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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撒娇(1 / 2)

不过一会儿功夫,陈萍萍被候公公推了过来。

庆帝走了出来,生气地说:“陈萍萍,你可知罪。”

天子一怒,林相也顾不得庆帝赐坐,连忙站了起来。

陈萍萍看起来好像很慌,忙拱手,但语气非常无辜:“臣何罪之有?”

庆帝语气未变道:“宰相之子被杀,你作为鉴查院一院之长,到现在也没有查出凶手,难逃其咎。”

陈萍萍的手一直没放下来,闻言垂首道:“回陛下,凶手已经查出。”

庆帝听了陈萍萍的话,仿佛很惊讶,道:“凶手找到了?”大声道:“好!那就当着林相和他们的面,你就说说,谁是凶手。”

徐丹霞从范闲臂弯里挑了个纸包,是红豆饼,拿出来吃着,还真是有些饿了。

庆帝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陈萍萍放下手,自己转动轮椅,转到了林若甫面前道:“林相,我刚回京都,惊闻噩耗,林相节哀。”说完垂首。

林若甫盯着陈萍萍,并不理会这些客套言辞,只是问道:“凶手是谁?”

陈萍萍面色认真,斩钉截铁地说:“东夷城,四顾剑。”

徐丹霞一下子呛住了,四顾剑要是来杀林珙,猪都能上树了。范闲眼睛一扫众人,把东西放在太子坐过的软榻上,倒了杯茶递给徐丹霞,默默给她拍背。

李承泽别过脸去,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住。

那边讨论大事的人,并不理会这些小插曲,林若甫看不出信不信,问道:“大宗师?”

陈萍萍解释道:“不是大宗师,哪儿能有如此快剑。”

林若甫信不信不知道,反正徐丹霞不信。

李承乾也不信,出言反驳:“一代大宗师,就为了杀林相之子,总得有个理由吧。”

陈萍萍又转动轮椅,面向太子,插话道:“二公子勾结司理理,在牛栏街刺杀范闲,他的两个徒子徒孙反遭杀害。”

李承乾一指范闲道:“那两个女刺客,是被范闲杀的,四顾剑报仇,为何要找林珙啊?”

嗯,有道理,徐丹霞很好奇陈萍萍的说辞。他道:“世人皆知,四顾剑是位剑痴,范闲遇刺光明正大反杀二人,他只会称赞范闲手段了得,而背后指使的二公子和北齐国才是他心中寻仇的对象。”

庆帝立即装模做样地反驳:“这和北齐有什么关系?”

陈萍萍再次转动轮椅,看向庆帝道:“陛下,二公子正是被暗探诱骗才可对范闲下手,北齐国扰乱京都局势,又把此事和四顾剑牵扯起来,行事手段恶毒之极,臣恳请陛下传令起兵,择日起兵征伐北齐。”

现在徐丹霞明白了,庆帝和陈萍萍根本就是一唱一和,把火烧到北齐身上,为与北齐的国战凝聚力量,至于杀林珙的真正凶手是谁,根本无关紧要,她忽然有些同情林若甫。

庆帝演戏也讲究有始有终,他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外一样,提高了嗓音,道:“你说什么?!起兵?”

装得还挺像。

陈萍萍拱手垂首,肯定道:“起兵。”

庆帝看向林若甫,眉头微皱,又看看众人,转过身去,似不赞同道:“起兵,不可轻举妄动。”

徐丹霞看着范闲翻了个白眼,然而范闲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些许同情的意思,不明所以。

庆帝缓缓转过身来,问林若甫:“林相,你觉得呢?”

林若甫不知在思索什么,庆帝又喊了一声,徐丹霞分明看到林若甫抖了一下,才跪拜道:“臣恳请陛下,为我那死去的孩子,讨回公道。”

庆帝将人扶起:“林相是百官之首,快起快起。”

林若甫只是道:“臣恳请陛下,为我那死去的儿子,讨回公道。”说到最后,几乎哽咽。

徐丹霞只觉得恶心,庆帝,真是虚伪做作之极。

两国交战,说为了开疆扩土不行吗?拿别人死去的儿子说事儿,将国战的理由变成私仇,庆国士兵谁知道林相儿子是谁?他们为什么要为了宰相的儿子去打仗拼命?

庆帝这才勉为其难道:“既然如此,马上下诏,让东夷国交出凶手。至于北齐国,朕从来不想血刃,可是他们欺人太甚,步步紧逼,这战,就打了吧。”

庆帝扶起了林若甫道:“朕会举一国之力,来讨伐不义之人。”

林若甫道:“臣明白了。”

徐丹霞留心到,林若甫说的是明白了,而不是多谢陛下。正常臣子看到自己效忠的陛下为自己的儿子发动国战,早就感激涕零,然后就该推辞了。

林若甫没推辞,就是说他心里什么都明白,真是悲哀。

庆帝道:“明白了。”然后张开双臂道:“真相也大白了。”

突然一直李承乾,“你——”走过来:“污蔑兄长,禁足东宫三日,多读圣贤书。你们都下去!”

李承泽兄弟俩出去后,林若甫叫了一声:“陛下。”

庆帝手托在林相手臂下道:“你的丧子之痛,朕完全可以理解,但是现在国战在即,你要养好身子,统领好六部啊。”

林若甫道:“老臣心中五味杂陈,无以言表。”

徐丹霞默默吐槽:人家没了儿子,你这个这么牵强的理由来搪塞人家不说,还不准人家请假……

你瞅瞅,你瞅瞅,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庆帝拍拍林若甫手臂道:“心里明白就行了。”

这话简直是意味深长啊。

林若甫拱手:“陛下,臣还有一事恳请,事情既已水落石出,还请陈院长,能将我儿尸首送回老朽府中。他虽酿成大错,但毕竟父子一场,还需入土为安。”

庆帝的声音义正言辞:“理当如此啊。”转头看向了陈萍萍。

陈萍萍会意垂首道:“晚些时候,送二公子回府。”

林若甫道:“既然如此,老臣告退。”刚转过身被陈萍萍叫住,陈萍萍说:“二公子和范闲有恩怨,如此看来,他和范闲的婚事是不是就此解除。”

庆帝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反倒问林若甫道:“林相,你以为呢?”

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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