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岂不是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了?“温离眼尾微扬,像是挂着一个小勾子,让人忍不住盯着瞧,“我虽然不知你为什么讨厌孟时清,但是你因为孟时清而误会、讨厌我,很幼稚,像那种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儿,分不清对错!”容阙唇角微扬,并未被她的言语激怒,他淡淡的说:“你是不是温离,谁又知道呢?”
“你什么意思!”
温离上前两步,“我不是温离,难道你是吗?”容阙有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不笑的时候冷淡疏离,像是雪山上的雪莲点缀着雪霜,笑起来时又总是会带着浓浓的蔑视与不屑。
简洁而言,便是看谁都像一条狗。
温离先前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仿佛只要对上视线,他那双黟黑的眸子就能将人看透,毫无秘密,就如眼下也是一样,只是看了一眼,温离便悄然移开。
可一想到这般气势上便会弱一些,继而她又不甘示弱的瞪着容阙,咬着牙反讽:"哦,看来你不想当温离,这样你过来我告诉你我真实身份。”
容阙再为冷淡的面具也龟裂开来,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温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温离见状也不恼,一个大跨步走到他跟前,踮起脚恰好可以够到他耳朵的位置,胸前的发丝轻拂在他手背,如同羽毛滑过,轻而柔软,转瞬即逝,她身上带着点少女淡淡的馨香。像是桂花香,但又不完全是。
容阙轻轻蹙眉,这样的香味过于强势。
“我其实是一一你娘!“温离用了十成的力气喊出这句话,再容阙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踩了他一脚,一边跑一边大喊:“你等着,弄坏了我的发钗,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可这一次温离却没有那么好运,容阙不像容恙,他只是抬了抬手,便揪住了她背后的衣裳,像是提溜小鸡似的将他拽了回来。
坐在地上的温离:谢邀,老实了。
容阙带血的手还揪着她的衣领,瞬间弄脏了她的衣裳。但温离不敢说话,她能瞧出方才那些话让容阙很生气,并且清晰知道眼下自己性命堪忧。
容阙朝她逼近,青绿色锦靴闯上赫然沾着个灰色脚印,突兀显眼。
温离慢慢挪开眼,嘴角微翘。
瞧瞧,她这一脚可真厉害。
“抬头。"他道。
温离下意识抬头,等发现自己为何如此听话,却为时已晚,唇上忽然被一抹冰凉覆盖,她瞪大了眼,想要拽开他的手,挣扎间隙一颗圆润的药丸顺着唇缝溜了进去,紧接着他又是一掌拍在她后背,那药丸便顺理成章被她吞下。他这才松开禁锢。
下一刻温离便弓着身子奋力的扣嗓子眼,干呕半天,硬是不见动静。
她瞪着漂亮的眸子,小脸气愤的泛起潮红:“你给我喂了什么东西?”
容阙道:“可以随时要你命的东西。”
温离又气又恼:“你想做什么?”
“我要你监视孟时清。”
温离翻了个白眼:“你拿对付我的本事去对付孟时清,我想要比我去替你监视孟时清来的简单吧?”再者,孟时清是小说男主,你就非得和他作对,硬生生把她逼成反派吗!
她怒目圆瞪,斥道:“你最好赶紧给我解药,否则我立刻告诉我师父!”
容阙微微颔首:“嗯,去吧。”
温离不疑有他,捡起落在地上的簪子扭头就走。不过这一次容阙没有再阻拦她。
试探温离过后,容阙便更加肯定她不是温离,即便是失忆,一个人的性格也不会变化的那么大。可她分明仍有内力修为,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若是她当真没有记得那夜看到了什么,或她看清了黑袍人是谁。
留着不杀,倒也是一个机会。
他掐起净身诀,将手上与剑上的血渍洗净。青衣随风飞舞,竹叶纷纷下坠,落在他的肩头、脚旁,显得他在偌大的竹林之中格外萧瑟。
大
“师妹,擦擦眼泪。"司羽拿出方帕子递给她。温离绘声绘色的将容阙对她做的事儿描述给她,但藏有私心的没有将孟时清的事情说出来。
再听到她第十遍说起自己被容阙下药时,司羽可算替把完脉。她将所有药匣子放回柜子里,垂眸瞥见温离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发笑:“容师兄当真同你说下了药,要取你性命?”温离苦着小脸:“他塞了颗药丸到我嘴里,苦的要命,定是最毒的药,师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司羽噙着笑,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眉心,“擦擦吧,爱哭鬼。容师弟喂你的是人参丸,补气血的。”温离眼角还挂着豆大的泪珠子:“真的吗?”司羽嗔道:“你不信他,还不信我吗?没事,我仔细看了看,你脉象正常,没有中毒的迹象,我想容师弟是逗你玩儿的。”
“又被他骗了!“温离对着空气打了几拳,莹白的小脸气鼓鼓的,好似生气的河豚。
司羽道:“擦擦脸先。”
温离后知后觉的想要拿起帕子,却又犹豫的望着司羽,“师姐你的帕子这么干净,我不好意思用。”司羽什么也没说,转而拿了铜镜放在她脸前。铜镜之中的人,衣襟凌乱,发钗朱瑶东倒西歪,杏眼虽波光潋滟却依旧可见红肿,泪痕干涸后的印记十分明显,错落交杂,虽恍若雨后春笋娇弱,却难掩狼藉之态。温离面露尴尬,难怪这一路上回来总有弟子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她看,救她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从哪儿逃难回来的。“师姐,你也不提醒我一下。"她嗫嚅道,拿起帕子仔细的擦着脸。
司羽失笑:“你一来便抱着我说你被下了毒药,命不久矣,我本还瞧着你面色红润不像是被下药的模样,可我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你便哭个不停,我只好先替你把脉,这身外之事,哪儿还有心情关注?”
“没关系,人生没有太多的观众。”
司羽细心的替她打了盆水,忽然想到什么,便问:“师妹可吃了安魂草?”
温离摇摇头,声音闷闷的:“没吃,上一趟去拿草恰好碰上了石牢里的犯人逃出来,我就被拉到幻境里去了,药也没拿到。”
司羽秀眉蹙起:“可我听浮玉师姐的话是玄云长老已经将药备好,要你过去取罢了,难道这些时日过去,长老还是未将药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