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干脆就此交代:“叫徐莹。”
“谁?”
媛媛只当殿内服侍的人是除郑淑妃外的其余三妃中的一个,骤然听了王顺的话,只当自己记差了嫔妃中的姓名。
此刻王顺说话利索了:“是从前服侍过郑淑妃,才调来紫宸殿不久的徐莹。”
媛媛默了有两三个弹指的功夫方道:“淑妃有心了。”
王顺接不上话,只在地上磕头。
终于送走了这尊佛,他腿也软了。
傅祯用过膳后,徐莹伺候他净手。王顺见这两人越发有默契,他就越发胆颤。亏得这几日没甚大事,赶上明年开朝,倘若陛下误了上朝的时辰,就不会只有晚些传膳这么简单了。
终于看那二位歇了,王顺便把皇后来紫宸殿的事报给傅祯。
傅祯抬眼看他,问:“什么时候?”
“就……就在半个时辰前。”王顺多能说又会说的一个人,今日说话总是结巴,“仆看云舒捧着樗蒲,想是殿下要请陛下指教樗蒲。——仆说陛下……在忙,殿下就回去了。”
傅祯“嗯”了一声,想说往后她再来就让她进殿,这么冷的天别冻坏了她。转而却又压下了这句话。
王顺看他没甚反应,跪在地上请罪:“仆疏于管教,这才让冯全懒怠,误了陛下用膳的时辰,连殿下也知道了。”
说完这句,又把冯全被皇后罚跪的事道出。
傅祯眯了眼。徐莹心下一颤。
“殿下说……殿下说,他坏了规矩。这事终究是仆没管教好他。”王顺喘了口气续道,“殿下还说,食为人之本,陛下乃天下之主,万不能在这事上疏忽,命仆等仔细侍奉,往后不能再误时辰。”
御前的人往往比别人有体面,罚御前的人,就等于下了皇帝的面子。
王顺并非要挑拨帝后关系,而是深刻理解了皇后的意思,皇帝宠幸谁都无妨,但宠幸谁也得分时候。随侍御前的人不知劝谏,的确该罚!
“这归根结底都是仆的错。”王顺说着就跪下来请罪,“乞天恩恕罪。”
可巧傅祯不糊涂,听得明白,因而阖了眸,气道:“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