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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的自省(2 / 3)

相处模式,每每杨过苦苦哀求后,小龙女总会心软。此刻小龙女闭目不答,杨过哀求许久,天快亮时才跳窗而去。

郭芙潜回藏身的山洞,盘腿运功调息一夜,寻思杨过小龙女若是携手而去,便不会中毒受伤了。到了晌午时分,依然如昨日装扮成侍女的样子外出转了一圈,旋即辩准方向,准备悄悄出谷。

只见一群绿衣弟子们手持兵刃集中往正厅而去。行色匆匆,拉了一个瘦小的女弟子问“何事如此慌张?”

那女弟子见她面生,小声说道:“快去躲起来,谷中来了一群人,想抢新娘子。谷主动怒派人取了渔网阵要围捕这群人呢!”

郭芙一听,感情杨过也没能带走小龙女,现下还是去抢婚了。不会还是按梦中那样重来一遍吧!想了想杨过大概就是今日重伤又中毒的。咬了咬牙,用手绢蒙住脸,跟在绿衣弟子后面往正厅去。

刚到走廊下,听到小龙女喜悦的说:“……过儿,我自然是你的妻子。”梦中杨过讲这一段时只到九死一生,没想到二人还这么的甜蜜。郭芙躲在后面看了一阵,听到杨过恨恨说道:“……遇见一个女人,她跟我说了我杀父仇人是谁?”

“呸,都落得这般境地,还在这里生安百造,把傻姑一个疯子的话当真言,活该你们中毒,受伤,那郭芙就该砍你胳膊,射你毒针。”郭芙听的火冒三丈,要不是惧怕金轮等人,恨不得进去骂杨过卑鄙,当面不敢问外公真相,背地里当小人。

小龙女得不到杨过结为夫妻,永居古墓的誓言,便一心想与杨过死在一起,只痴痴地一边看着杨过与公孙止拼命,杨过身受重伤终于被公孙止擒获。

郭芙眼见此事已不可避免,跑到外面放了一把火,等公孙止带走小龙女,才跳入关押杨过的房间,将堆在杨过身上的情花毒刺挑开,又给他解绑。杨过全身无力,面色煞白的看着郭芙,低头问道:“你没走,一直……一直在外面么!”

郭芙嗯了一声,心里的怒火还没散去,琢磨是不是该让他吃点苦头好呢!低头看他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身上,脸上全是被毒刺扎破的小伤口,叹口气,扶起杨过,抱着他潜入藏身的山洞中。

杨过已经痛的昏迷过去,只感觉有人轻轻的给自己身上涂药,又扶起他的头喂他吞下一粒药丸,顿感一口清凉之气冲到心口,那股闷闷的浊气渐渐散开,四肢通顺,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午夜,杨过顿时觉得精神大振。起身一看,这是在一个山洞中,一盏微弱的豆油灯。郭芙盘腿打坐。

杨过又开始呆怔了,“她究竟听了多少去?如果听到我是与金轮等人同行,又要杀他父母,怎会还出手救我呢!”低头看看自己躺在柔软的蒲草上,身上还盖着郭芙的披风。

郭芙听到动静侧头一看,杨过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心想:“平日里你嬉皮笑脸,奸诈狡猾,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起身递给他一碗水,又取出一粒九花玉露丸给他服下,抱怨道:“不是提醒你多顾惜身子,这情花有毒,你要是死了,你姑姑怎么办?”

只因小龙女始终不认自己,杨过自觉活在世上无一人真心实意爱自己,出言相激,累的小龙女吐血受伤,自己也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的只想着,死也要死在一处。起码不是孤魂野鬼。

郭芙又递给杨过一些干娘,说道:“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赶紧进些食,去把你姑姑带出来,她要是也中毒,那可真没解药了。”

杨过厌厌的,边吃边无所谓道:“你也不必救我,姑姑不想活,我也随她一起死,这世上没了我们,岂不干净?”

郭芙心想,你俩可不是不想活,而是太想活了,等这绝情谷的人都死光了,你俩还在努力的活。

嘴里却道:“怎会,你姑姑不是已认你了嘛!昨日还给你补衣裳,你赶紧跟她成亲回古墓隐居,她自然也开心了。”

杨过满面阴霾道:“你哪里懂,我与姑姑清清白白,天日可表。在古墓时,她便是这般照顾我,我们相依为命,互相体恤。难道我们师徒不隐居,碍着你什么了么!”

郭芙半晌无语,很想说一句“那你们到底是想活还是不想活?”忍了忍没出声,杨过呛完本还有点得意,见她不说话,又有点不好意思了,郭芙救了他,还帮他治伤解毒,好言相劝。自己也太小心眼了。

郭芙想起梦中杨过的半生情情爱爱,放缓了语气道:“爱一个人便要全心全意,龙姑娘虽是你师傅,亦不能免俗,你既已认定要陪她一生一世,便不该四处招惹年轻姑娘。”

杨过如遭电击,他为人处事只求尽兴,常常凭一时意气下决定。当时英雄会被众人一激,说要娶师傅,出了陆家庄便不知如何是好了。小龙女觉察出他的反复无常才不辞而别。

郭芙慢吞吞又道:譬如……那……那公孙姑娘,才认识你两日,便为你违抗父亲,倘若她此生认定你了,你该如何回应她呢!”

这番话纯因郭芙认定杨过对自己并无情愫才放心说出来,劝他不要摇摆不定,伤人也伤己。

杨过第一反应还是想怼郭芙,因此说道:“郭大小姐自己不也在武家两兄弟身上摇摆不定,比我好哪里么?”

郭芙点点头沉痛道:“你说的不错,我虽与大小武一起长大,小时候一起玩一起练功,相处亲密些,如今长大了,是该注意分寸。”

杨过面对敌人,生死攸关时也不改嬉皮笑脸的本色,面对郭芙时,言语上总是处于下峰。他总觉得是郭芙瞧不起自己,实际内心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因此面对别人总是言语动听,令人如沐春风,那些美貌少女也喜欢他,等人家爱上他,向他示爱,他又跑了,招的姑娘们为他牵挂心碎。小龙女先前不认他也是因为他虽当众说要娶她做妻子,事后却迟迟不能下决心相守一辈子。郭芙先前厌憎的也是他这些毛病。

可是抛开这些原因,杨过内心的隐秘:他对小龙女并没有恋人的感情,那是落难时的恩情,是相依为命的亲情,是他敬重仰赖的人。他有责任保护小龙女一辈子。这也是他经历了诸多挫折后渐渐理清的思绪。

郭芙见天已微亮,吹灭了小豆灯。杨过还在沉思,上前道:“杨世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你姑姑救出来吧。她如今可会跟你走?”

杨过见她始终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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