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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真美(1 / 2)

徐丹霞笑了:“你们鉴查院的人可真够执着的呀,不知道范闲身上有什么秘密,连他身边的我,都受到如此关照。”绝不肯承认是自己出现的太奇怪才引人注目。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范闲,她一个人出现在荒郊野外,也确实不会引人注目。

这个问题有点超纲,滕梓荆直言:“我也不清楚,我并未执行过那个命令。”又对范闲道:“鉴查院已经传来了消息,说杀的密令是假的,有人想借鉴查院之手除掉你。”

范闲言简意赅:“谁?”

滕梓荆:“在查。”

范闲两臂环胸,自信道:“等我到了京都,一定能查出来。”

滕梓荆看着远方,很轻松的笑着,但是说出来的话并不轻松:“范闲,想请你帮个忙。”

范闲:“说。”

滕梓荆:“杀了我。”

徐丹霞撸鹅的手一顿:我听错了吧?!

范闲也惊得啊了一声,再次确认道:“你说什么?”

滕梓荆重复道:“杀了我。”

范闲笑着问:“你叫什么来着?”

滕梓荆也笑:“鉴查院四处,滕梓荆。”

五竹哥的杂货铺。

五竹正在缠扫帚,一男子见他是个瞎子,放下两个铜板,却拿了许多东西。徐丹霞和范闲知道他是机器人,能看见只是懒得说,所以都没戳穿。

徐丹霞坐在五竹身边,对他说:“五哥,范闲要去京都了,明天就走。”

五竹:“好。”说完拿出一个新的斜肩包,递给她:“你要的备用包。”

徐丹霞接过包,苦着脸大声道:“五哥,你怎么不等我回来,让我看着你绣?”

“行了啊,徐丹霞,你别老拿我叔开心。”范闲也坐下来,两手放在膝盖上:“叔,这次刺杀的事,我没告诉你,我想让你知道,我已经长大了。”

五竹:“好。”

……

范闲:“有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为我一个人活着的,这对你不公平。”虽然知道五竹是机器人,但是在他心里,五竹永远是他叔,永远都是。

五竹终于有了反应,他放下扫帚,徐丹霞愣是从他永远没有起伏的声音里,听出了受伤,他说:“你不需要我了?”

像要被丢弃的小孩子,弱小可怜又无助。

范闲连忙否认:“不,我永远需要你,对我来说,你是我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虽然你是机器人。

五竹不是很明白,范闲耐心地给他解释,然后和徐丹霞一起出了门。

她右手放在范闲的肩上,左手握拳横在右肩前,对范闲很认真的笑着说:“还有兄弟我呢。”

范闲想起往日种种,心中感动,这个世上他不是一个人,或许他不应该纠结那么多,他右手握拳和她的拳头一碰,抿抿唇,面带笑容:“一辈子兄弟。”

心中那些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徐丹霞回家睡觉,范闲却又回到五竹的杂货铺。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条凳上,什么也不说,他不说话,五竹也不说。

他目视前方,瞳孔发散,神情木然。

为什么她非要是个神仙呢?为什么他是个人呢?如果不是,那么有些话他就可以说出来了。

直到范闲身上的悲伤都快凝聚出实体时,五竹平静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范闲说完,眨了眨眼,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好吧,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我怕她心里没我,但我又怕她心里有我。”

他心中无尽的酸涩和感伤,两世为人,第一次为一个人动心,却是如此无力的局面。

“我不愿意,我完完整整的一生,对她来说,只是生命中短短的一瞬,连天上划过的流星都不如。”

说着说着,他眼中涌上眼泪,“如果她心中有我,那么将来,我去了,她忘了我,我痛苦,她记得我,我更痛苦。”

“我不是没想过放弃,我只是做不到。”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五竹静静的听。

“算了,做兄弟就很好,去他妈的兄弟,我讨厌这两个字。”

夜晚,满天繁星。

徐丹霞正收拾东西,时不时往嘴里塞瓣橘子,就听范闲在门外喊:“徐丹霞,五竹叔有事找你。”

骗鬼呢吧,范闲现在说谎越来越不走心了,五哥要是能有事找我,那你都能上天了,她这样嫌弃地想着,身体却诚实的走上前去打开了门,大白鹅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她冷漠无情地说:“干嘛?”

却见范闲表情不像撒谎,她也缓和了面容,等着范闲的下文,只听他道:“我叔终于有了想做的事,他拿来我娘留给我的箱子,说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但是钥匙在京都,那个箱子我叔都劈不开,所以想借你承光剑用用,虽说没有法力,但到底是仙家法器。”

徐丹霞抱着手臂,大脑飞速转动,道:“你能不能走点心?五哥都劈不开,里面的东西多贵重可想而知,万一我给劈坏了怎么办?五哥能伤心到死机你信不信?更何况只有钥匙才能打开的箱子,这世上只怕只此一个,我劝你还是到京都拿钥匙开比较好,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保密的东西,放在里面多安全。”

难道她会说,因为她没有法力,所以承光剑除了不会坏之外其实就跟普通的剑没差?

范闲不疑有他,呵呵一笑:“不愧是狐狸脑子,就是转的快。”狡猾。

“赶紧走赶紧走,心里指不定怎么想我呢。”徐丹霞毫不留情地赶走了范闲。

第二日一早,范闲拎着两人的行李,停在大门外,两人对视一眼都停下脚步,虽然老夫人说不用见面了,见不得别离,但是就这么走了,总觉得太不正式了。

两人去而复返,范闲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额头吻,还有点霸道总裁的意思。

老夫人眼眶发红,眼神殷切不舍,“这、这成何体统。”

离别之时,人总会变的很感性,在明知道未来会有很多风霜雨雪时,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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