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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2 / 3)

买菜去了,没想到回家路上,就听见周围的人喊着走水了走水了,应是这段时间熬夜太多太拼命,吴宝根没忍住在厨房打了个盹,没想到直接失火烧了起来,厨房里柴火又多,整个人清醒的时候,已经跑不出来不行了。

这是比较客观的说法,但是报官者刘花,也就是吴宝根的母亲,执意认为是儿媳妇姚瓶蓄意谋杀,不然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睡死到周边都着大火了都不知道跑。

“娘,你别闹了,我知道夫君去世了你很难过,但是你胡闹也别闹到县衙来啊。”女子穿着粗布麻衣,头上简单簪着一根木兰花簪子,俏生生的脸颊上几个鲜红的巴掌印,看着更是楚楚可怜。

“贱蹄子,别给我在这边装模做样,你这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当初宝根把你给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一个漂亮的还未婚先孕勾引人的女人,绝对会闹得家宅不宁,你说,谁是你的奸夫,你们联合起来一起谋害我们家宝根,好远走高飞再嫁是吧,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意!”

刘花边冷笑边扬起手,一看就力道不小,但还没等扇出去,就被旁边的佟有给阻止了:“这是县衙,不是你家,别给我在这边动手动脚,有什么罪证给说清楚就可以。”

外面的百姓兴奋的瞪大眼睛,想说什么但又不敢开口,只能互相对视,眼睛闪烁着别样的光芒,眉眼之间留下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对话。

有人还是没忍住,语气压低的和旁边的人咬耳朵:“原来当初那姚瓶是未婚先孕啊,我就说当初吴家突然就娶了媳妇,还那么急,这女人真不检点。”

“是啊是啊,说不定以前,干的就是不让人知道的烂勾当。”

“这事都怪我,是我不仔细。”女郎姣好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哀伤,缓缓流出眼泪:“我嫁进吴家三年,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但和夫君感情是极好的。”

“我知道磨豆子煮豆子都是极其熬人的活,夫君熬了半晚肯定累,但当时只想着买完菜回去替换他,让他早点去休息,只是没想到,就这么一走,意外就发生了,都是我的错。”

“你放屁!!!”刘花指着她骂:“怎么早不出意外晚不出意外,偏偏我和大柱去送豆腐的时候出意外,肯定是你学了我们家的豆腐手艺,就想杀了我们家宝根同你的奸夫私奔。”

“娘,我嫁进吴家也快两年了,你有看过我和其他男人说过除去卖豆腐上的话吗,就这样一口一个奸夫,你说我有外遇,那你倒是说我的奸夫是谁啊!”

“我怎么可能做出杀害夫君这种事,谁会想要年纪轻轻当寡妇啊,就算……也不能红口白牙这般污蔑于我啊。”

姚瓶咬牙,脸上的哀伤和坚毅让外面的看客扭转了想法:“好像是这样,她们成亲那么久,也没见吵过什么架,日子也过的和和美美,不至于杀夫吧。”

“我觉得肯定是之前孩子不小心流掉了,这一两年肚皮都没个动静,唯一的儿子又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刘花肯定受不了,像现在这样没发疯已经很好了。”

后排的百姓的讨论声越发大了起来,眼看有越演越烈的情况出现,王二胡和张麻子利落的走过去,比划了一个手势,表示再吵就全给我滚出去,所有人立马闭嘴噤声。

“肯定是有新姘头,这颗心蠢蠢欲动了呗。”刘花完全不听她的话:“我和你住了那么久,每天只知道花言巧语,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许行知听完了两人争吵的,拍了下惊堂木,让人安静下来:“刘花,你来报官说你儿子是被姚瓶杀害的,那么你有什么证据来表明,或者说姚瓶有什么杀人的作案动机,县衙判案,不可能凭借着你疑心的一句话来定罪的。”

“绝对是她动的手。”刘花语气斩钉截铁:“我怀疑她嫁到我们家,就是早有预谋的,就算不是亲手动手,也一定和她有关系。”

“不可能这么巧合,当初她来南新县投奔亲戚,结果不小心撞倒了我儿子的豆腐摊子,然后又接二连三的碰见,把我家宝根迷的不知四六,忤逆我也要娶这个贱女人。”

“南永县这么穷,投奔也不会来这啊,谁家好人家的女儿会这般不知廉耻勾引人,还没成婚就怀了,现在这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显露出原型了,就是可怜我家大儿——”

刘花越说越恨,盯着姚瓶的眼睛都姚冒火了:“至于姘头,我在她房间里找到了一件缝了一半的衣物,很明显不是我们家宝根的尺寸。”

视线落在姚瓶身上,她眼神凄切:“娘,我都解释过了,那是我给公爹缝的,给夫君缝了一套衣物之后,我就打算给您和公爹一个惊喜,谁曾想,您会这样误会。”

旁边看着憨厚老实,进来后一直打哆嗦没说话的吴大柱肯定了姚瓶的这句话:“我当初也听儿子儿媳妇说给我们一个惊喜,可能就是这衣物,这老娘们就是一天天的想多了在那瞎胡闹,脸都给她丢到县衙来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

说着扭头看向身侧的人,暴起抓着刘花的头发扇了一巴掌过去,看起来格外的可怖,等众人想要阻止,他自己却已经松开手,跪着不停磕头,脸上带着卑微又谄媚的笑容:“县太爷,我家宝根就是没注意,被火烧死的,我现在就把他带回去,保证不碍大人的事。”

许行知握着笔的手陡然一紧,而后又松开,不疾不徐的问道:“在南新县的地界,儿子被烧死心里有怀疑来县衙报官,碍本大人什么事了?”

“还是你觉得,本官是那种是非不分,什么都不管的狗官?”

“这——大人,草民不是这个意思啊,大人日理万机,天天要处理那么多事,还要管我们这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可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许行知见派去坊间打探消息的几人回了,把前面的话题全部收束回来:“你们说说,吴宝根死的时候,你们分别在哪里,有什么人可以作证。”

姚瓶率先开口:“回大人的话,我当时去街上买猪肉了,想着夫君这段时间这么辛苦,做点肉好好补补,张屠夫和街上的人都可以作证。”

“我去城西送豆腐了,城西的纪货郎可以作证。”吴大柱也连忙补充道:“还在路上碰见了出门上工的许家小子,他也能证明。”

刘花道:“我去城东送豆腐了,吴货郎可以作证,一大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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