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是只温顺的狸奴,一辈子被她娘压得死死的。
叶如玉终于想起正事,问向谢君意:“你要宴请谁?娘先帮你写。”
“一个叫秦婉,好像刑部尚书之女。一个叫钱嫣,应当是某位官家之女……对了,还有夏侯燕,貌似是六还是七公主来着。”
谢君意说完叶如玉和谢如风面面相觑。
“一个好像,一个应当,一个貌似”再怎么也不像很熟的样子吧?
而且……
叶如玉试探性道:“儿啊,你说的那位六还是七公主的,跟你在宫中闹得很不愉快的那位公主……”
谢君意笑道:“是同一位。”
叶如玉嘴角一抽,她下意识看向谢如风,悄悄道:“我可是听说了。那位公主可被女儿修理得很惨。难道女儿在宫中还没折腾够,还想在外面接着来?”
谢如风也压低了声音回道:“不行啊,这报复心也太重了。”
叶如玉点点头,深以为然。
于是叶如玉劝道:“儿啊,你的及笄礼就不要请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来了吧,主要是怕那些人不讨喜,为娘怕你不开心。”
谢君意当然听见了二人的多话,也知道叶如玉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君意好笑道:“娘!女儿是真的觉得她们很有趣,你放心,绝非出于打击报复的心态,女儿是真挺想邀请她们。其实还有两人女儿也想请来,不过她们的身份一位是妃嫔一位是不受宠的皇子,都不便出宫。那两人更有趣。”
谢君意想着微微勾唇。
叶如玉啊了一声:“你开心就好了。”
叶如玉看着自己写下的名字,心中的天平毫无疑问倾斜于自己的女儿:对方开不开心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不过,希望对方知趣,不要让她女儿不开心,否则……
叶如玉眼中一冷。
谢如风注意到叶如玉的表情,轻轻覆上她的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愁什么,不还有我吗?”
叶如玉冷意渐消,但眉目中还是有些不快:“尽会捡好听的说,到了皇帝面前却屁都不放一个。”
叶如玉哼了一声继续落笔。
谢如风苦笑:“夫人……”
谢君意撑着下巴静静看着二人。
嘻嘻,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好!
*
“你说什么?”
御书房内,有人拍案而起,惊得门外的大伴都竖起了耳朵。
带着斗笠的青衣男子坐在一旁,对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丝毫没有任何畏惧。
“密道被人发现了,是两个女子。我没有找到人,但是其中一个女子身手极好,恐怕是谁的暗卫。”青衣男子面纱下的表情极为凝重,连带着声音都严肃起来。
“她们发现了什么?”皇帝追问道。
青衣回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她知道不少,也许她早就在暗中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定连我们的计划她都知道了……”
青衣越说声音越重,带着惶恐不安。
皇帝皱起眉:“都跟你说了要循序渐进不要慌不要急!你非要在背后推那一手,如今夏侯越不知失踪,又出现了两位神秘女子虎视眈眈,现在我们手脚已乱,计划今后如何开展?你啊你啊!”
皇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自知理亏的青衣人仿佛想要再次证明自己的价值,于是他忙道:“夏侯越的话不必担心。”
见青衣人信誓旦旦,皇帝眉头紧锁:“为何?”
青衣回答道:“因为他已经被我的人杀了。”
皇帝愣了一下:“什么?”
“他已经被我的人杀了!”青衣眼神兴奋,话中带着点得意。
皇帝将信将疑:“夏侯越诡计多端,有这么容易被杀?”
青衣道:“他的尸体我都运回来了,您要不去过目过目?”
皇帝还是不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