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
他虽然干过恶毒的勾当,可是很少是自己动手的,就算是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那也是极为雅致的方式,哪里会如此豪迈又鲜血淋漓。
他那还没有被先知吸走的气息,开始惊恐的动荡了起来,双眼直愣愣的盯着何欢,嘴巴也开始颤抖着尖叫:“你要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比尔话音未落,就惊恐的发现,何欢已经把硬头发的尸体给丢在了地上,随后又把同样瘫软在靠背座椅上的一只眼给提了过来。
一只眼的情况比硬头发稍微的好一点,可是也只是好一点点而已,刚刚他是亲眼看见了何欢怎么对付硬头发的,便知道这个人类不是个好惹的刺头,立刻就服软了。“放过我吧,人类,我从来没有打算要伤害过你!人类!不要冲动!放过我吧!”
比尔看着面前何欢那张素净的面孔上,溅这几点鲜红的血液,显得她没有丝毫感情,他他察觉到了何欢的打算,立刻大喊起来。
“你不能杀他!你知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比尔的嘴巴都没有完全张开,说出一只眼的身份,就看见何欢再一次割下了一只眼的头颅,粗壮的颈动脉里面飚出的鲜血又浇了比尔的一身。
一只眼的脑袋落在了地上,却没有完全的死亡,他剩余的那只眼睛还死死的瞪着何欢,似乎完全不敢详细刚刚发生的事情。
何欢抬起脚,踩在了那个头颅的上面,微微一笑,指着比尔对一只眼说:“是他不听话,你才会被杀的,下去了,告状的时候不要说错了。”
一只眼的眼睛动了动,渐渐的失去了神采。“你……你…你完了……”比尔动了动嘴角。此时此刻他无比的狼狈,一头一脸一身的血,把他那本来就已经稀疏的毛发全部贴在了皮肤上。
鲜血流淌进了他的眼睛中,它直愣愣的看着何欢,似乎已经完全被吓傻了。
“我完不完的你不用操心,你应该操心的是你自己。“何欢说着又提起了一个土著,这个人正是比尔的心腹,在他的惊呼之中,何欢如法炮制。
“我不清楚你们这个世界的消息是怎么传递的,但是,我想你今天要售卖这么多人类,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是一件小事吧。”
“硬头发和一只眼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在你组织的买卖大会上死掉的,你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会是谁比较倒霉呢?”
比尔随着何欢说的话,不由自主的跟着联想,而越是联想,他就越是陷入了恐慌之中。
再加上,何欢这个杀神,毫不手软,只要是提起了一个土著,可不管是什么人,就直接提到比尔的身边,一定会斩断头颅,把鲜血浇在他的身上。
就这样被接二连三的用鲜血浇头的比尔,他的精神终于彻底的崩溃了,他开始大哭起来:“我错了,人类,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不该抓你的!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如此折磨我了!”何欢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可是又提起了一个土著。比尔已经被吓得连胆都快破了,他惊声哀嚎着:“放过我吧!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放过我吧!”直到这个时候,何欢才不慌不忙的开了口问:“是谁让你在隘口等我的?”
“先知,是先知让我等你的。”
“你怎么和先知联系的?”
比尔努力的动了动已经失去了知觉的手臂,他的手指上那紫色的戒指已经完全失去了明亮的颜色,现在看起就像是一个灰突突的石头一样。
“戒指!先知一直是通过戒指和我们说话的。”“你们?"何欢立刻就抓住了比尔话里面最重要的东西。“对!还土灵祭祀们,先知一起拣选了我们,让我们成为它的信徒。"现在的比尔已经完全的没有了抵抗的心心理,他对于何欢可以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么看起来你这个信徒并不怎么虔诚啊,土灵祭祀们都已经献上了自己的生命,你可没有。”
何欢半真半假的嘲讽着。
也不知道这个嘲讽触动了比尔什么,他哭得更加惨烈了起来,最后竞然已经到了嚎啕大哭。
“先知告诉你什么?”
“先知说,它要来了,让我来接他。我就来接了第一批人,本来我想走了,可是,它又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没有来,让我等着你。”
在比尔的大哭之中,何欢也没有耽误问他自己最关心的事情,关于先知提及的躯壳的事情,比尔知道的并不多,只是知道这位先知需要要来到这个世界上需要一副躯壳。至于为什么这幅躯壳选择了何欢,他并不清楚,其实他不清楚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还有像是水晶球是哪来的,他又怎么知道水晶球的,甚至连先知是谁,比尔一概不知道。总之,问了半天,就问了一个寂寞。
何欢并不甘心,她闭上了眼睛仔细的去感受先知的存在,但是遗憾的是,空气中除了残留着些许雾气带来的黏腻,一丁点先知的存在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