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意望着门犹豫了片刻,终还是追上了夏侯越的脚步:“在这边……话说我们不跑吗?”
“不用。”夏侯越声音更冷了几分,拂袖加快了脚步。
他觉得谢君意是在炫耀!肯定是!
谢君意望着夏侯越明显加快的脚步,无语至极: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
站到外面的大伴微微一笑。
在旁边站着的小太监望着大伴那莫名其妙的笑容,有些疑惑:“师父您好像很开心?”
大伴抬起目光,思绪飘得很远很远:“也人老了就爱回忆往事,哪怕不知道那是不是件错事。”
——“伴伴,肉肉……”
“小祖宗吃菜菜,挑食可长不高!”
——“伴伴,抱抱!”
“奴才不敢!”
——“伴伴,画画!”
“小祖宗那可不能乱翻!”
——“伴伴!”
“伴伴!”
记忆中那个喜欢窝在他脚边的麻烦的小女娃终于长大了啊。
可是这许多年来,她厌恶皇上也顺带厌恶了他,再也不叫伴伴啦。
大伴余光扫了眼紧闭的大门,忽然又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他叹了口气:“再晚些你们都睡去吧,杂家今夜想一个人守这大殿。”
至少,他想再送她一程。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