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想,并不风平浪静,其实暗中风起云涌。魔族在侵吞了妖族后风头更甚,又开始蠢蠢欲动,所以在接下来的百年,修真界又会重新陷入浩劫。
原书中,魔族攻破了修真界的屏障,并很快将战火席卷道九州的各个角落。
和平的前提是强大,在欲流横行的地方,就不存在永远的和平,只存在永远地平衡。
而落后就要挨打是永远的真理,魔族的本性是贪婪和慕强,只有在完全凌驾于它之上,才能得到平衡。
“不过,虽然平静下来,但因为妖族的种种行为,整个修真界对妖修的印象都很糟糕,你也清楚。”
这次浩劫,妖族背信弃义,打不过魔族就开始欺压向来不喜参与争端的人族,修真界厌恶妖族是必然的。
修真界的妖修是底层的存在,子午谷大多是妖修,虽然富庶,但是却被各大宗门瞧不起。
原女主云招摇身体内有一半妖族血脉,也因为这个原因十分自卑,在前期想尽办法来掩盖自己的身世。
妖族为本体,若是修大道而行,便为妖修,妖族肆意生活享乐至上,妖修却有规矩,但从根本来说,妖修的是妖族中的一脉。
原主连翘的母亲是妖修,她体内有一半妖族血脉,她也因自己是妖修而困扰过,但她的心理素质比较强脸皮也一直很厚,倒是没有因为别人对妖修的偏见而敏感自卑。
连乔问:“迟纵深极为爱慕钟蕴,为何后面还娶了别的夫人。”看上去迟来风比迟星垂也小不了几岁么。
“钟蕴成婚后并没有长住迟家,而是仍旧留在乾元剑宗望天峰。那时修真界战火纷飞,妖族已经攻进修真界内,离子午谷只有一步之遥,钟蕴在围剿大妖王的时候被暗算,死在荒原之野。”
钟蕴临死时,迟星垂尚在襁褓,钟蕴在接到大妖王攻占子午谷时,便将婴儿留在迟家,自己与几位大剑仙赶去迎战。
后来,便是有去无回。
钟山家主很多日后才接到女儿死讯,前线战况激烈,而荒原之野天气恶劣,大风暴和大暴雨长存,钟蕴的尸骨不知道被掩埋在哪片风沙之中。
她将自己的一腔热血奉献给了修真界,什么也没留下。
钟洪业带着婴儿赶到荒野,风雨过后是荒原少有的晴天,夜幕降临,平野辽阔,星子闪耀,绵延到远处,一直看不见。
小婴儿不会说话,此时甚至连名字都没有,钟蕴原本打算解决了荒原之野的危机后,回去给小孩拟名过周。
只是没想到,她没有死在大妖王手中,倒是死在自己人的暗算里。
而害死她的人,到现在仍旧是个谜。
钟洪业望着低垂的星野,望着怀中乖巧的婴儿,为他取名为星垂。
星垂平野阔。
愿这孩子此生平阔,万事顺意。
孩童时期的迟星垂一直在钟山居住,对于钟蕴留下来的唯一的血肉,钟洪业一直给予他最好的资源最好的物质。后来钟蕴的兄长钟遇也同样在围剿大妖王时被暗算,钟洪业忧思成疾病逝,钟家便一蹶不振。
年少的迟星垂被接回迟家。
但不多时,迟来风母子也被迟纵深接回迟家。
迟来风母亲后以兰也是一名剑修,师承无极剑宗,和迟纵深是师兄妹。后以兰在无极剑宗时修行时,除了相貌外其他方面都不出挑,家世、修为和能力都平平无奇,也不知何时与迟纵深开始这一段感情。
迟来风被接回迟家时,比迟星垂小一岁,可能是营养不良的原因,他又瘦又弱,看着要比迟星垂小好几岁。
连乔微微侧头,“你是说迟来风只比迟星垂小一岁?”
“是。”
连乔撇了撇嘴,“不是说迟纵深极为爱慕钟蕴吗,怎么发妻尸骨未寒,就和别人搞在一起了?”
默非没有说话,更没有反驳。
十月怀胎,这说明在钟蕴离世不久,迟纵深就和后以兰开始了。
不,小时候的迟来风瘦弱,看上去比迟星垂小很多,迟纵深说小一岁就小一岁?说不定他营养不良,和迟星垂一样大也说不好呢。
她说了几句风凉话,向来沉稳不嚼舌根的默非沉默了一下,对于连乔的猜测回应道,“曾经也确实有人这样猜测过,但是迟家家大业大,最后还是堵住了悠悠之口。”
行吧,捂嘴文学。
后以兰并不是个大度之人,做事也不高明,中间给迟星垂使过不少绊子,也因此和迟纵深闹得并不愉快。
再往后,迟星垂年岁稍长,天赋便显现出来,被乾元剑宗虞周子收为徒弟,自那以后,他便长住来往峰,与迟家的联系也越来越少。
原是如此,怪不得亲兄弟二人不太像呢,长相上不太像,性格上就更是大相径庭了。
迟星垂小时候养在钟山,少年时期就在乾元剑宗修行,一个人独来独往久了,性格拧巴很正常。
而迟来风在家中被父亲母亲好好养着,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所以养成这么张扬的性格也在情理之中。
知道这段秘辛,连乔也清楚迟星垂和迟来风之间气氛异常的原因,小时候的迟星垂在后以兰那里吃了不少亏,所以对这个便宜弟弟也没有好感。
后以兰这个人连乔倒是很熟悉,小说后期她的戏份巨多,作为男主的亲妈女主的恶毒婆婆,她掌控欲极强,对于云招摇这等门不当户不对且被儿子捧在手心里的普通姑娘,她是千百遍看不顺眼,给女主使了不少绊子。
而后以兰这个恶毒婆婆手段又不高明,每次做事张扬又拖泥带水,显得尤为降智且恶毒。
也不知道是真降智还是她装的故意恶心人。
“所以现在迟家的女主人是后以兰?”
“是,也不算是。”看连乔疑惑,默非道,“迟纵深一直忘不了亡妻,也没有给后以兰正名,到现在为止,后以兰都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迟夫人,或许应该说,她是代夫人。”
连乔的心情十分复杂,她向来不喜对他人作评价,对那位迟家家主,她颇有些想吐槽。
说他不渣,发妻去世他便有了新欢,说他渣,到现在还在悼念亡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