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放一些陪葬,发给阿娘,让后世开发。
“阿娘,你的人生不能只有我。而我的人生也不会只有你,我是秦国的公子,是父王的孩子,你的世界很美好,但我喜欢这里,喜欢大秦,喜欢父王。”将镜子小心装好,李然叹道。
她跟阿娘之间,不是隔了几年未见,而是隔了很久很久,上辈子她就清楚的明白,阿娘不属于这个世界,为自己拖累阿娘而感到愧疚。所以这辈子她只要阿娘好好的,足以!
下午睡多了,现在根本不困,李然双腿一勾,把自己倒吊在树杈上,想着回咸阳之后,怎么收拾张良。
“您说什么?”李然都已经想好了怎么把张良吊出来,就算他不出来,也要他遗臭万年,想了很多法子,可天刚亮,亲亲父王竟然说日后让自己日后跟着他学习。
跟着父王学啥?处理那一车车的竹简?
不要!
这边水灾,那边儿旱灾……
想想就头大,不要!
还是跟二兄三兄他们一样每日读几个时辰的竹简?
算了吧!自己绝对不要!
可是……
父王他不给自己拒绝的机会,他只是通知一声而已。
“大兄,帮我!”李然忙看向扶苏,扶苏却摇摇头.
扶苏满脑子都是将简单的救治之法编纂成册的事情,父王让弟弟陪着,那就陪着,不是应该的吗?
李然瞪了他一眼,准备再缠缠父王,让他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
但是嬴政这次却很强势,他直接下了王令。
李然欲哭无泪的看着明文的王令,只能开始她的苦逼的随驾生活。
不过好在父王还算有些许父爱,没有让自己随他的作息,那样的话,李然可能会选择跑路。
毕竟父王那个阴间作息,她觉的自己会短命。
小公子随王驾开始出现在朝会,朝臣们都惊呆了,但看着板着脸满脸不耐烦的小公子,看着他就好似看到少年的王上,也是一言不发冷眼看着他们,准备开口的人都闭了嘴。
只茅焦在朝会之后,在同僚鼓励的眼神中,专门留下来,道:“王上,小公子……”
“然儿昨日狩猎途中,找到了又一神种,与土豆产量类似。”嬴政脸色平静,说出的话却令茅焦扑通跪到地上。
李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方才留下来,她还以为自己能解放,结果……就这?没出息的玩意儿!
茅焦跪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突然行了一个大礼后站起来,恭敬道:“臣觉得王上将小公子带在身边,真真是极好的。臣告退!”
“禁言!此物还需考究。”嬴政又道。
茅焦的腰更弯了,嘴里称:“喏!”
“博士茅焦,劳烦你写一篇檄文,告旧韩丞相之子张子房,告诉他,因他派人企图损坏神种,对不起天下
百姓,告诉他本公子要他十五日内来咸阳,待旧韩王公子及功勋被押至咸阳之时,就张贴出去,晚一日杀一人,直至屠尽!”李然见茅焦这就怂了,对他道。
说完,李然有强调:“骂的狠一点儿,务必要天下人都知道,是他张子房对不起天下黔首,对不起旧主!然后拿去多印刷一些送至各州县。”
茅焦闻言立马精神上来了,忙应了下来,然后收了李然送上的纸,扭头就准备回去好好写文章。
写檄文而已?太简单了!
一出宫门,同为博士的人就围过来,想问问他有没有对王上进言。
“王上带着小公子有何不妥?小公子乖巧又懂事,你们一个个不思如何精进自己的学问,不思如何更好的为王上效力,怎么脑子里尽是思索这些小事儿?”茅焦瞬间就暴躁了。
同时他一个个将他们身上失节之事当众说出来,什么都快六十了,还要娶继继继继继房,老不要脸!什么跟自家父亲小妾乱搞……
说痛快之后,茅焦直接冷哼一声,甩袖离去!他要做王上的明镜,自然是要将朝堂这些魑魅魍魉全都挖出来,没看王上都赞同他的做法,还给他安排黑冰台侍卫保护吗?
“好你个茅焦,怕不是疯了?”
“茅焦!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
后面这些无能的怒吼跟咒骂,茅焦觉得他们是在为自己奏乐,他走的异常的坚定。
随着旧韩功勋被压至咸阳,一封《告张子房》直接传至秦国各州县。
此檄文一出,天下黔首都愤怒了,神种是什么?是他们的希望,使他们的未来,是王上都舍不得吃的神物,这个叫张子房的竟然要毁了他?他该死!旧韩余孽该死!
“这是污蔑!”
“少主,绝不可上当!”
“少主,这,这这……好阴狠的计谋!”
……
张良看着那封《告张子房》,皱着眉头,他自认自己藏得还算隐蔽,只是……只是为何秦王会注意到自己?
难道真的是自己安插秦军之人做了蠢事?
或者……神种有问题,所以秦王故意栽赃给自己,引来天下唾弃?
他张良从未做过此事。
但……张良苦笑一声,这咸阳他是必去了。而且去……必死!
他藏身秦国数年,一边学习,一边谋划刺秦,荆轲刺秦王失败之事让他遗憾的同时,更明白一般人不能进秦王身边,所以自己要更加小心谋划才是。
因为檄文上有明确时间限制,张良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赴死!
路上张良听到了燕太子被燕王喜杀死的消息,也听到了那首风萧萧兮易水寒,心中一震,眼神却坚定了起来。
张良紧赶慢赶,终于再最后一日赶到咸阳,刚好看到李然让人将旧韩王跟公子吊起来的场景,眼中闪过悲愤跟羞辱之后,挥散随从。
先是找了一家旅馆梳洗干净之后,换上一直珍藏的母亲为他做
的最后一件新衣。
张良容貌极美,虽留着美须,但是一路还是引来无数的瞩目。这些关注的眼神,张良自小看到大,因为容貌太盛,他曾经一度不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