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着粉色的公主裙,长相的甜美,嘴角始终挂着微笑,与周围灰扑扑的人群和环境格格不入。
少年时不时搀扶着女孩,身上穿的也不俗,面容精致,张扬又阳光。
“意意,妈妈想杀了那女人。”
许意的目光被那队护卫队队员身上的徽章吸引住,她正看的出神,猛的听到这话,不敢置信的回头。
就看见她妈谢女士已经挣脱了她的手,紧紧的盯着人群中刚进来的女人,眼睛都红了,像得了狂犬病一样,魔愣至极。
“意意,妈妈想杀了她替你爸爸报仇,你乖乖…唔…”
感受着周围打量的不善目光,许意连忙捂着自家老妈的嘴,手脚并用的缠住她,然后对着身旁的人弱弱一笑,“不好意思,我妈她精神状态不好。”
“我爸他…”许意吸吸鼻子,嗓音似在哽咽,“我爸出轨了。”
“他不要我们娘俩了。所以…我妈看见漂亮女人就会联想到我爸,还会大喊大叫。真是对不起,打扰大家的兴致了,我这就带她回家去。”
周围的人一听她们母女俩那么凄惨,也没再揪着她们不放。不过有一些认识他们母女俩,或是听过谢兰欣疯女人名号的人多看了两人几眼,默默的远离她们。
还在心里嘀咕着,难怪呢,疯女人肯定是被男人抛弃才变成这疯疯癫癫的模样的。
许意拖着谢兰欣回到家,无比庆幸当时把刀放在家里了,要不然对方乱砍人她还真控制不住。
谢兰欣到家时,已经哭的不能自已了。她抓着许意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说道:
“意意,那女人找来了,是她害死了你爸爸,他们现在还想害我的意意,我要去杀了她。……不对,你爸爸让我们等他的…”
“妈…”许意抓住她的肩膀,使劲的抱住她,“妈,你看看我,我好好的。”
谢兰欣忽然清醒了一点,她紧紧的抱着许意,“意意,怎么办?妈妈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
谢兰欣感觉到一股无名的力量在催使自己,想让自己去杀了那人。
但她不想,她担心女儿,不想离开她的意意。她答应过铭宣,要好好等他回来的。
许意抓住了关键点,谨慎的看了一圈周围,没发现什么人,才小声问道:“妈,刚刚那人是不是谢兰芝?”
“是,就是她。”谢兰欣哽咽着点头。
许意想到自己看见的徽章,这下一切都明了了。
那穿着运动服的女人真的是女主。
还有女主身边的护卫队身上的徽章,和她在那歹人的身上看到那一枚一模一样。
材质相同,她离的不远,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些护卫队成员的身上的徽章也都是铜质的。
还有形状和图案也一模一样,那铜质徽章以圆形铜片为底,上面的浮雕是太阳和山川,以及一朵神秘妖娆的花朵,角落里还刻着曙光两个字。
她不会看错的。
“妈,我们去看看被绑着的男人。”许意迫切的想验证自己的猜想。
谢兰欣虽不明白许意想做什么,可还是打开门,扶着女儿进了屋里。
许意扒拉着昏迷的男人的衣服,在对方一个隐秘的包里搜出那熟悉的徽章时,悬着的心忽然定了下来。
想到谢兰欣口中的‘他们现在还想害我的意意。’,许意很难不阴谋论。
看来杀他们母女俩的人不是女主,就是女主身边的人。
还有,谢兰欣现在已经安静下来了,许意猜测,谢兰欣一靠近女主就控制不住自己。
也许,那是剧情的作用,许多小说中为了巩固女主心善救世的光环,她身边总要有几个因为各种原因要杀她的坏人,以衬托女主的强,以及真善美。
想到谢兰欣的下场,许意拉紧了她。
看来…这基地不能留了,得赶紧跑路才行。
许意让谢兰欣留在家里,她自己忍着痛跑到基地管理处。
她得趁那些人还在没反应过来之前溜走。
不过去外面流浪不安全不说,还没有食物,她目前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去申请种植属地,尽管也不安全,可是能领到食物和武器,在外能有一线生机,总比在基地等死的好。
种植属地,顾名思义就是基地的公民主动向基地申请,由基地按面积划分的,属于基地公民个人的私有土地,每人可以申请三十亩地。
领到种植属地后,申请的日期就为每年交付税收的日子,泛海基地的赋税为每亩地交300斤粮食,也就是粮食收成后,一个人每年要交9000斤粮食,粮食可以是稻谷、小麦、红薯以及土豆之类可以当主食的种类。
这也算得上是各个基地公民的优待,每个基地都有管辖的耕地区域,只要和基地申请就可以领到土地,分到土地的好坏就得看个人怎么运作。
不过也不是白给的,领到种植属地的公民,每年都要交税。税也是每个基地自己制定,各处有所不同。
所以,很人口多的家庭觉得按人头不划算,出去也不安全,都不愿意去种地。
他们宁可外出采集,或是租基地附近的农田。这样能得到基地庇护,好歹可以保住命。
出租的农田也是官方的或是有权势的人家的,离家近,一家人去几个劳动力就能干好地里的活,剩下的家庭成员也可以分出去采集食物。
农田土壤肥,收成也高,即使交了税剩的也比领了种植属地剩的多。所以除了税多,没其他毛病。
基地管理处全称为泛海基地公民综合事务管理处,四区的是一栋红砖小楼房,总共五层楼,每层有四间办公室,算得上这个区里最好的建筑物。
许意在基地管理处大门口晃悠了好一会儿,才逮住一个工作人员打探清楚消息。
申请种植属地的事归泛海基地土地局管,在303办公室。
许意根据那位热心工作人员的指引,走到申请种植属地的办公室门口。
捣拾捣拾一下头发,再拍了拍衣服,许意雄赳赳气昂昂的敲门。
“请进。”
一道厚实的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