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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不如兽(1 / 2)

魇兽歪着头审视着唐柔,然后抬起手放在她手上。她翻过手来握住了它的手,摩挲着,眼泪直掉。

魇兽带任务来的,小小的脑袋思索着如何才能令她高兴,突然,灵光一闪,它抽回手,吱吱地叫着,跑开了。不多时,嘴里咬着一盒东西跑过来。

唐柔打开一看,正是她那天在魇兽脸上尝试的绿色眼影。她明白魇兽的意思,想着往日没白疼它,感动极了,偏过头去擦了擦眼泪,回头却问它:“你怎么不把腮红口脂一起拿来?”

魇兽如临大敌,长长的吱了一声,抬起前蹄遮住脸,紧张得触角都竖起来了,炸毛似的,拼命表示不可以:眼影是我的底线!

有人安慰的时候,人会觉得更难受。唐柔想给魇兽一个笑脸,笑到一半,却蹲下身抱着它的脖子哭起来。

动物永远比人简单。

润·龙不如兽·玉本来掐算着时间想去看看棋局输赢,以及旭凤的反应,打算找机会见缝插针。

二来想确定这二人的关系,没料到一进栖梧宫却看见旭凤正对满面通红的唐柔认错。旭凤在认错?他几乎以为是自己耳背听错了。

旭凤说他并非有心,有什么心?天后想要撮合旭凤和穗禾,他是知道的,难道是唐柔知道这事了,旭凤在向她解释?他一思量,觉得不是出现的好时机,便退了出来。

旭凤并未对他透露方才发生的事,他也不好细问,转而来找唐柔,却见她一个人哭得伤心,莫不是觉得自己比起穗禾,毫无赢面才伤心落泪?

纵然心酸,却还是让魇兽前去安慰。他若是去,她反而不能开怀,还得忍着眼泪同他寒暄周旋。再说,他有什么立场去安慰她。

待她收了眼泪,面上潮红退去,他才缓步而出,落座后,自然地问:“今日可还要学棋?”

唐柔哭完觉得好受多了,见是润玉,甚是开怀,摸了摸脸颊,暗道幸好这脂粉防水,没有花了脸,她笑道:“以后我再不学棋了。我要好好修炼,不若你我切磋一番?”在实战中学习比较快。

润玉自然无有不应,左右看看道:“此地不合宜,不如去我璇玑宫吧?”

唐柔不和他客气,笑道:“嗯。”

两人一同去了璇玑宫。璇玑宫的空旷如今倒成了优点,唐柔左右看看,抬手召出承影剑。

润玉也拿出玄冰剑,的确很像一块冰,剑身呈竹节状,还怪好看的。他敏锐地发现唐柔手中这剑与她梦中那柄剑一般无二,只是多了一串珠串。

切磋结束后,他惊讶于这剑招之高绝,不由问道:“这一招一式莫不玄妙非常,千变万化,不知从何处学来?”

唐柔见他夸赞这剑招,比听他夸自己还高兴,笑说:“好友所授。”

说到好友,她打开了话匣子,将友人的优点一一细数:“她生的貌美,最爱红衣,不止剑术高深,还能弯弓搭箭,马术超群,论吹笛、书画,我从未见有出其右者。”

“最要紧的是性情开朗随和,磊落坦荡,待人真诚,聪敏□□,一点就通。”她说完,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润玉先答并未,后抬手邀她坐下,待她落座,递来一杯香茶,笑道:“这样的人物,我只是可惜无缘结识。”

唐柔听了这话,将正要喝的香茶放下,黯然道:“她并不在此方世界,便是我,只怕终生都无缘再见了。”

润玉豁然开朗,难怪她梦中的景象,他翻遍了省经阁中书简也不曾查到,原来并非此世界之景。那她如何来此,是否还会离去?

自这以后,旭凤便常派人送些东西来省经阁,又请她去栖梧宫小聚,唐柔眼看着周围的同僚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态度从随和变成了恭敬。

这些人该不会以为她要攀上高枝了吧?她若是说他们殿下只是致歉拉关系,他们能信吗?唐柔也算服了旭凤,虽说小肚鸡肠不肯服输,但待对方输尽之后,服软缓和起关系来也没人招得住。

唐柔不吃这套,从始而终保持着警惕。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是人,好容易清闲了,她不想再过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的日子,和旭凤这样半点不能开罪的人相处太累了。

同一个爹生的,做神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唐柔看旭凤有多不顺眼,看润玉就有多顺眼。

她那日想明白不想同润玉发展出男女关系,便不在夜晚同他往来,黑夜,是男女生出情愫的大好时机。

这日清晨,唐柔在璇玑宫向润玉学习术法,她剑术不差,可惜修为无法与之匹配,不能发挥剑招的威力。投桃报李,唐柔便提出教润玉剑术。

润玉便笑说:“术法人人都教得,可这剑招难得,说起来,倒是我得了便宜。”

唐柔一面双手双手结印,一面笑说:“你若不愿得这个便宜,那便叫我得了吧。自今日起,凡我教你,你都需予我十年灵力做束脩,至于学你的,我一不知交束脩,二不知叫师父,若有人问起从何处学来,我可是不会认的。”

润玉不过一笑,他常年孤寒无事可做,旁的没有,只这灵力倒还是给得起的,因笑道:“但有所入,必有所出,如此,亦是理所应当。”

这话正对了她的心,有舍才有得,为所得接受所舍,也是应该的。唐柔话锋一转,却道:“从前觉得你性子好是好事,如今一看,反倒不美。”

润玉收敛笑容,不知错在何处,问道:“不知此话何解?”

见他如此郑重,作洗耳恭听之状,她也佯装正经,道:“你这般好性,我很难不得寸进尺。你需记得,来日我若变得刁钻古怪,那都是你的过错。”

润玉不觉发笑,顺着她的话致歉:“倘若真因我令你至此,自然都是我的不是,你若责怪,亦是应当。”

唐柔一怔,未料到润玉会如此作答,见他“软弱可欺”,内心不可控制地升起了想要欺负老实人的心思,看看他的底线究竟在哪里。但最终忍住了,不要欺负老实人,后果承担不起。

心上说着不要,口里却很诚实,她点着头笑:“我这人不懂什么寒暄客套,你既这么说,我呢便都当了真。来日你若同我计较反口,便是你言行不一,更添大错。”

言罢,她做出一副正经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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