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雨珠了。
陈晧琛感受着雨水侵湿衣物,湿答答的不适感把自己包裹起来,便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
阿九面露无奈,但随即眼眸闪烁,扯出一抹狡诈的笑来。
阿九模仿着狼群的叫声,对着黑漆漆的天幕,嗷呜了两嗓子。
还别说,学的有模有样的,将大声哭泣的陈晧琛吓的当即蹲下了身子,捂着嘴不停的颤抖着。
阿九见起了效果,又往近挪了挪,接着嗷。
听着狼叫越来越近,陈晧琛再也绷不住了,他一张脸煞白,站起身子就跑。
可他这黑灯瞎火的往哪里下脚啊?
路又是泥巴路,被大雨一刷更难行走。
陈晧琛没跑几步,脚下一滑,人便向后摔倒在了地上。
阿九见状,拿起顺路捡的麻袋往陈晧琛头上一套,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阿九打的对方在麻袋里没了声,也不反抗了,才拖着沉甸甸的袋子往家走。
阿九拖着陈晧琛到了药铺的侧巷,然后蹲下脚步,探出脑袋往街上看了看。
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许多面铺也相继关了门。
药铺门口不见徐远,只有陈娇娥在焦急的东张西望着。
阿九便大声的嚷嚷了一嗓子:“谁那么缺德啊!黑灯瞎火的把这么大的垃圾丟这里,差点拌到我了!”
陈娇娥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孩子们,突听阿九的声音,赶忙打伞奔过来查看。
陈娇娥还未到侧巷头时,阿九已经拖着那一大麻袋的垃圾来到了正街上。
陈娇娥见了阿九,面上一喜,接着往她身后望了望,见只有她一人,眼神立马暗淡了下去。
她看着阿九,扯了扯嘴角,问道:“就你一人回来啊?”
阿九点了点头,她无视陈娇娥闻言后心不在焉的往自己身后张望,凑上去告状道:“这有个麻袋,它会动,还会叫,刚刚差点拌倒我了!”
阿九说完也不管陈娇娥有没有听进去,抬脚便往麻袋上踢了去。
被踢疼的陈晧琛发出惨叫,还在张望的陈娇娥听出了儿子的声音,她立马来到麻袋前,弯身解了麻袋口捆绑的绳子。
麻袋解开,里面躺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陈晧琛。
陈娇娥眼泪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她看去阿九,阿九刚忙捂着嘴一脸惊恐的摇头。
陈娇娥泪光闪烁,她还不了解阿九这贼丫头?
不过这一刻陈娇也顾不得责备阿九,她赶忙向药铺里挥手,招来几个伙计,把陈晧琛给抱了进去。
阿九在他们身后跟着,见他们忙手忙脚的把陈晧琛安排妥当,这才打着哈欠去梳洗,然后跑去找厨娘要夜宵吃。
酒足饭饱后的阿九躺在床上睡不着,她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做些什么,来缓和下徐远与陈晧琛的父子关系。
于是她便来到了徐远的房间。房间里的徐远正黑着脸坐太师椅上,任远处的陈娇娥怎么唤他,他都不吭声,也不去看儿子一眼。
阿九来到徐远坐着的案桌前说道:“学堂的孩子都说,我是你养来给阿琛当童养媳的……”
徐远:“………”
徐远听了阿九的话,愣了很久才回过味来,他眉头皱成一团:“谁告诉那群孩子的?”
阿九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阿琛今天的反常,与这谣言有关!”
徐远:“………”
徐远脸上的神情略微怪异,他反问阿九:“那你觉得呢?”
阿九:“………”
这话什么意思………
阿九眼角直跳,这该不会不是空穴来风吧?
徐远将阿九的神情看在眼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和你阿娘,正有这个打算!”
阿九:“………”
还是人类会玩!
听了二人对话的司命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都说潘金莲出轨西门庆是□□,可我却见她可怜的很!
一个貌美如花的大美人嫁给了一个三尺不到的烧饼郎!
这烧饼郎是个侏儒就算了,还贼丑!
她指着阿九,很显然暗示她陈晧琛就是貌美如花的潘金莲,她成了那个三尺不到的烧饼郎!
阿九:“………”
都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这算啥?
阿九:“………”
首先她不是癞蛤蟆,其次她压根就不想吃那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