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沉思。
她的注意力异常专注,推测着徐远的复仇之计。
徐远一个人去王府,是报不了仇的!若是带上风灵鹤呢?
风灵鹤欠徐远一条命,这条命在他决定收下阿九为徒时,已经还给了徐远。
他们本已两清,可徐远要报仇,杀了王爷,如果徐远失败,阿九不可能坐视不理。
别看风灵鹤这老东西脾气古里古怪的,但是惜才的很!
阿九是妖娃子,武力天赋拉满,在风灵鹤的细心栽培下就差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他怎么忍心这么好的苗子还没来得及长成参天大树就死去。
于是徐远找他一合计,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阿九摇了摇头,把思绪从这里掐断。她不会离开这里,更不会让徐家就这样散伙。
因为她不这样做,命书也会这样做!
为了掰正剧情,鬼知道命书又会弄出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意外来!
能被自己掌控的事,就别让他人来掌控!
阿九主意已定,这天夜里,她便假装乖巧的同陈娇娥与陈晧琛一起,在徐远的目视下上了马车。
马车往绉县而去,过了绉县直奔边陲邑州,就能踏上东周的土地。
马车在泥泞的山路上奔驰,陈娇娥坐在颠簸的车舆里心神不宁,她下意识的询问一旁的阿九:“九儿,你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阿九正要回答,却无意中对上陈晧琛幽沉的目光。
阿九:“………”
这孩子,自从上次出事后,心思就变的琢磨不透,可怕的很。
“那……那……那个……”
这种事不要问她,她怎么知道喂!
阿九在陈晧琛莫名的注视下,险些咬舌的开口:“我也不清楚!”
陈娇娥便没再说话,而是抱着儿子的手臂下意识的紧了紧。
马车跑过了一段距离,阿九开始坐不住了。
她突然事多起来,让马夫停车。马夫车一停,她便跳了下去。
陈娇娥掀开车帘,探出脑袋来问她:“你去哪里?”
阿九一边跑一边回复:“去方便!”
陈娇娥看着阿九跑远了的背影,犹豫再三后跟着下了车。
她让马夫照顾好陈晧琛,便去追阿九。
阿九并未去方便,而是坐在一颗大树下丟石子。
月光充盈,在勉强可视物中,陈娇娥找到了阿九。
阿九见了她,赶忙要脱裤子,陈娇娥摆摆手,让她别忙活了!
阿九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陈娇娥怪看了她一眼,问道:“说吧!”
阿九装傻充愣:“说啥?”
陈娇娥面上不满:“徐九儿,连我都要瞒着是不是?”
她说完一脸委屈的便往回走,阿九眉心一跳,问道:“你干啥去?”
陈娇娥回答的利索:“那儿也不去,回家!”
阿九闻言,赶忙冲上前去把她拦住。
陈娇娥叉腰:“现在肯说了?”
阿九没有告诉陈娇娥详情的打算,她只问她:“阿娘可信我?”
陈娇娥被阿九这句没来由的询问问愣了,她想起了阿九以往从不掉链子的处事能力,点了点头道:“阿娘自是信你的,但……”
她话未说完就被阿九给截了。
“那我们明天早上回去好不好?等阿爹走了,我们再回去!”
阿九眼神坚毅,语气笃定。
“我有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
陈娇娥咬唇点头,不知是真信了阿九的话,还是只为那一句回去。
阿九见陈娇娥答应下来,便要拉着她回去,谁知一回头便见黑暗中蓦的多出一个人来。
“阿娘………”
陈晧琛低低的唤了声,他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不出声来,你还真难发现他在这里要蛰伏多久。他一出声吧,就更不得了了。阿九乍一看去,朦胧的月光里,那被黑暗包裹着分不清面容的男孩,正用那双透着丝丝寒意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别说吓的阿九差点跳起来口吐芬芳!就连陈娇娥都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胸口。
“你有病吧,不知道突然出现很吓人吗?”
不知是心虚,还是惶恐,阿九难得对陈晧琛怒目而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做了什么怕见着我?”
阿九:“………”
陈晧琛不咸不淡的一句反驳,堵的阿九没话说。
倒是陈娇娥反应快,见两孩子又要吵闹起来,赶忙解围道:“阿沅,娘不是让你在马车里呆着吗?怎么跑出来了?”
陈晧琛将目光从阿九脸上移开,上前拉住母亲的手,说道:“我担心阿娘。”
陈娇娥怜爱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牵着他同阿九回了马车里。
夜空中有猛禽飞过,叫声由远而近再渐渐远去。陈娇娥没让车夫继续前行,而是借着天黑行路不便为由,让车夫停了马车休息一夜再启程。
马车逼仄的空间里容不下三人酣睡,阿九便起身出了车厢,将舒适的空间留给了母子二人。
阿九与斜坐着正打盹的车夫打过招呼后便上了树。打算在上面将就一夜。
可树上蚊虫多,阿九睡的不怎么安稳,直到天蒙蒙亮时,阿九的右耳动了动,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般,立即睁开了眼。
有马蹄声向这边奔来,而且不止一个。
来者杀气很重,阿九立即警觉,将自己藏了起来。
十几个剑客在马车前停下,车夫见他们来势汹汹,心中有些畏惧,但还是鼓着勇气询问:“你们是什么人?”
剑客没有说话,其中一人欲要拔剑挑幔,却被车夫出声制止。
“你们想做什么?”
那剑客被车夫的制止惹怒,脸上明显升起不满,他一剑下去,眼见车夫就要被杀,空中突然飞来一硬物,将剑客的剑刃打断。
硬物断刃后,余力还在,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