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向是最有主见的,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过分有主见的孩子不会哭,而不爱哭的孩子是没有什么糖吃的。
想到这里他就心疼,小小年纪亲生母亲又是那副作派。虽然娘娘对她不错,但说到底中间隔了那个人就是容易挑拨离间的。
“公主你也别怪老奴多嘴,您呀,总得为自己多打算打算,虽然娘娘对您不错。可奈何,总有那么些闲言碎语的喜欢往公主和娘娘的身边窜。”洛嬷嬷一边轻柔的给她洗头发,一边说到:“娘娘对你好,全宫上下都知道。可偏偏落在那人眼里面,对你呀,又是这般挑拨,又是那般挑拨的。你莫要上了那当才是。”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会相信他们呢?不过嬷嬷您说的也是,母亲对我再好,终究是隔了一个人。那个人不倒,全宫上下都会传着我跟母亲之间不和的绯闻。”姜邈筠冷冰冰的盯着窗户,仿佛到外面就有个人在窥探一样的。
洛嬷嬷叫他心里有数,也不多劝。反正啊,主子之间的事情他点到即止就好了。他们做下人的也没什么可多说的,服侍好主子才是王道。不过该提醒的也是要提醒一下的,不然被有心人拿去做了文章才可怜呢。
“公主娘娘叫您过去吃早餐,奴婢跟娘娘说了一声。”云华将衣裳拿了过来:“今日是穿这件好还是穿那件好,布置公主要选什么呢?”
“衣裳而已,随便一件就行,不过我记得今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啊?”姜邈筠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些什么,云华听到以后笑到:“公主,昨日奴婢才提醒过您的,您今日又忘了?前几日乐公公不是说了皇贵妃娘娘有喜了,所以今日皇上办了家宴,特地宴请了大臣和后宫众人,一同赏宴。不然奴婢今日为何要问这一句?平日里公主的衣裳还是奴婢们给您选的呢。”
“倒也有趣,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不知不觉他竟然有喜这么久。”说不在乎肯定是假的,他前些年在他身边养着的时候,也不见得他那么开心。如今一个还未出世的小孩子,便能有这么多人都围着看着。就算他再怎么样,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不平衡的。更何况,他可是某人的长女,都从未享受过如此的待遇,就连生日都记不住他喜欢吃的菜色。
洛嬷嬷察觉到了姜邈筠总觉得不太对劲,笑到:“今日不过是为了彰显皇室子嗣不那么凋零罢了,公主也不必多想,这喜宴是皇上办的。皇上的心理多少是念着您的,不然也不会让乐公公提前一天送来这两件衣裳,公主可要开开心心的去才是,不然也达不到气人的效果和目的啊。 ”
“你们说的也是,倒是我狭隘了。”姜邈筠看着面前的衣裳,只觉得如坐针毡,这皇上还真是可以啊,连他最喜欢的女儿的衣裳的颜色,是不是真的适合他都不太了解。
虽然说这两件衣裳确实极为好看华丽,可根本就不适合他这个年纪穿。他这么一穿反而喧宾夺主了,这到底是谁给出的主意?何该把出主意的人把腿打断了才是。
“管他们做什么?”陆云笺等了半天,却没等到过来吃饭的人只好自己亲自过来了。看到那小丫头还泡在浴桶里面,水气已经不再往上飘了,还有面前的那两件丑不拉叽的衣服她就生气:“一个二个的话这么多,怎么不记得把你们公主从浴桶里面拉出来呀,这两件衣裳丑成这个样子,也好意思拿出来说这是恩赐?齐嬷嬷还不去本宫那里拿一件衣裳来?”
姜邈筠就知道,母亲是不可能不发火的,说着重视,说到底最重视的不过是他自己和今晚去哪个宫女或者妃子那里吧。
一天到晚都想让别人炫耀自己有多少子嗣,却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孩子是被弄死的。
所有人在一旁大气不敢出,陆云笺冷冰冰的看着这两件衣服,就好像在看杀父仇人,一般眼睛恶毒都能吹出十几柄刀剑。
“都这么大个人了,也只会用这种把戏来添堵,我真不知道是该夸他聪明呢,还是夸他愚笨。”陆云笺冷哼一声,将齐嬷嬷拿来的衣服扔给云华,让云华给姜邈筠穿上:“弄完之后快快过来吃饭。”
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比不过,让他们在阿筠把肚子填饱最重要。今日这场宴席,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全了皇帝老儿的脸面。若非要扯上几分关系,也是挺强求的。
更何况还不知道今日这场宴席,某些人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他已经陌生的不再像小时候的那个他了,陌生的让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人是自己同出一门的姐妹。
今天的天气反而还不错,阳光普照着大地,白云飘飘,好似一些棉花糖在空中,让人很想在上面打个滚。
可是今晚的宴席却把一群人人的心情搞得都不太好。有些人心情不好是因为根本就不想参加这个宴席,有些人心情不好是还没想到怎么给对方添堵,而有些人心情不太好,纯粹是因为事情已经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了。
“我是真想不明白,你父皇那个猪脑子是怎么想的,在这个时候办宴席。”陆云笺叹了口气,揉了揉这孩子的脑袋:“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就是你刚离开没多久,皇贵妃娘娘就怀上了。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啊。”
“是因为他身子骨不好吧。”姜邈筠喝了口茶,不得不说,还是母亲这里的茶是最好喝的,比起一些人那里的茶来说,母亲这里的茶简直香甜可口。
不过也是,这鸿门宴可专门是为了他们几个而设的,他们几个要是不去的话,可不拂了某些人的面子了。
皇贵妃的身子不好,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当初生下三皇子更是被太一断定很难有孕。当然几率也不是全无,只是如果想生下这一个孩子的话,是怕生子气血会亏空,很容易活不长久。
所以这么一说来她怀孕,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按照他的那个性子,就算再怎么添堵,也绝对不会允许这么轻微的落下把柄。
姜邈筠皱着眉头,他一向觉得这个亲生母亲是奇怪的。不说别的,就说他对自己做的那件事情,根本就不像一个母亲对自己做的。更像是透过自己在看着谁,难道自己也不是亲生的吗?怎么可能皇室能出一个花溪桐这么奇葩的存在,就不可能再出第2个。毕竟如果一个是意外,那两个可就不好说了,而且极有可能……会引发一场混战,皇帝老儿虽然昏庸糊涂,但是在这种事情上面,他还是很清楚的。姜邈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