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然后直起身子,解释道。
“桑桑,我是蹲下来把这里固定一下。”
说着宠溺地对着江晚桑笑了笑,伸手揉着江晚桑的脑袋。
江晚桑干咳一声,手上紧了紧,小眼神瞟着乔松的笑颜。
“那,你别走。”
语气里带着丝丝的无助。
小鹿般的清眸,亮晶晶的透露出依赖。
乔松对上眼神,嘴角不由得咧开,低头笑着轻声应允了句。
“不走。”
内心窃喜,江晚桑难得一见的柔弱和对他的需要让他涌出浓厚的喜悦。
“好了桑桑,我们已经分清楚哪个是前脚了,重心反馈我也教你了,那边有个稍微斜一点的坡,很短5米左右,我们去试一试好不好。”
乔松拉着江晚桑到斜坡边上,鼓励着松手,让江晚桑自己滑下去。
“桑桑,来,拿着杆。”
江晚桑小心地抓着杆子,看了眼乔松,心里有点害怕。接收到乔松眼神的鼓励,叹了口气,还是鼓足了勇气向下滑动,用杆子控制着力道。
乔松就在她身后,张开双臂隔着点距离半环着江晚桑,脚下蹬蹬小步调紧跟着。
稳稳地停在了地面上,江晚桑直愣着,一回头就看见乔松就站在身后张开着手。江晚桑欣喜地挥动手里的杆子,难以置信。
“我,我,我真的滑下来了。”
眼睛睁得滚圆,眉毛舒展地都带着开心。
乔松跟着也忍不住,半弯眉眼。
“是吧。来我们来学一下别的,到那边正式场地试试。”
话音刚落,江晚桑的嘴角就一僵。
小松这是当老师当上瘾了?
见着乔松兴冲冲地走过来帮她把固定装置打开,看着弯折的背,江晚桑抿了抿嘴,鞋子微陷进柔软的雪里。
尬笑着询问。
“小松,累了吧。”
“嗯?”
乔松蹲在地上,仰着头表情疑惑。
“不累呀。”
江晚桑咽了口唾沫,正色说道。
“怎么会不累呢,你累了。快去拿着东西回酒店休息一下。”
振振有词的样子,让乔松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呆呆地点了点头。
“那就累吧。”
得到答案,江晚桑满意地点头,抬脚就要离去就被乔松拉住了裤腿。
俯视望去就见小松一脸警惕地问她。
“你去哪。”
不会是去找林一晚的吧。
想到那个名字,乔松的眼神变得犀利。江晚桑倒没察觉出来,以为小松还想继续教她滑雪,天知道,她对这个没什么兴趣。
“我就去喝杯咖啡,你赶紧把东西放回去好不好。”
柔声哄道。
乔松显然是半信半疑得,瞥了眼过去,嘟囔着。
“真的?”
“真的,好啦,快去吧。”
江晚桑无奈地笑笑。
真搞不懂小松在担心什么。
乔松听见江晚桑的回答,不情不愿地拿着东西向酒店的方向走去,两三步后还要回一下头看着江晚桑站在原地望着自己,就猛地将头转过去。
江晚桑看着小松就像离了妈妈的孩子一样依依不舍的样子,站在雪地里哭笑不得。见着乔松的身影消失在白色地皮线时,她才漫步向不远处的露天咖啡店走去。
她靠坐在镂空椅子,手中捧着纯白的咖啡杯,冒着滚烫的热气,朦朦胧胧。微抿一口,暖意从舌尖划入心底,味蕾上苦涩和奶甜交织。
“桑桑。”
突然冒出的叫唤,让江晚桑一个没注意呛到喉咙口。
来人坐到她身边像是想伸手帮她拍背,被她躲了过去,透过咳出泪珠看见了一脸歉意的林一晚。
“咳咳,林一晚?”
林一晚被躲过的手尴尬着捏紧收回,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就要递上江晚桑的嘴角。
江晚桑看着逐渐逼近的纸巾头往后仰,指尖抽过纸往自己嘴上胡乱一擦,尬笑道。
“我已经擦好了。”
林一晚收回手,隐去眼底的不满,扬起柔和的笑。
“那就行。”
说完,两人就沉默了。江晚桑坐在一旁,直起着身子,总感觉哪里不自在,连捧着咖啡杯的手都连带着不自然,但又不好意思离开。简直是如坐针毡,心里微微叹气。
“桑桑。”
“啊。”
听见林一晚叫她,江晚桑回过神,转头看过去,就见林一晚耷拉着头,像是非常沮丧的样子。
声音与以往不太一样,没有那么温柔,含杂了些颓丧。
“你是不是,在怪我。”
江晚桑听着愣了神,一脸茫然地盯着林一晚。
怪他?我为什么要怪他。我做什么了吗?
“唉。”
林一晚说着叹了口气,望了眼江晚桑,那眼神就像是江晚桑做了什么错事一般。江晚桑舔了舔唇瓣,苦的不知所措。
“当年发生那件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那里乱说,我也不会对你有误解。而且,你是知道的我真很想留下来陪你,但我...家里是那样安排的。”
他垂下眼帘,像是真的在道歉。
江晚桑怔住了,随即松下僵硬的肩膀,笑了笑。
当年那...老土的剧情。
江晚桑的父亲被骗,那人卷了所有的钱逃之夭夭。工地上的工人没钱罢工,纷纷指责着江晚桑的父亲,为了还债家里破了产。街巷里的老太太们最喜欢将这样的事情当作饭后笑谈,最好是添油加醋的。不知道怎么的在学校里传开了,越传越离谱,后来都说成是江晚桑爸爸骗钱还逼工人跳楼。
这样的恶劣影响使得江晚桑在学校里的日子过的略显艰难,学校里的大姐大经常打着“正义”的名号欺负她,大多数同学都离她远远的,仅有几个较好的也不能随时随地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