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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1 / 2)

奉天冷眼看着那人,笑道:“我竟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更谈不上又见。”

说时迟那时快,这人几乎一瞬就移到她面前,蹲下身,迎面扑来一阵凛冽寒风似的,让奉天浑身一冷。

那人伸出手刚要触碰她,却又停在半空,“用这手碰你,属实玷污了。”

奉天皱着眉头满眼不解,心道竟还有人厌弃自己的身躯。

就听那人道:“总不能每次见你都用别人的身体,这让我……好生妒忌啊。”

奉天盯着他桀桀发笑的嘴,趁机一把掀开他的帽子,惊得愣在原地。

这人竟是——天闵西定!

“哎呀,被发现了。”天闵西定挑起嘴角,一脸玩味的笑。

“你杀了天闵西定?”奉天守天门时曾见过天闵西定,虽傲慢自负,可也是最看重仙人之姿的,断然不会如此行径狂邪。必然是那寄身在风间身上的恶魂,又寄生在了天闵西定身上。

“不对,”他摇摇头,“杀人的不是我,借用身体的才是我。”

“你何时杀的他?”

“嗯?”“天闵西定”支着下巴眼珠子转了转,“我想想啊……哎呦,实在太久记不清了呢。”

奉天看着天闵西定那张脸上违和的神情,心里一阵不适,“带兵攻打天界,从天闵东渚手里夺走天君之位的是你吧?”

“哦!”“天闵西定”像是想起什么,突然睁大眼睛,“对了对了,当年大战我竟没认出你,早知道就应该那时尝一尝你的血,那样就不用了耽搁这么些年了。”

“你究竟是谁?”

“你看看你,这么多年过去,我连你的样子都记不清了,你对我,却还是这副态度。”“天闵西定”面上闪过一丝失落,“罢了罢了,让你看看,还记不记得我。”

话音刚落,眼前的天闵西定便倒在地上,奉天的下巴被那人出体的魂魄托在指尖挑起,嫣红的嘴唇在她额上落下虔诚一吻。

“师尊……”

师尊……

奉天一惊,醒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饮了酒在崖边一块开着芍药花的奇石上打了个盹,被一声“师尊”惊得差点坠入万丈悬崖。

一个红瞳少年如雪的脸颊沾着几滴鲜血,鲜红的血倒衬得他越发白了。他一手执剑一手提着一个小凶兽的脑袋,一脸兴奋。

“师尊,我已将你带回的那只凶兽斩杀,这是那凶兽的孽种,我也一并杀了。”少年傲气地将那颗脑袋扔到奉天面前。

“那只凶兽本性不坏已然接受驯化,而这小兽,如果能悉心管教,定能成为式神,你却……”奉天放在腿上的拳头收紧,“你竟然将它母子一并杀害,竟无半点怜悯之心。”

“师尊,它们不过是凶兽,恶性难改,不如杀了它们以绝后患。”少年不以为意。

“阿渊,别忘了,你也是我带来的凶兽。”奉天道。

地渊一脚将那兽头踢下悬崖,眸中染上血色:“怎的?师尊养我一人不够,还想再养只小兽?”

“放肆!”奉天喝道,“我原以为将你留下能改一改你这恶性,未曾想你竟屡次三番不听我劝,伤及无辜。今日,我定要将你好好惩治一番。”

地渊手中的剑鞘竟生生被他捏扁。

“祝蠡!”

一个金甲式神应声跪地。

“将这个逆徒给我关进地牢,受二十四道刑罚。”

祝蠡极少见她这般生气,抬头看了眼奉天,踌躇片刻,才道:“大人,这二十四道刑罚,恐怕阿渊受不住啊。”

奉天一甩袖子,厉声道:“受不住也给我受着,若是死了,只当我没这个徒弟。”

“师尊,”地渊歪头看着她,嘴角忽的浮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声音却甜的发腻,“你真想让我死?”

奉天目光凛然地看向他,“死不死,看你的造化。你伤及无辜,作恶数次,我总念在你年岁尚小的份上饶恕你,我若今天放任你不管,日后必成祸患,不如死在我的手下倒痛快些。但你若熬过去,从今往后只要改良从善,你就还是我的徒儿。”

“哈哈哈……”地渊仰头大笑。

还跪在一旁的祝蠡见他如此冒犯奉天,不仅替他捏把汗,垂下头不敢再看。

“师尊,你竟一点儿也不心疼我。”地渊笑够了,用指尖拂去眼角的泪水,朝着奉天走了两步,深深凝望着她,俯身前倾,在她耳边道:“师尊,我若是死了,化作鬼魂也要来日日缠着你。可我若是不死,这徒儿我也不做了,我要你……”

那化作咒语传入他耳中隐晦不堪的话语,让奉天心口一疼。她捂住心口,“你对我做了什么?”

地渊一点脚后跃一步,背着手歪头看他的模样像个涉世未深的纯良孩童,一脸天真,“自然是做了想做很久的事,整日里看着师尊这般美的人,我这心啊,又怎会只专注修炼呢。”

祝蠡一看不对,立刻上前将他捆住,带去了地牢。

奉天掏出一张符纸,燃尽召出桐迷。桐迷一看她面色苍白地靠在石头上,浮尘一甩立即上前。

“你这是怎么了?”桐迷将她扶起。

“阿渊……不知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浑身烧得厉害,心口也疼。”奉天粗喘着气。

桐迷替她把了把脉,“地渊那小子我早就说过留他不得,几百年过去了,那小子身上的邪性是一点儿都没消。”

“你这是被下了咒,且这咒还是下在逆鳞中,此咒复杂多变,只能下咒之人来解。”桐迷用浮尘在她身上一扫,“我先抑制住这咒,让你不那么难受,我再去找炎魔想想办法。”

奉天拉住他,“不要找他,此事先不要告诉炎魔。”

“你料想炎魔会不知此事?”桐迷叹息道,“即便现在不知,以他的本事,迟早要知道,上回魔族的事你俩就生了嫌隙,此事若不与他说,以炎魔的性子,你那小徒儿准没活路。”

“再凉薄之人,几百年的交情也难免不忍。他既是我徒儿,如今这般也是我这做师父的教导无方。他本就是凶兽,天性使然,错在我当初没听你们的劝诫斩草除根,也错在我一再对他宽纵,才导致今日遭此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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