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叶轻禾嗔道:“这是在宫里,不知多少双眼睛悄悄盯着。你要闹,也不分分场合。”
谢长恭笑道:“回了家,你就叫了?”
叶轻禾冷哼:“那也得看你的表现。”
谢长恭曲起手指,轻刮她的鼻尖:“夫人,我算是把你宠坏了。”
叶轻禾冷睨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喜欢,把我休了就是。”
谢长恭轻笑:“我喜欢,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两人又说了会话,李长海就推着轮椅找了过来。
李长海知道叶轻禾在长春宫遭了冷遇,拱手道歉:“都是老奴考虑不周,让夫人受了委屈,还请夫人恕罪。”
叶轻禾笑着将此事揭过,问:“碧萝宫可收拾好了?”
李长海笑道:“收拾好了,夫人您单住在秋裸殿,其他人打扰不到您。”
碧萝宫和碧水宫都不算大,要住下九十七位候选天女,势必拥挤不堪,叶轻禾单住了,其他人就更挤了。
叶轻禾道:“一个人住着无聊得紧,公公还是让我和其他人住一起吧。”
李长海笑道:“老奴挑几个知情识趣的,给夫人作伴。”
谢长恭亲自将她送到了碧萝宫,在长街上等了许久,冷得瑟瑟发抖的候选天女们,都艳羡的盯着她。
“我晚上再来看你。”
谢长恭将她放在轮椅上,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叶曦禾被李长海分去了碧水宫住,两宫门对着门。
叶曦禾站在门口,意味深长的看了叶轻禾一眼,转身而去。
在她前世的记忆中,她们给皇帝的这场除厄法事一直持续了半个月才结束。
但其实绝大多数时候,她们都被关在宫里,无所事事。
让她最在意的,是前世法事结束后,宣王和叶轻禾就将原本定下的成亲吉日,提前了半年。
静太妃和宣王,迫不及待的,把叶轻禾娶回了家,仿佛叶轻禾是什么天大的宝贝似的。
她有种直觉,宫中法事这段时日,一定暗中发生了她不知晓的大事。
可到底是什么呢?
候选天女们陆陆续续的,从各地被接进了宫,其中还有三个被强行掳来的天道宗弟子,她们被单独关押在一个房间里,派了侍卫专门盯着。
都是十六七岁的年轻少女,性子自然活泼些,碧萝宫和碧水宫一时热闹非凡,每日笑闹声不绝于耳。
法事迟迟没有举行,起初的热闹后,大家开始觉得无聊,各自找起了乐子。
叶轻禾的乐子,是和那些还没有夫家的少女们,偷看隔壁关雎宫的偃甲师。
谢丰白搜罗来的偃甲大师,全部被送进了宫里,就住在碧萝宫的隔壁。
两宫之间,有一段墙壁是镂空的花墙,能看清对面。
偃甲大师中,有几个少年,一有空就弄些新鲜的偃甲玩意,卖弄给隔壁的少女们看,博她们一笑,一起打发枯燥日子。
公子偃不爱卖弄,但他长得年轻俊秀,羞红了不少怀春少女的脸颊。
只要他一出现,碧萝宫的鲜花、果子,就纷纷朝他头上招呼。
他不厌其烦,每次在院子里待不了多久,就往屋子里钻。
相对于两宫少女们的无所事事,偃甲大师们要忙得多。
藏着天书的密室里,所设下的偃甲机关,代表着前朝所有偃甲大师的最高技艺,想要全部破除,难度极大。
幸而有公子偃,在他的带领下,机关破除的进度喜人。
太后大悦,给公子偃的赏赐,流水一样的抬进关雎宫,快堆满了院子。
公子偃也是守信重诺之人,耗费心血破除密室机关的同时,也没忘了晚上熬夜给叶轻禾做假肢。
中途,他还将半成品拿来,给叶轻禾试了试。
叶轻禾:“我这个倒也不急,你先忙太后的差事要紧。”
公子偃:“太后的差事极费神,做你这个,就当休息了。”
叶轻禾了然,这就和学霸做多了附加题,做普通的题就是放松下脑子,是一个意思。
还剩破除最后一重机关,太后就能拿到天书。两宫的候选天女,也开始忙碌起来。
她们沐浴焚香,斋戒清心,统一换上纯白的法袍,等着做法事。
这天,假肢终于做好,公子偃交给叶轻禾,道:“具体的使用方法,我全部写在了书折里,你一看便知。”
叶轻禾命伺候的太监接过假肢,然后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他,笑道:“银货两讫,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公子偃拿了银票,情绪有些低落:“我马上就要离开京都了,以后没机会合作了。”
言毕,便落寞的转身走了。
他在关雎宫待了这么久,静太妃却没来看他一眼,他有些伤怀了。
叶轻禾看着他的背影,淡淡一笑,心道: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翌日清晨,候选天女们起床,透过花墙偷瞧隔壁,却失望的发现,关雎宫已经人去楼空。
相伴十来日,那些偃甲师少年,竟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偷偷离开了,少女们皆生了一场闷气。
只有叶轻禾知道,偃甲师们并非不辞而别,而是被李长海药晕后,拖走了。
修建皇陵的工匠,为了保密,须得为皇陵陪葬。
解开密室机关的偃甲大师们,为了保密,也免不了为天书陪葬的命运。
公子偃以为静太妃完全抛弃他了,却不知,为了他能活下来,静太妃这些日子的殚精竭虑。
静太妃费巨资买通了李长海,留了公子偃一命,并派人将他送回了西海。
与此同时,也终于到了,候选天女们读天书的日子。
候选天女们全部被聚集在了长信宫,她们穿着整齐划一的纯白的法袍,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跟着高僧吟诵渡厄的经文。
她们按照座次,被一个接一个的唤进太后的长信殿中。
先进去的候选天女出来后,便由太监领着,离开长信宫,直接送回家中,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