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其中。”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但现在这案子迫在眉睫,一刻都不能等,就得您这种能人瞧,要是我们这种马虎的,那么拙劣的验尸手段,直接把尸体给破坏了,那受影响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木深还是挺受用的,自己的手残废那么多年,又十分骄傲的放出话,说再也不给人验尸,虽然不后悔,但有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点小小的遗憾。
这次新县令亲自上门,又说了那么多好话,自己‘被迫’的去县衙,那也不算自打脸了。
心里想矜持一会,等旁边的人再多说两句好话,就松口勉为其难的答应,只是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原是衙役见抒情讲理都没用,见许行知点头,两个衙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木先生,对不起了。”便一人拽着一条胳膊肘拉着他往外跑。
直到上了牛车,整个人还没缓过来,贼船已经上了,跑不了也不想跑。
“我呸,你看这两人这是衙役吗,简直就是流氓,我都说了我不会,拽着我就走。”矮瘦的木先生咬牙切齿:“一群强盗!”
许行知凑过去,用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副好哥两的模样:“我回去就好好收拾他们。”
“你才是心眼最多的那个主谋,没你他们敢这么做吗!”
许行知不接话,顾左右而言他:“木先生,我来跟你讲一下这个案子,三天前,东街的吴家着火了,他们家儿子吴宝根被烧死了,结果今天她娘刘花来报案,说这吴宝根不是被烧死的,而是她儿媳妇姚瓶给谋杀了。”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想知道。”木老头冷着脸道,看着格外的凶。
“我就是随便说说,怕我自己给忘了,听说木先生之前验过被烧伤的尸体,那简直不计其数……”
木老头一个没注意,一路上已经顺着许行知的话去思考了,嘴上说着不情愿,但等到了县衙门口,跳下车后看起来比许行知都急:“走啊,带我去看尸体,你光嘴上说有什么用。”
“佟有,把手套还有口罩都给木先生戴上。”
“把裹尸布掀开,你听先生的命令,开始从头开始验,玉芝留下,其余人都出去,别把牢房挤满了。”
许行知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木先生摸了摸脸上的口罩,戴好手套后就凑近那具尸体,完全没管那面目全非的难看样子,也没拿什么工具,掐开吴宝根的嘴巴,把手放进去搅了搅,从头到脚的仔细摸,尤其是眼角嘴巴这两部分。
在众人屏息之中,认真的把手套取下来,在盆里洗干净:“别想了,这人死于非命,是被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