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里,出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乔盼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谭卿卿拿着水壶,悠闲自在地浇水。
浇完水之后,她随手就将水壶搁在了窗台上,转头离开了这里。
但是能清晰地看见,水壶几乎有一半都悬空在外面,摇摇欲坠。
直到谭明修从楼下路过。
一阵微风刮来,受到外力作用的影响,水壶摇摇晃晃了几下,然后一歪,直接砸了下去,正中谭明修的头顶。
乔盼:“……”
她震惊地转头:“卿卿,你……”
谭卿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
“妈,不关卿卿的事……”
谭明修拉着乔盼的手,气若游丝。
水壶那一下砸得太狠了。
就算现在躺在床上,他也能感觉到一阵一阵的眩晕,就跟坐在海盗船上一样,眼前晃晃悠悠,胃里翻江倒海一样想吐。
不过他还是得帮谭卿卿说话,“卿卿也是不小心的,怪我走路的时候没看。”
乔盼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是意外。
但是看到儿子受罪,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卿卿啊,你下次浇水的时候还是小心点儿,水壶直接放在窗台上面太危险了,这次还幸运一点,水壶里只有三分之一的水,万一下次再这样,说不定会多么眼中呢!”
谭卿卿抹了抹眼泪:“我知道了妈妈,下次我一定不会这样了。”
原本乔盼说这话,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
他们虽然对谭卿卿宠爱得很,但是因为小女儿的失误让小儿子被砸成了脑震荡,同样都是自己的孩子,她这个做母亲的,说两句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这样的话听在谭卿卿的耳朵里,却是变了另外一种意思。
“卿卿,你现在这里陪陪你三哥,妈妈去你二哥那里看看。”
乔盼交代了一句,然后就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谭卿卿再也忍不住,开始无声落泪。
谭明修头疼的很,这种无时无刻都晕晕乎乎的感觉让他持续性泛恶心。
正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阵儿,一转头,却看见谭卿卿的眼泪劈里啪啦地往下掉。
谭明修一下慌了神。
他一个受害者,好像瞬间变成了施害者。
“卿卿,你怎么了?”
艰难地从床上撑起身子,他连忙问道。
谭卿卿也不说话,就是低着头,看着委屈到了极点。
谭明修着急:“卿卿,你到底怎么了啊?”
“我……我没事。”
谭卿卿吸了吸鼻子,明明表情脆弱到不行,还是要装作一副倔强的样子,“三哥,我就是觉得,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
“胡说,谁说你什么都做不好了!”
谭明修着急,“三哥知道你心里过不去,但是三哥又不怪你,更何况,只是轻度脑震荡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卿卿乖……”
谭卿卿终于憋不住了:“但是妈妈好像生我气了!”
“三哥,我是不是真的很笨,自从我回来之后,家里就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带来的,如果是新月姐姐在家里的话,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吧……”
“虽然妈妈表面上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心里还是在乎新月姐姐的,我有时候就觉得,是我的出现破坏了一切……”
她越是这么说,谭明修就越是心疼。
“哪里的话,你本来就是我的亲生妹妹,现在回到自己的家里,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至于你说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也是受害者,真要说起来,也都是盛新月的错才对。”
“妈妈也就是太心软了,而且这段时间她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把错误都归在你身上,你放心,等有机会了,我会跟她说的。”
谭卿卿泪眼婆娑:“哥哥,谢谢你……”
谭明修强撑着摸摸她的脑袋:“说什么呢,咱们是一家人,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你啊,就是太善良,心思太单纯了,盛新月要是有你一半好,我们家现在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
谭卿卿的这番眼药,真是上的无比顺畅。
虽然她已经回到了谭家,也得到了谭家人的宠爱,但其实她的内心深处还是不安定的。
所以一旦听到让自己内心不安的言论,就忍不住想要搞一搞这样的小动作,迫切地证明自己在谭家的地位。
谭明邺和谭明修只当自己是一时倒霉,但是他们哪里能想到,这才哪儿到哪儿?
一个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也只是扭伤了脚踝。
一个被水壶砸了个正着,也就是轻度脑震荡。
这些都归功于安安和秦微之前沾染在他们身上的鬼气,起码要让他们倒霉个好几天才能消。
说起来还是谭卿卿的锦鲤身份帮了他们一把,否则高低也是个重伤的程度。
-
坐了谢知宴的车这么多次,盛新月甚至都坐出了惯性思维。
她下意识地拉开了副驾的车门,然后才突然愣住。
她是不是有点儿……
太理所当然了?
谢知宴面色如常:“愣着干什么,不回家吗?”
盛新月挑眉:“谢司机真的很称职啊?”
谢知宴弯腰坐进了车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走吧,这都已经多少次了,谢大师能坐我车,那可真是这辆车的无上的荣幸,难道这次不肯赏脸了吗?”
盛新月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行吧,那就劳烦谢小少爷了,老地方。”
“自然。”
谢知宴轻车熟路地打了方向盘,盛新月看不见的角落,他薄薄的唇角上扬,显然心情很是愉悦。
盛新月靠着窗户处理信息。
恋综拍摄期间,所有嘉宾的私人手机都在节目组手里,他们用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