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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1 / 2)

安迪冒着被推下楼的风险告诉哈德利,税务局允许一次性赠给配偶最多六万美元,这笔赠予是免税的,也就是说,只要哈德利把这笔钱赠予妻子,就能一分不少的拿到这笔钱。

哈德利只需要拿来表格,安迪可以帮忙填,几乎不用花钱。

安迪用这个点子和他的劳力给一起出门干活的狱友争取到了每人三瓶啤酒。

瑞德向英佳形容那天在屋顶喝啤酒的感受:他们坐在阳光里,喝着啤酒,感觉像个自由人,在修理自家的屋顶,他们就是万物之主。

也许是第一次听瑞德吐露当时的心情,安迪不再沉默垂头倾听,而是把视线从药罐上挪开投放过来。

这时,海伍德来破坏气氛,说了“三姐妹”头领鲍格斯的结局:因将安迪打了个半死入院一月被关了禁闭,出来后立即被哈德利打成重伤。

他感叹哈德利下手真狠,鲍格斯这辈子都得躺在床上靠吸管吃饭。他口里叹惋着,却笑起来,看得出来,他并不怎么觉得惋惜,相反还很开心,这是替安迪出气一样的笑容。

瑞德见安迪又别过脸去,知道他不愿意提起那些往事,尤其是在女孩面前,更尤其是在漂亮女孩面前。

好像是替安迪报仇一样,瑞德说起,鲍格斯被送走那天,他提议为了表示对伤好出院的安迪的欢迎,他们可以找些石头给爱下棋的安迪做棋子,海伍德为了感谢安迪的啤酒,也表示同意。

大家一致通过了瑞德的提议,但是在实践过程中,却出了点意外。海伍德拿着他找到的石头去给瑞德看。

瑞德说那不是皂石,也不是雪花石膏,而是一块——马粪化石。

英佳抱着猫咪笑得躬起了身,笑归笑,她忙里偷闲在心里点了点头,下棋果然像是安迪这种安静型的人的爱好。

果然,说完马粪化石的事,海伍德就萎了,认真看药罐去,不再说话了。

以后的日子,瑞德陆续讲了安迪如何帮助警卫给他的孩子设立教育信托基金,如何给狱警报税,如何几年如一日向州议会写信申请资金和书资助他们的图书馆。

州议会来信那天,安迪因为私自放音乐被关了禁闭,两星期。

收到了州议会的来信,安迪反而增加了寄信的次数,1959年,州议会的人终于明白,两百块钱打发不了安迪,决定每年拨给监狱图书馆五百块。

安迪用这笔钱做了很多事,和图书俱乐部联系,争取慈善机构捐赠,论斤买书店回收的图书杂志等等。

安迪把臭烘烘、老鼠乱窜的库房改成了新英格兰州最好的监狱图书馆。

肖申克监狱成了模范监狱,典狱长诺顿对着媒体大肆吹嘘他的内外结合改造项目,他的讲话当时所有的报纸都登了,诺顿的照片还上了视野杂志。

英佳点了点头,眼睛一转,笑说:“就是因为这里是模范监狱,所以我们才会来这里。”所以你们才要喝药。

想起每天要喝的苦药,瑞德也凋谢了。

某一日,英佳揉着醉酒后惺忪的睡眼醒来,待她懒怠坐直,身上的毛毯擦过衣衫无声滑落,腾出一只手将毛毯掀去一边,觉得筋酥骨软、头昏脑涨,身上热汗粘腻,十分不适。

已是黄昏,药室纵有火炉,光线也是灰暗昏黄,英佳朦胧着眼,看到有一处阴影很深,大致是个人形,就唤他过来,却正是安迪。

她把猫咪放去背后,那只手因为抱猫热出了一手汗,她无知无觉,将满是热汗的手放在安迪粗糙的手心里,温软细嫩在他掌心化开。

她打了个哈欠慢慢站稳了,却没有抽手离开,而是慢慢靠近他,环住了他的腰身。安迪刚刚生出一点脸红心跳的亲昵想法,就感觉到她忽然收紧了手臂,全身绷紧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像是在用力叫醒她的神经和肌肉。

盛极而衰,她用尽全力之后又放松了手,那点初醒时的麻木困意消退下去,立刻闻到了他身上漂□□的气味。

英佳秀气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手撑在他胸膛上远离了他。

安迪后退一步远离了他,他怕自己剧烈的心跳被她听到,屋内的光线更昏暗了,安迪已经看不清楚她了,可他眼前却出现她往日明媚灿烂的笑容,起伏飞舞的裙摆。

他看着英佳呼唤雪球,可惜此刻猫咪正乏,雪球懒得动弹,甚至连嘴都懒得张,只是敷衍的从喉中挤出一声“呜——”勉强算是回应。

趁困行凶之后的主人寻声而去,捞了猫咪在怀,撸了两把,彻底清醒过来,走去拉开了灯。她看向安迪,好像才想起他的往事,自然给予真心实意的夸赞:“你真厉害。”

安迪很内向安静,又因生长于不同文明的国度,不知如何把握言行的分寸。她主动对他说话,他才被动回答了一句:“谢谢。”

英佳仿佛对他的被动无知无觉,又疑惑地说:“你这样好的人,居然会杀妻子吗?”

安迪这次没有回避她宝石一般闪耀的眼睛,他平复心情直视她的美丽,只看了一眼,眼睛便躲闪起来,神情低落,无从解释的样子,最终只是说:“很高兴你用的是疑问的语气。”

这是整个冬天,英佳和安迪的唯一一次对话。

安迪没有主动说过什么,英佳也没有因为知道安迪爱好音乐和下棋就立刻去投其所好,拉近关系。

冬天转瞬而逝,万物复苏的季节来了,天气渐渐回暖,英佳不肯再去药室捂着了。

她换上了暖色调的春衫,用轻快的步伐使裙摆飘漾,宝珠翠饰,环佩叮咚,在灰色调的肖申克监狱,犹如一只斑斓的蝶,让人难以忽视。

在稍暖些的春天,安迪终于听到她拉响了她的小提琴,有时慷慨激昂,有时灵动欢快,有时宏大辽阔。

每当琴声响起,他就像钉子一样钉在地上,让美妙的音乐填满他自然放空的心怀,让他的心在音乐的海洋里沉浮起落。

顶尖的琴声,安迪听得如醉如痴。

某一日,安迪听到哈德利向英佳传达典狱长诺顿的意思,这里毕竟是监狱,不是音乐馆,可不是拉琴的地方。

诺顿对英佳毫无好感,因为她事最多,别的老先生都很省事,几乎不多要求,甚至自带帮手,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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