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故人。或是留下愿望,祈求一个好运。温离没有可以思念的人,便在纸上留下愿望。她写字时候还特地回避着容阙,生怕他那双锐眼看见什么。对此容阙也不恼,而是乖乖的背过身去,唇角弯起:“师妹求人,不如求己。”
“求己不如不求。“温离道。
可惜容阙并没有买花灯,否则她还真想偷偷看看,他会写上什么愿望。
“师妹写了什么?”
温离扭头瞪着他,“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容阙点点头:“不如说出来,我替你实现。”“你以为你是神仙吗?“她浅浅的笑,“如果师兄实在好奇,不如你飞过去把我花灯拿起来看看我写了什么。”容阙微微颔首,视线随着慢慢飘远的花灯:嗯。”“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温离直起身望着容阙:“师兄要走吗?”
容阙摆手:“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温离勾唇:“就此别过了,多谢师兄照拂。”“山路崎岖,慢走。“他轻声道,隔空在温离身后画出符篆,明黄的符篆贴在她的背上,慢慢隐入衣间。此符篆可保她不被虫蛇近身。
待温离消失在视线之内,容阙沿着河边走了几步,远远瞧见那只梅花灯隐匿在树影间,很快便要顺着河流飘至下游。足尖轻点,他身轻似燕,飘然落在柳枝上,躬身将花灯撩起,很快便瞧见她放在里边的纸条。
容阙将纸条打开,看到里边内容时,压抑的笑意从胸腔中传出,极为悦耳。
“就知道你会来看,笨蛋
“我忘记了,你很聪明。"他将纸条重新叠好,放入胸口的位置。
心脏狠狠跳动,不曾有过的感受实在奇特。大
温离看着满院子摆着的木箱,拦住了位进进出出搬东西的弟子,“请问师兄,这些是?”
弟子笑笑:“是容阙师兄让我们搬来的。”“都是?”
“都是。”
木箱几乎快要塞满整个院子,每一个箱子里装的东西都不同。
有金银首饰,有吃食糕点,有绸缎成衣,甚至灵药灵器也有。
这些全都是温离昨天晚上为了为难容阙,口若悬河点出的东西,没想到居然真的被他买了回来。
“疯子。“温离轻斥,“有这么多钱不如直接拿钱砸一一”她手下的箱子里正是金灿灿的元宝。
“砰”
温离盖上盖子,抚着狂跳的胸囗。
疯了!疯了!是她疯了!
旁侧的小院子一闪而过一白色身影,掠下一阵风魄。温离意有所感的抬头看去,但所见之处却空空一片,方才感觉仿佛只是错觉。
越是临近宗门大会,越是不见孟时清的身影,她就越是慌张。
宗门大会是为数不多她所亲临的书中大场面。也是主角团几人的初露锋芒的场景。
魁首是孟时清。
大
不知容恙最近在忙些什么,她寻他说话时,他回的很慢又匆忙。
温离便猜或许是他也要参加宗门大会,这才忙的没时间。夜时,她搁在旁侧的玉简终于有了动静。
他言语向来素简,一两句便能说清。
【这几日要小心,宗门里好似又有魔修混进来了。)鬼使神差之下,温离又想起在灯市上碰到的那位女修士,容阙说她脸上幻形用的是邪术,既然是邪术是否同魔修有关系?“我问你个事。“她道。
【嗯。】
温离:“关于玄天宗灭门一事,你知道多少?”【不多,怎么突然问这个?)
温离有直觉,书里面孟时清没能调查出的真相离她很近。“玄天宗乃大宗门,灭门是魔族所为吗?”【所传非实,有弟子在玄天宗探查过,并无魔气,继而可以排除是魔族所为。】
容阙将玉简放置身侧,手指有节奏的叩击桌面。温离斟酌问道:“那你知晓为何不见玄云玄妙长老追查此事?就好体.…天下没有一个宗门愿意追查玄天宗为何灭门?”她还是想到了。
容阙引导道:【因为所有宗门都不想惹上玄天宗这个麻烦,如你所言,无人可知谁为,但若是冒然为此事露头,岂不是得罪躲在后头之人,继而.……继而惹祸上身。】【又或者这背后之后实在强大,无人敢违背呢?“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温离点头,“那天命山又是什么地方?”
书中浅薄写过,算作孟时清与扶楹的人物介绍,称二人为宗门大会翘首,历年皆轮回前往天命山。天命剑可以斩尽天下邪祟,上可斩仙下可除妖魔,传以其剑尊性命祭剑,其中力量难以估计,最重要的是,这把剑可以杀死魔域中沉睡的魔主浩卿。
但温离更想知道,这把剑对于太虚宗而言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山门一年只开一次,一次只容一人进入,山上机关密布,又有剑气萦绕,若是修为不足之人踏入,不等走近或许便被剑气灼透,死无葬身之地。】
温离一惊:“这么吓人吗?你进去过吗?”【不曾。】
但他这一次要入内。
【再有三年,葬在魔域的魔主便要苏醒。】温离心不在焉道:“那你真是善良,非为荣耀而为天下苍生。”
容阙剑眉微挑:【这么违心?】
“哪里违心了?“温离嗫嚅着,心口轻动:“我觉得玄天宗灭门或许乃修士所为。”
【此修士修为不低。】
“你不觉得我这个想法非常的. ……非常的莫名其妙吗?“温离突然涌起几分好奇。
【不会,很有道理,所以眼下即使是宗门之间也不可信,你身份特殊,更不能信。】
温离摸了摸鼻头:“那我也不能信你吗?”....
容阙蹙眉,【你现下唯一能信的只有我。】温离正要应好,他又写了一句话。
【或者容阙。)
“我信你就是了,我与容阙八字不对。"温离道。【你把八字告诉我,我替你算算。】
温离…
大可不必。
容阙还在等他的回复,却瞥见半片飘过的衣角,他手背微翻,玉简便入了掌心。
“师父?"他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