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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十七章《萧侯御前含泪陈情,尔等……(2 / 4)

刘懿情绪的变化,他知晓这位圣上登基以来,即便明面上无法与方涵等人抗争,但也会借刀杀人,这数十年来他明里暗里削了不少用钱堆上来的尸位素餐的官员,而如今再次知道有人在卖官鬻爵的案子上做手脚掩藏真正的主谋,无疑是要将刘懿这位常年受制于人的帝王逼到明面上与宦官争斗。

即便皇权与宦权的角逐不会立刻打响,也会因此埋下引线,稍一牵动,便可激发。

于是裴青接着说道:“然而就在此案敲定之际,主审此案的官员忽然提出有证据证明陈云敬并非卖官的主谋,可当微臣查阅卷宗时,却发现当时审讯的官员并未详细跟进案子所谓的真正主谋,只是将原本判定死刑的陈云敬改判为十年刑期,押送回原籍关押,而今正是案结的第四年。”

他一边观察着刘懿的神色,一边继续进言道:“陛下,侯女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臣查阅两个案子的关联处,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忽然想起来陛下曾提到过,当年侯女率兵出征时,她的表兄正在家中受封官职,可金家当时得到朝廷任职的只有长子金听闲。

因此臣这才发现,当时审理陈氏案的官员中也有金听闲的参与,而金听澜自戕前所见过的人里也有此人的身影,两案结束后不久,金氏全族就因他幼弟的自戕遭到牵连,全族迁至丰县,而今的丰县县令,不正是那金听闲吗?”

“可是——”“可裴尉监你可曾想过,金听闲和金听澜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这样说不就是在指责金听闲有谋害手足之嫌吗?”

刘懿刚要说话,方涵就立刻截住了话头,将询问变为了敲打。

“诸位大人可别忘了,当初被指出弑父杀兄的人,本就是金听澜,而今只因几句猜测,就要把谋害亲人的罪名扣个一个兢兢业业的县官,这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萧子衿冷嗤了一声,道:“即便我们并未借此提出怀疑,这两桩案子本质上的漏洞就足够把金听闲提来审了。”

“常侍莫不是忘记了?当年你对此人可是极为器重的,即使他受累被逐出雒阳,你也并未因此削去他在丰县的任职。”

“但神通广大的常侍大人可有想过,你所器重的好人才,利用你们对小世家的轻视把你们耍得团团转,而你却浑然未觉。也许哪天他把活着的金听澜带到你面前,你也不会觉得是他一开始就欺瞒了你。”

方涵闻言不由得一滞。

她说的不无道理。

萧子衿冷冷一笑,转头乘胜追击道:“陛下,早前微臣为防止叶翰伯再与旁人有所串通,出府后就联系了廷尉大人申请搜查令封锁叶府。

而金听闲因为他幼子的百日酒,明后日都会在雒阳,现下若要对他们就此事进行审讯,今夜就是最好的时机,若错过此时,只怕他们就会想出别的对策来对付审讯了。”

“不可。”

回答她的人不是刘懿,也不是总爱插嘴的方涵,而是终于从外边赶到宫中的廷尉秦怀之……以及司徒裴清汉。

老相国的到来实是突然,以至于没人注意到裴青原本还算好的脸色悄然变了,而后几人的视线调转,也并未叫人发觉。

二位长辈大步踏入殿中,站在三位的年轻人前面,先向刘懿行了礼,随后才听裴相国恭敬道:“老臣来迟了,这才叫家中小辈的言语冒犯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刘懿收敛了愠怒的神色,宽容地笑了笑,道:“相国言重了,裴尉监明察秋毫、尽忠职守,本朝历年新秀当中,属他与平侯最为优秀,能有如此良臣为朕殚精竭虑,实乃我朝荣幸,也是相国教孙有方。”

“陛下谬赞。”裴清汉面色严肃低沉,不动声色地往裴青那瞥了眼,对陛下的盛赞也只淡声回应,却不附和,“轻狂不知天高之辈,还担不得陛下抬举,不然,也不会做出今夜这等冲动之事。”

萧子衿闻言皱眉,抬眸直视裴相国高大的背影,沉声问道:“相国此言何意?”

裴青回过神来,听见她此言忙出手拽了下她,在对方投来的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只听裴相国轻笑了一声,转身面向萧子衿,神色比面对他亲孙子时和蔼了不少,话锋却是依旧严厉:“平侯将门出身,自然是知晓同为武将,像叶氏那样依靠姻亲起家的将门世家,根基比萧氏不知弱了多少,尤其是在近年来叶氏行径越发离谱,门客尽散后,扳倒他们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但你可有想过,司氏是否会因为家中子弟一时的疏忽大意,而就此放弃司玉衡这颗棋子,来换取跟你这一方武将的和平?”

萧子衿听此言,这才想起今夜的另一番算计还未了结。

被她邀来过府一叙的司玉衡现下还关在她府上的谒舍,她还未曾查探过司氏的态度,只知其中还有司四公子的参与,这位在此案中的立场不明,所以只能先使个在旁人看起来的十分过激的法子,来试着逼他们一把。

司氏未必会中计,但他们同样也拿捏不准她的算计,要是太轻视她,也怕她一时气怒动了杀心,可若是把她想得跟他们一样被算计蒙了脑子和心的,出手前又会疑虑只是他们想太多。

这就是善于弄权者一辈子的心思都用在算计人的坏处,要么把人想太傻,要么把人想太聪明,如果对手是个他们惯来觉得见识短浅的女人,那就是在他们的眼睛上又蒙了块布,扯下来很轻易,但在扯下来后又会看到什么东西,却是不得而知了。

“平侯真以为自己的计谋很是高明吗?”

裴清汉的神色依旧和蔼,几乎是在以长辈教导后辈的心态在引导她。

“要说这雒阳城谁最善于笼络权柄,老家伙们还真说不出清楚,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要看清你们这些个年轻小辈有几斤几两的玲珑心还是很容易的。”

“你心思聪敏,知道司玉衡狂妄自大,不需你稍加指引他就会自动跳入你设的坑,但你忘了他的身后还有他身任太常卿和身任高官的兄长,以及两位得嫁高门的阿姊,他就算再不得家族重视,远不到要为了你一个毛丫头的算计就轻易割舍,你在前面想着如何让他们摔一跤狠的,殊不知他们也在想法子利用那个孩子,来让你摔掉一颗牙。”

说罢,也不看萧子衿是否有在听他的话,他转身面向刘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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