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莫讷讷:“看不见的人,不就是鬼么……”
“是人是鬼,还得看今晚。”
盛新月咔咔咔炫完了一个苹果,随手一抛,果核精准进了垃圾桶。
方莫端起桌上的杯子正要喝,终明修突然出言制止:“等一下。”
“怎么了?”
终明修从他手中拿过杯子,“我觉得这家透着古怪,这个张大妈给我的感觉怪怪的,水我检查一下。”
“啊?”
方莫笑道,“终先生,您多虑了吧,张大妈我们早就认识了,她丈夫死的早,儿子也在外头打工去了,家里就她一个,是出了名的热心肠,我以前就来过西河村,就住在她家,我们早就熟悉了。”
话是这么说,但终明修还是检查了一下水,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还给了方莫:“我还是觉得这里透着古怪,这个氛围……让我很不舒服。”
方莫t不到他的点,他挠了挠后脑勺:“没有吧,虽然村子里确实不太平,但是张大妈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这个我们早就确认过的。”
终明修沉声道:“最好希望是这样。”
这个点儿,村子里几乎都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一切都被笼罩在安静的环境下,只是偶尔能听见外面大车经过时发出的轰隆隆的声音。
困意上来的早,盛新月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跟其他三人打了声招呼,就直接进了里屋去睡觉了。
终明修自从进了这个村子神经就一直紧绷,但是盛新月就跟进了自家地盘一样,一会儿吃苹果一会儿喝水的,就跟进了农家乐一样,不免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失误。
外屋里剩下了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外屋是有一张大炕,睡下三个人也绰绰有余,但是一想到今晚和不是很熟悉的人同床共枕,谢知宴心里下意识地就有些抵触。
不仅是他,终明修也一样。
“这样,这样。”
看着这两人站着不动,方莫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我睡中间,这样行吗?”
谢知宴和终明修神情同时一松:“行。”
西河村是前年年底的时候才通了路,在此之前一直都是与世隔绝的状态,村里也是在去年的时候才慢慢地发展了起来,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绚丽的霓虹灯,晚上只要熄了灯就是纯正的漆黑,只有皎洁的月光洒下来,地面上好像泛着白霜,显得无比静谧。
这样的环境很很容易让人犯困,三人躺在炕上,竟然都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万籁俱静中,不规律的敲门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笃。”
“笃笃笃。”
“笃笃。”
声音无比清晰,终明修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他一骨碌从炕上爬起,目光锐利地看向门口,却就是这一眼,让他浑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倒流!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清晰地勾勒出窗口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
他甚至都来不及细想,双手一翻,指尖便夹了一张符纸。
符纸从底部自燃,橙红色的火光照亮他的瞳孔。
下一秒,窗口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抬起了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抓。
符纸才燃了一半,就悄无声息地熄灭了,飘飘忽忽地落到了地上。
终明修大惊!
他正要拿出雷击木,盛新月忍无可忍,出声道:“你能不能看清楚了再动手?”
“啊?”
终明修动作一顿,盛新月指尖捻起,一抹微弱的金光照亮了她面无表情的脸庞。
终明修:“……”
“不是。”
他从炕上翻下来,同样压低了声音,“你什么时候在那儿的?”
“声音响起的时候。”
盛新月道。
谢知宴和方莫也醒来了。
听着外面的声音,方莫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缩了缩肩膀:“真的……真的有敲门声啊!”
话音还没落下,盛新月就已经推开了门。
他都没有来得及制止!
夜里的秋风顺着打开的门缝蹿了进来,银白色的月光洒满大地,门外,赫然什么都没有!
刚刚那清晰的敲门声也在瞬间消失,他们听见的,好像就是一场幻觉。
“怎么……怎么会这样……”
方莫有些被吓愣了。
盛新月眯了眯眼睛,正在这时,中间的屋里突然传出张大妈一声惊恐的尖叫:“啊!”
“不好!”
终明修一个闪身冲了出去,同时厉呵道,“什么人!”
一道白影迅速从张大妈的房间里闪了出来,快得像是一道闪电,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方莫一脸急切地拍着门:“张大妈,张大妈您没事儿吧!”
他又趴在窗户上看,奈何窗户也被房间里的窗帘挡了个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盛新月抱着手臂站在一边,若有所思。
半天,门终于被张大妈推开了。
她一张脸上冷汗涔涔,目光惊恐,见到外面的四人,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你们,你们怎么出来了?”
方莫道:“我们听见您的声音,您好像遇到了什么危险,我们担心您,所以才过来看看的。”
张大妈脸色难看:“哦……原来是这样。”
她吞了吞口水,有些尴尬地说,“其实没事,我就是做了个噩梦,唉,也是年纪大了,我这个睡眠一直都不好,吓到你们了吧?”
盛新月突然出声:“张大妈,您刚刚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张大妈眼神虚了一下,然后赶紧摇头:“没有啊,我一直睡觉来着,就是做了个噩梦,不小心还把你们给惊醒了,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那您没有听到敲门声吗?”
张大妈的脸色再次变了一下,然后才压低了声音:“哎呀丫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两天村子里面有些不太平,不管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最好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