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看清来人呢,顾云云就喊,“林小曼,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大白天和男人在这里苟且!这事你做过一次是你不懂事,可是要是接连做好几次,那你和荡妇有什么区别?”
顾清一听这话,立刻背过身去脱自己的衣服。
在顾云云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顾清心里就是一紧,他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未婚妻,小曼又被顾云洲算计了。
顾云洲像个猴子一样蹿过来,见到地上不着一物的两人,他懵了,然后骂,“小曼,亏我对你用情至深,你就这么自轻自贱!”
顾清一个拳头锤在顾云洲脸上,然后将身上的衣服扔在地上,朝顾云洲指了指外面,做出一个滚的嘴型。
“你有什么权利让我滚,林小曼她不要脸!她大白天和男人滚草垛子,我骂她怎么了,她该骂!”顾云洲唇角有鲜血溢出。
屋子里,刘蛋见人来了,也知道羞耻,赶紧穿裤子。
地上的女人掩面,呜呜呜地哭着,她不敢去看来人,只是凭着身体的感觉去抓落在地上的衣服。
顾云云嘴上就没闲着,机关枪一样嗷嗷大喊。
几个同村的女孩子听到动静,叽叽喳喳地往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念念有词,“林小曼又干不要脸的事了?”
“真是的,骨子里带着浪荡基因怎么都消不去,都姓林,你看清清怎么就知道洁身自好?”
林小曼吃饱喝足,从树林后面钻
出来,表情诧异,“咦,你们一直骂我干什么?我就吃点东西的工夫,咋就不要脸了?咋就浪荡了?这么亮的太阳,你们不要胡说好不好?”
众人目瞪口呆:……?
林小曼在这里,那屋子里面乱搞的女人是谁?
事情怎么越发诡异了。
这边,顾云云已经冲进屋子里去抓人,“出来!出来!自己能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就不要害怕被抓住!”
林清清将脑子埋进顾清扔下来的衣服里,浑身颤抖个不停,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她清清白白了二十年,就被刘蛋破了身子。
现在屋子里这么多人,外头也都是人,她怎么办?她成了和林小曼一样的荡妇!还有几天就是她和云洲的婚礼,她那么处心积虑得到的男人,出了这事后还会要自己吗?
明明,明明今天在这个屋子里被糟蹋,被围观,被嘲讽和耻笑的人是林小曼啊,为什么自己反倒成了受害者?
林清清将脸缩进衣服里,用手死死地捏住衣服,生怕顾云云将衣服拽下去,她则毫无征兆地暴露在大家异样的目光里。
顾清冲进屋子里,去抓顾云云的手腕,想要阻止顾云云的进一步进攻。
“顾清,我在这呢,你在做什么?”
门外,林小曼喊了一声,幽幽然地走过来。
顾云洲一瞬间又惊又喜,“小曼!你,你,屋子里的人不是你!”
林小曼白了他一眼,“怎么?很失
望?”
顾云洲一噎,心情一点一点低沉下去。这一刻他更希望屋子里的女人是林小曼,起码那样的话,居高临下的人是自己。
听到林小曼的声音,顾清的手一顿,然后他看到了款款走上来人儿,一袭淡黄色的裙子,将她衬托的更加艳丽无双。
一时间,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顾清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提着的那颗心落了回去,浑身的力气仿佛在一刹那抽空。
他的手轻轻地抖了抖,然后又握紧,又放松。
林小曼怔住,刚刚自己的眼睛没有花吧,顾清是哭了?
看到自己没事,顾清他哭了。
可能吗?
她和顾清的关系说好听点叫春宵一度,说不好听点就叫乱搞男女关系。
虽然这几天两人因为定亲的关系亲近许多,可是顾清对自己的在意应该还没到会落泪的地步吧。
男人的泪珠比金子还珍贵,林小曼想,应该不是为自己。
见到林小曼,反应最激烈的还是顾云云,她仿若见了鬼一样嗷嗷大喊,“林小曼!你不在屋子里,你去哪里了?”
“屋子里的女人不是你,那是谁?”顾云云脑子一时失神,眼神空洞,眼珠子无意识地到处乱转。
“顾云云同志,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在外头遛弯呢,没有进到你的圈套里。”
林小曼抱着肩膀,视线移到地上将脑袋裹的严严实实的林清清 ,阴阳怪气道:“就是不知道,今天的受害者是谁呢?”
顾云
云咬着嘴唇,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始至终林小曼都在耍她玩。
这场有预谋的鸿门宴,林小曼早就留了后手。
而她和清清只是两只上蹿下跳的猴子,滑稽的可笑。
想起清清,顾云云脑子里瞬间百转千回。
清清!清清呢?原本已经约好了清清也会过来,可是她遇到了那么多同村的女伴,却唯独没有见到清清!
她,她该不会……
顾云云猛地低头看地上的女人,呼吸粗重。
林清清缩着身子,被糟蹋过后的屈辱和疼痛感在身体里肆虐。她从来没有一刻想要隐身,想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想要逃离这一道道看不到却如同针尖一样的目光。
只是,一切未能如愿。
有一个地狱使者站在她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然后,林小曼一手揪住她的脑袋,另外一只手猛地用力将裹在林清清脑袋上的衣服抽走,朝门口摔去。
衣服是顾清的,可是被林清清碰过,那就是脏了。林小曼生理性厌恶,顾清以后绝对不能染指这衣服半分。
李秀莲姗姗来迟,快到门口的时候龇牙咧嘴地喊,“啥?林小曼又在搞破鞋?天啊,林家的面子都要被她丢光了哦,幸好我们家云洲没娶她,清清才是我们家的好儿媳妇。”
衣服被掀开,林清清如同一只暴露在日光下的老鼠无所遁形,失声尖叫“啊!你们出去!你们出去!不要看,我的衣服呢,我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