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郭芙凝视上山的路突然道:“你还没说,若那故事中的姑娘并不爱公子,那公子找到她又该如何呢!”
杨过又沉默了,是啊!纵然倾尽一生找他,她若不爱又能如何?
“芙妹,你可有一丝的爱我?你可愿……爱上我?”杨过望着郭芙的背影默默无言
二人上了山上,山门前弟子通报寺内主持,主持听说是郭大侠的信使,迎了出来见礼,郭芙依照父亲叮嘱,见了主持,如实道出自己女儿身,只为行走江湖方便方才拌作男儿。
主持看了她几眼笑道:“无妨,你母亲黄帮主当年初出江湖,也是扮作小乞丐,洪老帮主慧眼识珠,收了她为徒,方才有了如今的一代女侠。”
郭芙听别人夸爹妈,顿时与有荣焉,笑道:“大师过奖了,我那能跟妈妈比,爹爹说我笨是随他,让我老实做事便好。”
杨过一旁心道:‘郭伯伯太实诚了,不过他武功高,别人奈何不了他,芙妹武功一般,又是女儿家,也学的如此,可是会吃亏的,”心想,你不喜欢我,我也要跟着保护你才行。
主持一听,还真是郭靖的语调,哈哈大笑,看完郭靖信件,肃然道:“郭大侠黄帮主以身作则,驻守襄阳,我等虽是出家的僧人,然则也是汉人,保护百姓亦是应该,两位请代为转告郭大侠,黄帮主,少林寺一月之内便会派出棍僧驰援襄阳。”
杨过郭芙代郭靖谢过少林寺大义,主持见二个年轻人行止得宜,端然挺立,尤其杨过,气息悠长,轻灵飘逸,暗道:“这二人年纪轻轻,武功均已不弱,年轻一代中,倒是难得一见。”
见二人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邀请二人在寺中小住一日。又让小童领着他们去四处观赏一番。郭芙赶紧低声道:“多谢主持,这不合少林规矩,我就不去看了。”
主持笑道:“小公子哪里的话,少林规矩自是该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过小住一晚,两顿斋饭而已,小公子不必挂心。”
郭芙这才红着脸道谢。
杨过走在后面低声到:“郭伯伯自小教导你要把我当哥哥来的。你怎的不听?”郭芙瞪他一眼,正了正衣帽跟在小童后面,杨过在后面闷笑。
小童领着二人将其中开放给香客的场所游赏了一番。路过十方禅院时,突然听到空中传来一声“等等,来者何人!”
杨过郭芙眼前一花,一个高大威猛身体窜到眼前盯着郭芙看,小童上前拜了一拜,才道:“法慧禅师,这二位是主持的客人,他们自襄阳而来,”
这禅师看不出年岁,神情凶猛,眼神却充满悲苦,仿佛要吞噬人心一般,令人不能久视。看完郭芙,转眼又看见杨过,大吃一惊。
杨过对于所有接近郭芙的生物均以“人之初,性本恶”来看待。因此往前一步遮住郭芙的身体,不让禅师看郭芙。
郭芙盯着他悲苦的眼睛看了许久,忽然推开杨过,上前一拜道:“大师,”小童见状退到一边。
法慧禅师点了点头,指了指巨柱下的几个蒲团,自去坐下。
杨过突然感觉郭芙周身又充满了大胜关时的悲伤感,跪坐在蒲团上,眼睛充满泪水,杨过大急,拉起郭芙便要走,郭芙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我有话要问大师,你在那边等我可好?”
杨过跪下来拉着她的手与她平视道:“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能离开我,我绝不会让你半途而废。”法慧禅师看着他们俩一言不发,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杨过退后几步找了个蒲团坐下,丝毫不关心别人的看法,目光一直停在郭芙身上。
郭芙双手合十轻声道:“大师,请问我究竟是谁?”
法慧禅师道:“你自来是谁 便是谁?”
郭芙蹙眉凝神一番,苦恼道:“我梦里的我……那是我吗?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法慧禅师叹口气道:“你自是你,不过,他是谁?你可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