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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剑(2 / 3)

不停蹄就来找你了,你倒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叛军都要逼宫,王朝都要灭亡,太阳都照在脑袋上了,你还在睡!”怪只怪昨夜温离与容恙聊到了后半夜,几乎等到天际泛白,她才勉勉强强睡去,此时连正午也还没到,哪里像沈倚楼说的那么夸张。

温离顿了顿,一脸淡定:“别紧张。”

沈倚楼:“原来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想了想他又觉得气不过:“她恶人先告状,你不怕师父责罚你吗?”温离摇了摇头:“那总得等她先告了,况且我师父也在,肯定是护着公平公正的。而且你怎么知道她是恶人,说不定我才是坏人呢?”

沈倚楼不屑一顾:“就她那副架势,白的都能说成黑的,再者说她在紫薇峰的桃林和你动手,难不成她还大老远从胤真峰走到紫薇峰讨打?”

“你看,你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师父们自然也可以。”沈倚楼只觉得眼前如拨云见日,明朗的不得了:“那我们还要去吗?”

温离道:“去啊,她都告上最高人民法院了,不去等着判决书下来吗?但我们慢慢走,不着急,人到了就是。”最高.……人民法院,这是什么东西?

沈倚楼挠挠脑袋,懵懵懂懂:"

但不过他们已经快到祥云殿,再走几步,便瞧见祥云殿宏伟壮观的牌匾。

温离突然拦住沈倚楼的去路,对上他亮堂堂的眸子,她问:“你说我是哭着进去,还是进去再哭来的可怜些?”沈倚楼思忖片刻后给出答案:“哭着进去吧,在里头哭起来总有点刻意。”

温离点点头:“有道理。”

“那你打算怎么一一”

沈倚楼话还未完,身侧人突然嚎叫出声,将他吓得话都说不大清楚。

“哇一一”

温离抹了抹眼角。

“哭.….……“他才缓缓的将没说完的话补上。“厉害,太厉害了!都说女子乃水做的,果然不假,随随便便一拧,泪珠子便啪嗒啪嗒的掉了。"他喋喋不休的还想说什么,被温离狠狠瞪上一眼,这才甘心便会哑巴。按着剧本,温离负责哭,沈倚楼负责说话。“温师妹,没事,师父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你放心!我们去找师父讨个公道!”

祥云殿时不时传来轰隆的声音,扰的沈倚楼不得不大点声说话,才勉强保证可以让人听见。

“温师妹,师兄一定会为你做主的!“沈倚楼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分认真的吐字。

温离半只手掌遮着脸,露出樱唇,她嗔道:“什么师兄,少占便宜。”

怨她说话的轻,沈倚楼并没有听清。

他下意识以为是温离嫌弃他说的太轻,于是乎沈倚楼吼着嗓子,从门口吼到了殿内。

温离泫然泪下,轻轻抽噎着,正要抬首见礼,入目便是一阵寒意涔涔的剑光,雷厉风行,若是将人斩成两段大有可能。只见那通亮辉煌的大殿内,一层湖蓝色结界之内,隐约可见一少年身姿皎皎,乌发金冠高束,发带悬至脚跟无风自动,羽扁羽缠绕在他的剑上,如画般丰神俊朗的面上带着嘲弄的笑意,凤眼轻眯,里边是沉寂的黑,静静的看着刃染,仿佛只是在盯着死物。

他低垂着剑,底下压着另一把噌亮的剑,那剑断成两截,剑锋滚落在地。

刃染煞白着脸,握着剑柄的手不受控制的打颤,“我的剑!”

容阙薄唇微启,毫无感情的几个字从口中脱出:“不堪一击。”

刃染哪儿受过这等刺激,红着双目宛如一只即将爆发的虎兽:“你怎可将我佩剑一斩为二,你可知此佩剑乃师父特地为我打造,时间仅此一把!”

“不过如此的东西,有第二把也未必会有人要。"容阙掀唇讥讽,犹如谪仙纯良的面容上荡起微微的邪气:“凭你这般也敢信誓旦旦护着他人,笑话。”

结界相隔,里边的人听不见外边人的声音,外边的人自然也听不见里边的声音,正是因此温离和沈倚楼那么大的动静没能惊扰到他们,而容阙与刃染说的话也没人听见。可从刃染暴怒的脸上看出,容阙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温离的视线随着容阙一张一合薄唇缓缓移动,直到容阙若有所感的朝着她这个方向看来。

二人隔着雾蒙蒙的结界,猝不及防的对上视线,眼中来不及躲闪的惊叹便如此轻而易举落在他眼里,不似平日里高冷淡漠,他此时像是即将步入疯魔之境的人,眉眼中郁气与戾气相交杂,怎么也散不去。

温离心猛的跳了跳,过于清脆的心跳声如同一下又一下的魔咒,紧紧的圈住她。

她发现一个特别致命的现象一一她居然在容阙眼中找不到厌恶。

不应该,无论何时,他总是会拿天底下他最拽的眼神看她,无论何时,他眼里总是带着淡淡的嫌弃与厌恶。可是不知道从什么起,这份东西开始逐渐变淡消失。从什么时候开...…

好似是那日他与孟时清大打出手开始,他的眼神就开始悄悄变幻。

“阿离,你看什么呢?"沈倚楼道。

温离仰头看他,一脸疑惑:“你看不到吗?结界里面。”沈倚楼通过她的神色揣摩,神色古怪:“看得到呀,但你也盯得的太久了吧,这结界都解开了。”

闻言,温离这才发现结界早就化开,而容阙也从原来的位置走到玄云长老座前,正拱手说体面话。

唯独刃染跌坐在地,任由一旁虞青萝说话,他却像是失了神智似的,呆愣的看着残剑两只。

身后虞青萝红了眼眶,压着嗓子啜泣:“师兄,你莫要伤心。”

随后又对着容阙怒斥:“容阙,你太过分了,怎能将我师兄佩剑都斩断?”

容阙闻言眼睛都没抬一下,甚至不曾分出一个眼神给她。“容阙点到为止,不曾伤刃道友一下。“容阙正同玄云长老道。

玄云长老眉心一跳,却不曾对容阙未展露的实力感到惊叹,轻轻应了声,并未再说些什么。

反倒是虞青萝,险些气急攻心:“未伤他,你斩了他的佩剑,不比伤人难受吗?”

容阙是打准不想理会虞青萝,好让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甚至比羽毛都要轻飘飘。不止天机阁弟子震惊,就连紫薇峰也有好些弟子回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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