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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2 / 5)

,她现在一心都扑在了田庄上。

拿到地契之后,先跟着冯巧儿去了一趟左家,把田庄易主的事说了。

左庄头和左婆子两脸愕然,左宝树放下了手里的木工活,就连一直专心绩麻的左小丫都抬眼看过来。短暂错愕之后,左庄头接过地契,确认无误,又拿给左婆子看。左婆子反应倒是够快:“田庄都是上交租,今年的租,去年年底交过了。”

左庄头古怪地看她一眼,嘴唇才动了动,已然听左宝树纠正道:“娘,去年只交了一半。”

左婆子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主家催得那样急,交没交你知道!”

左宝树还要再说,左庄头接过话头:“上回你让我交租,我没去成,银子还在手里。”

“你!"左婆子一直在朝着左庄头狂眨眼,谁知对方半点默契也无。

以姑娘跟那继室的关系,能把先福晋的田庄要回来已属不易,多半没有交接。

不然主家怎么没派人过来。

姑娘与主家的恩怨情仇,左婆子不想掺和,但若是能钻空子给自家捞点好处,她还是愿意试试的。

哪知道姑娘还没说什么,自家男人和儿子先跳出来反对,差点把左婆子气得一个倒仰。

当初跑马圈地,主家圈到的地还算不错,哪怕是山地也有下等田的收成。

地好,相应地租也高,一亩地要抽走一半的收成。左家所在的田庄,虽然是先福晋的陪嫁,随的也是主家的旧例。

一半收成交租,还是上交。

如此高的地租,如此苛刻的交租条件,她想钻空子捞点好处怎么了。

初初接手田庄,姜舒月两眼一抹黑,并没想干涉太多。她穿过来才两个多月,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仅停留在康熙朝和小冰河期,以及乌拉那拉家那点子糟心事。至于具体的气候、土壤和人文情况,没有多少了解。所以穿来的第一年,凡事以观察和实验为主,并不急于发光发热。

所谓观察,就是以田庄全年的情况为样本,记录一切与农事有关的数据。

配合观察,还有实验,实验田就在姜舒月居住的小院。经过左宝树和印公子的前仆后继,小院前后两个院子板结的土壤已经翻出晾晒,被姜舒月划分成了四块实验田。前院两块地种菜,后院种粮食。

这个时代的房子,与后世差不多,主屋坐北朝南,两边配有厢房。

对于坐北朝南的房子而言,前院比后院采光要好。但考虑到准备用来实验的粮种比较特殊,有些在康熙朝还未大规模引进,且产量惊人过于惹眼,姜舒月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粮食种在后院。

“姑娘,有人想逃租呢。”

冯巧儿的声音把姜舒月飘远的思绪拉回左家堂屋,把左婆子气得直翻白眼:“误会,都是误会。”

左小丫声援她娘:“冯巧儿,你没良心,你血口喷人!”她娘想逃租是不对,可她爹和她哥已经指出来了,冯巧儿何必把话说得这样难听。

忘了她自己和姑娘落魄的时候,她娘是怎么接济她们了?这个姜舒月当然没忘,而且她也没想当黄世仁,吃“人血馒头”:“之前我们难过的时候,没少得左家关照,另一半租子不收了,算是还了这份恩情。”

人情债最是难还,如果能用钱解决,再好不过。左庄头人老实,也不觉得从前给口吃的算什么恩情:“一码归一码,东家能有这份心,左家上下心领了。”现场改口喊东家。

姜舒月只知道左庄头实在,却没想到还很固执,之后任凭她说出花儿来,左庄头都要将剩下的一半租子交上。“左大叔,这样吧,开春我打算把房子翻盖一下。我和常妈妈不懂这些,到时候少不得请您帮忙操持。屋里要打一些家具,也得麻烦宝树哥。另一半租子抵工钱,我们包一顿午饭,你看行吗?”

姜舒月住的那一处房子,是整个雾隐山田庄,唯一一座青砖瓦房。大约是从前主家派人过来时歇脚的地方,却因为年久失修,四处漏风,屋顶上的灰瓦也坏了不少,冬天还能凑合住,夏天肯定漏雨。

别说现在房子归她了,姜舒月想要翻盖,便是只给住,也要翻修的。

夏天漏雨还是小事,万一哪天棚顶掉下来砸到人,小命都可能没了。

“只翻盖主屋能干完,带上厢房,就要耽误春耕嘞!"左庄头宁可把那一半租子交上,也不想因此耽误农时。又是挖野山参,又是种水培蔬菜,姜舒月手上确实有些余钱,但这些钱她留着还有用处,不可能全拿来翻盖房屋。而且她比任何人都更重视农时,又怎会因为翻盖房子而耽误春耕,姜舒月点头:“我手上的钱有限,翻不起厢房,敢在春耕之前把主屋翻盖了吧。”

见姜舒月如此好说话,且懂得尊重农时,左庄头严肃的脸上难得有了点笑模样:“春耕之前,咱闲着也是闲着,就去给东家张罗翻盖主屋。不要工钱,中午饭能吃饱就行。”姜舒月摆手:“不光是张罗翻盖房子,还要打家具,木匠的工钱可贵。”

左庄头把旱烟点上:“半年的租子,不少嘞,够打多少家具。”

真是半点便宜都不想占,姜舒月越发觉得这家人可交:“所有门、窗和柜,不少东西呢。”

左庄头吧嗒两下旱烟,终于应下。

大约还是觉得占了便宜,心中难安,出声叮嘱左宝树:“到时候赶一赶,干完木匠活把炕和锅台垒上。”左宝树憨憨的:“放心吧,爹,错不了。”说定之后,左庄头和左宝树一起跟着姜舒月去了她住的小院,初步了解东家翻盖房子的需求。

“把主屋盖得矮一些?跟厢房平齐?"左庄头种地之前干过木匠和泥瓦匠,也给人翻盖过房子,只见过翻盖时加高的,往矮里盖的,还是头一回听说。

姜舒月并没瞒他:“我打算在后院种些粮食,主屋太高遮光。”

左庄头越发稀奇了,从前姑娘和常妈妈她们难过的时候,房前屋后的园子全荒着长野草,怎么姑娘成了东家,反而勤快起来?

看着已经规划好,且明显深翻过的四块地,左庄头给出建议:“粮食有佃户们呢,年底就能交租,东家不用自己种。东家若想种,不如在院子种点菜,吃起来便宜。”这个院子不管谁住,都没种过东西。地还是生地,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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