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臭小子!”
风老爷子一声厉喝打断了阮念念的思路。
她瞬间回神,这才看到老人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正对着风慕齐就锤!
嘴里还念叨着:“拿你老子生病这件事来利用人家小姑娘的同情心是吧!谁教你的?嗯?”
风慕齐被打的直躲:“爸!这不是结果是好的就行吗!您就别跟我计较这么多了!”
“废话!要不是老子现在没劲儿!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你!”
风老爷子手上不停,嘴里虽然说的是埋怨的话,但脸上却是笑着的。
风慕齐能和阮念念在一起,他当然开心。
即便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也没什么心愿了。
两人打闹了几下,老爷子便气喘吁吁地挥了挥手,打不动了。
“算了,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我就不管了……临死前还能看到你这小子找了个安稳的对象……我这病……也算是没白得……”
“爸,您这话说的!这么好的消息,您一高兴,不得再活个十几二十年?”
“多活二十年等着让你气我啊?”
风老爷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病房里丝毫看不到死气沉沉的气氛。
风慕齐和风老爷子你一句我一句的拌着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但没过多久,老爷子便有些没精神了,撑不住的躺回了床上。
又陪着说了会儿话,阮念念便主动离开,提出下次再来。
“爸,您睡吧,我去送送念念。”
风慕齐帮风老爷子盖好被子,主动拉过阮念念的手,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病房的门关上,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走出几步,风慕齐这才低声道:“呼……老爷子果然聪明的很,我就说吧,主动告诉他,他反而会怀疑,还不如让他自己发现。”
“没错,我刚才也吓了一跳。”
想起风老爷子刚才敏锐的发言,阮念念也有些心有余悸。
随即低头看看两个人仍旧牵着的手,欲言又止。
刚要提醒,风慕齐的手便恰好松开了。
随即自然道:“之前你还说紧张呢,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嗯……”
阮念念收回手,笑了笑:“风伯伯相信了,那之后就都好说了,等有时间我再来探病,不用送了,你快回去陪着风伯伯吧。”
“好。”
风慕齐点点头,没再继续往前,只是停在原地,看着阮念念进了电梯。
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苦笑一声。
这一切要是真的就好了……
其实最紧张的人。
是他啊。
另一边——
“黎总。”
陈一已经调查清楚了黎北寒想知道的信息,正汇报道:“陈友商最近一次有可能出席大型晚宴的时间,是在三天后,有一场关于动物保护的慈善晚宴,柳飘飘的几幅画作在捐赠拍品的名单上,不出意外,两人应该会一同出席。”
“知道了,盯紧他们。”
说罢,黎北寒直接挂断了电话。
却没有放下手机,而是反手给黎南枭打了过去。
很快,电话被接通。
“有事?”
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黎南枭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帮我个忙。”
黎北寒沉声。
“说。”
黎南枭痛快答应。
三天后,傍晚时分——
陈家别墅门外,柳飘飘搀着陈友商,将他扶上了车。
接着自己才从另一侧上了车。
接着,车子发动,缓缓驶离了门外。
不远处——
黎北寒抬腕看了看手表。
会场的距离离陈家有些距离,差不多要四十分钟才能到达。
现在进去还太早了。
想着,他拿起手机,点开了与黎南枭的对话框,再度仔细的看起了他发来的那些东西。
很快,天色便彻底黑了下来。
估摸着两人应该已经抵达会场了,黎北寒这才终于将车子开到了陈家门外,下车,按响了门铃。
几秒后——
“谁啊?”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听起来应当是这别墅里的管家。
“黎北寒。”
黎北寒主动报上自己的名字。
对方一听,果然一愣,说了一句稍等,便挂断了对讲机。
没过多久,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一位看着十分精明的鹤发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虽然没见过黎北寒,但看样子明显是认识他的,一照面,便立即笑道:“黎总,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来找陈总谈合同的事。”
黎北寒拿出了手中的文件。
对方闻言一顿,又是笑了笑。
“谈合同啊……这……实在是不巧,我们陈总刚刚才出门不久,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呢,要不您改天……”
“劳烦您给陈总打个电话。”
黎北寒直接打断。
他不说话时,本就一脸冷意,眼下刻意板起脸来,便更显的不容置疑。
老人见状犹豫两秒,只好答应道:“您稍等,我去给陈总打个电话。”
说着,走出几步,拿出了手机。
很快,对面接通。
老人低声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几句,最后连声答应着“知道了。”
随即挂断了电话,朝着黎北寒走来。
“黎总。”
他做出邀请的手势,请黎北寒进门:“陈总说了,既然黎总是带着合同来的,便表示的诚意,宴会那边,陈总怕是还得应付一番,约么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往回赶,得劳烦黎总多等一会儿了。”
“没事。”
黎北寒对此毫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