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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二十四回《丰年稻下尸骸做肥,荷……(2 / 3)

裴青两人看,一边继续说他们下午去的地方。

“那个送信的信使被我们一顿劝后就放回去了。”

杨妁面无表情地瞎掰她之前对人家信使干的威逼利诱。

“后来我们再次分散行动,装作不同的身份去问在陈家旧宅附近的人家,无论是以消息错位的商人还是以外来投奔的远房亲人打听陈家的事,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因为卖官鬻爵一事被告发,以及粮店在灾荒被发现向百姓发放霉米而倒闭,陈氏就此败落,只能节衣缩食,退居城边的一处茅屋里居住。”

“这几年来陈云敬的幼弟陈云汶需要进城做工外,陈老夫人因长子落狱而生了场大病,是以极少出门,只偶尔在清醒时做些针线活贴补家用。”

“我们明日会直接去找他们,县衙那边的斡旋就麻烦二位了。”

裴青听完他们的话后点了点头,他看着那封信上的字迹,提了一个想法:“之前我们有做设想,觉得季陵公子或许还活着,这封信的口吻也侧面说明这个疑点,竞贤娘子,吾觉着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得潜一次金府。”

杨妁细想了下他这番话,问道:“但他们若真的借着这个案子的名义把季陵公子带走,放在县衙牢狱反而更安全,您为何会想到金府?”

“我虽然仍不解金听闲的用意,也不知他们家以前到底是个什么事。”裴青解答道,“但我知道,金听闲能忍耐这么多年,才等到这么一个一举多得的机会,事成之后他绝对会留下一些东西来作为战利品。”

“季陵公子若活着,他就是最大的战利品,比起放在牢狱里拿着别的身份供人围观,我想金听闲更愿意自己藏起来,偶尔来兴致了去看看。”

杨妁闻言恍然大悟,笑道:“久穷而乍富者,必装钱于袋中,使其走路时相击作响。”

“裴尉监此计妙哉。”

“但是这个计划的前提是,金听闲得保证再也没人能重查这两案,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将金听澜带走。”

许临在这时提出一个异议,他道:“且不说一个大宅子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藏个活人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就说那县牢里头,还是需要一个陈云敬做幌子的。”

“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陈氏母子探望,时间久了自让人生疑,若是此时金听澜不在县牢中,那我们带着那母子俩去验明刑犯身份,不就暴露了吗?”

“这就要看这帮人的底线在哪了吧?”

墨云恒在这点上很有话说。

“能干出将刑犯偷梁换柱的事的人,原就不指望他们还能有什么守规矩的事情,假设季陵公子已经像裴尉监说的那样,被转移至金府某一处关押,在县牢里的那位要不想暴露,那可就有太多法子了。”

“借口我都不用替他们想,前两年兵乱匪寇打进来了,措施不到位导致牢房有塌陷,哪怕是冬天太冷没做好防寒把囚犯冻死了,随口一说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许尉正的担忧也不错,县牢里的确还需要一个陈云敬做幌子。”杨妁道,“我们此行虽让他们猝不及防,但是金听闲的性格不会自大到能瞒天过海,他定会事先做好应对之策。”

“就像墨将军说的那样,牢房塌陷也好,疫病致死也罢,只要能阻碍调查,哪怕是现在就动手他们也干得出来。”

“不过常言也道做多错多,他们一来不知道我等还有暗中人手,二来能惊动廷尉府的案子从来都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杨妁的手指点在县衙和金府两处,漫不经心地打着圈。

“他们最好真的心急如焚,干点什么错事反而还显得我们小题大做了不是吗?”

众人闻言深以为然,这个计划就这样定下了,但要实施在行动上,还需有严密的布局,杨妁手中的地图只是简略地将丰县的布局呈现出来,金府只有那么小小一块的划分,几条线就把这座府邸的布局切割好了。

然后几个人就开始对着那一块再次展开一阵讨论,最后敲定一个计划:“明天先按程序走访,等晚上了再去他们走一圈,有发现了不要声张,回来做个详细计划。”

唯一目标:倘若人质关押地点处于百姓聚集地,尽量不要正面接触。

讨论结束,下一个问题。

“陈氏案还有一点比较难解的问题。”许临这时说道,“运送赃款的路线是当年那位前县令置办的,但即使是委托镖局,一路上也会遭到盘查,更别说那两年芷县兵乱,镖局的要价只会比以往更高。”

“但我们打听过了当时受委托的镖局报价,发现同一时间段里其他的价钱都很高,唯独跟赃银对上的这笔价钱仍是之前的,且他们在路上除了途径县衙的例行盘问外,基本没遇到过什么乱子,顺利得过头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绕路走了。”墨云恒来的时候带了地图,上面做了几处标识,“芷县兵乱的目的很明确,一路直接往雒阳打过来,除了必经之处的城池以外他们都不打,巧的是丰县要往雒阳走,除了我们常走的这条直通路外,还有几条较远的路可以走,只不过要多花些时间罢了。”

“镖队到达雒阳的时候,正好是卖官一事败露的日子,而后丰县一行人就押着陈云敬入都,紧接着就是芷县兵乱爆发,原县令因为查出与案子的勾连被下职,一如既往的顺利,因为战乱而无法交齐的档案也是毫无争议,这可是他们最擅长的做法。”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途径的关卡中,有人暗中作保。”杨妁接过对桌人续上的热茶水,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他们别的不说,在合谋起来害人的时候最是团结,运镖路上若是无人作保让他们过关,朝廷缉拿的消息只会比他们跑的速度更快。”

“但是路线可查,赃款可追,最怕的还是过了这么多年,当年指认陈云敬的证人最后又能剩下多少?”裴青道,“当年季陵公子一案里的证人多是家中仆从,能活下来的除了像阿秋那样被提前找到并保护起来的,就只有随着金听闲来到丰县继续为其效命的,要让他们指认金听闲有些难。”

说到这里,金听闲劝服证人的方式倒是比方涵厉害点,像方涵这种早早就从阴沟里爬起来夺权的内宫宦官,他永远坚信着死人才不会说谎,以及死了旁人就不能奈我何这两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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