醒来奇怪为何总是梦到关于杨过的部分,难道梦里的记忆是因为杨过而来的?
窗外天已大亮,郭芙也睡不着了,结账牵了马继续往嘉兴方向去。纵马跑了大半日,路过一片小树林隐隐听到刀剑碰撞声,有女子呼喝声。她已不是前日的莽撞少女了,等了一会,前面的呼喝声似乎越来越急,男女声交织,纵马至繁茂的草丛中稍作掩饰,极目远去,大吃一惊,杨过正与程英陆无双在一片乱石阵中力战金轮等人,没有小龙女。
只见程英叫道:“角木蛟变亢金龙,”杨过,陆无双立刻移动巨石,虽然惊险,并于危急,金轮一干人左蹦右跳,已有死伤,郭芙知道程英是黄药师新收的弟子,懂石阵奥妙不奇怪。梦中这个情景是黄蓉郭芙大小武,杨过等人被金轮纠缠。如今郭芙避开,换成了他们三个撞上金轮,杨过还是没能避开梦中的宿命。
郭芙想了想,自己这点微末本领出去只怕又要拖后腿,还是先观望,不是现在的郭芙冷血,而是经历了记忆中的郭芙一生后,凡事都会思虑一下。又苦恼如何让杨过避开接下来的危险呢!
正在这时,陆无双动作慢了些,一把被金轮抓出阵,杨过赶紧举起剑挡开金轮,陆无双有惊无险的避开,杨过却吐出一口血。倒地不起。陆无双大叫“傻蛋儿”,程英毕竟年少,见此情景,顿时慌乱起来。
郭芙知道不能再等了,摸出一块布上捂住脸,绕到树后突袭一名蒙古武士,一剑刺死,跳入阵中,将一块巨石往前推了三分,又搬起一块巨石挡在杨过面前。朝程英叫道:“继续,”程英一看她的动作,知道是自己人,立刻又叫道:“毕月乌移奎木乡,”郭芙一边移动巨石,一边举剑刺伤一名蒙古武士。
金轮看这少年武功平平,剑法却是全真教,暗想莫不是全真教弟子,转头四面一看,担心全真教众人在这附近,自己这边死伤数名武士,这巨石阵一时半会破不了,大笑三声,撂下一句:“小子,咱们后会有期。”
原来金轮是冲着落单的杨过,郭芙暗叹杨过果真也是离不开小龙女。
转头见程英,陆无双都有轻伤。杨过闭着眼睛昏迷不醒,走过去,抓住他的手搭了下脉搏,伤势竟是不轻,摸出小瓶倒出一颗九花玉露丸给他服下,又扶起他的头喂了一口水。杨过仿佛深度昏迷,一动不动。
郭芙转身朝程英点了点头道:“这石阵源自桃花岛,姑娘与桃花岛有何关系么?”声音娇柔动人,自然也带了一丝趾高气扬。
程英这才发现眼前少年是个姑娘,心中已猜出几分她的身份。斯文回礼道:“多谢姑娘仗义相救,桃花岛黄岛主是我师傅。”
郭芙取下脸上的蒙布,“惊喜”道:“原来外公又收弟子了,师叔有礼,我是黄岛主的外孙女郭芙,敢问师叔我外公现在何处?”
程英生性淡漠,离开黄药师行走江湖后,其实有意避开郭家人,几个月前在武关斗李莫愁的时候,郭芙,大小武关键时刻助攻李莫愁,自己就带着陆无双提前走了,这次正面相问,自然不好再无礼了,答道:“我离开师傅几个月了,一直未见到他老人家,并不知他在哪里?”
陆无双见程英半点师叔的架子都没有,又见朝阳下郭芙面如白玉,明媚娇艳,气不打一处来,喊到:“喂,说完没,赶紧扶我起来,再不走,一会蒙古人又回来了。”
郭芙四处看了看,道:“师叔可有马?”程英摇了摇头,郭芙低头看了看杨过,只好道:“便将他扶上我的马,不过,咱们去哪里好呢!”
程英道:“在这附近有一居处,极是隐蔽,去那里吧!”郭芙从谏如流点头同意。陆无双见郭芙不理自己,暴怒起来,要开口训她几句,只见郭芙去扶杨过,赶紧抢上前与程英一人一边扶杨过上马。
郭芙有了梦中的记忆,生死都经历了一轮,如何会跟陆无双一般见识。当下跟在身后一起去了程英的茅草屋,因为梦中杨过说在那里遇见的黄药师,这不是意外之喜么!
杨过其实没有昏迷,只是痛的有些迷糊,郭芙一出现就认出了,不知为何心里略有些慌乱,干脆装晕,郭芙用石头挡开他与金轮,给他吃药,喂他喝水,都是清醒的,这会趴在马背上偷看郭芙走在后面,嘴角微微翘起的娇美模样,心里一荡。赶紧闭上眼睛。
到了茅草屋,郭芙里里外外打量一遍,问道:“小师叔,外公可是也来此小住过?”程英一边照顾杨过,一边细声细气回答:“师傅是曾来此歇脚过。我们年纪相仿,郭姑娘唤我名字即可。”
郭芙扁扁嘴道:“那多无礼,爹爹妈妈会骂我的。”话是这样说,语气还是淡淡的。
陆无双冷哼一声道:“有礼在心,不是计较表面这点子功夫。”
郭芙站在门口,似笑非笑道:“陆姑娘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