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绝对依靠的人,所以害怕,企图用别的东西来粉饰太平。
贺一鸣选择的是利爪和强攻击性,贺盼儿选择的是忍气吞声和息事宁人。
对于旁人的靠近,贺一鸣还是有些不习惯,之前接受沈婆婆就花了好几日,和贺青云也是因为被武力压制。
于是贺盼儿刚靠近他,他就跳出了两米外。
“乖,只是给你包扎伤口。”贺盼儿用哄孩子的语气道。
贺一鸣还是站在另一头,不愿靠近。
贺青云抬眸看了贺一鸣一眼,阴阳怪气再次被触发,“有些人不会是不敢吧?一边说着自己不弱,一边连展示伤口让别人包扎都不敢。”
贺一鸣果然吃这套,他额上的青筋跳了跳,贺青云这女人说话总是能踩在他的红线上。
他主动朝着贺盼儿走去,一屁股坐在木凳上,大有份慷慨赴死的凛然之气。
贺盼儿深觉有些好笑,不得不说,在治人这方面,还得是她堂妹有一套。
贺盼儿包扎伤口的动作很熟练,而这都是从屡次受伤的贺青云身上练来的,进山狩猎并不是绝对安全的事,难免会发生一些小刮碰。
贺一鸣则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温柔,竟会有人爱护他的身体。
边包扎,贺盼儿还边责备贺青云道,“你们今天不就是去捡个柴火,怎么还让一鸣受了这么重的伤?”
贺青云并不想隐瞒,却隐去了前因,“我说他弱,然后我们打了一架,我赢了。”
“你这丫头!”贺盼儿谈了和青云的脑袋一下,转而给贺一鸣道了歉,“青云这孩子没什么恶意,一鸣你别往心里去。”
贺一鸣一言不发,他不理解贺青云为什么要替他遮掩。
等贺盼儿去找帮贺一鸣修剪指甲的工具后,贺一鸣才犹豫着开了口,“为什么要帮我?”
“没帮你,只是不想她担心。你以后要是故意让她担心,你还得挨揍!”贺青云面上云淡风轻,语气里却带了三分警告。
贺一鸣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外来的声音打断。
“贺家三娘,夜间拜访多有叨扰。”
循声望去,竟是赵淙,身后还跟着赵生以及一个被提溜着的赵淳。
不用想,肯定是来道歉的。
贺青云出于礼貌,还是开了自家的篱笆门,把三人请了进来。
那边贺盼儿也听到了动静,连忙洗完最后一个碗,就擦了擦手走过来叫了人。
“淙哥,生哥。”
因着两人贺二叔还要隔着些年纪,贺盼儿见他们向来是叫哥。
说罢,她引着几人坐下,还给他们都倒了杯水。
赵淳贪功冒进,反而引得贺青云深陷险境,这事传得整个村都知道了。
贺青云不主动追责,不代表这事不存在。
等到现在才来道歉,是因为哥俩从县上刚回来。
赵淙欲言又止,要知道他知道赵淳差点有去无回的时候,血液都要凝固了,可又得知是贺青云以命相救,心里又悲又喜。
来时他想了千言万语,现在却说不出一个字,干脆得就要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