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是成不了长老的。
“本座与你打个赌,若本座赢了,你便与本座离开,前往凡间界。”
“若你赢了,之后本座便放你自由,不会再管你的事情。”
楚瑜没有任何犹豫,点头答应了下来。
“仙人师父,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楚瑜很有耐心,虽然师父和长老一个人都没有来过,但她觉得他们应该是被事情绊住了,等到解决完了事情,就会来找她。
“宗门事务繁杂,师父他老人家忘记了也不一定。”
“仙人师父,师父虽然性子冷淡,对我却是不错的,我相信师父他老人家。”
“师父一定会来的。”
她坚定地相信楚淮阳,半点动摇的意思都没有。
楚昭懒得和楚瑜掰扯什么,随便骂了她两句刷了一下存在感,然后便销声匿迹,没有再跟她说些什么。
等到第六天的时候,楚淮阳来了。
她设下的禁制对于化神期的楚淮阳来说如同纸片一般,他如入无人之境,直接闯了进来。
“师尊……”
楚瑜规规矩矩地向楚淮阳施了一礼。
而楚淮阳在上首处坐了下来,冷漠的目光落在了楚瑜的身上。
楚淮阳并没有遮掩自己作为化神期修士的气势,楚瑜不过才刚刚元婴期,她被楚淮阳的气势压迫,双膝一软,结结实实跪倒在了青石板铺成的地板上。
地板瞬间碎成齑粉,而楚瑜的脸色也在那一瞬间变得惨白惨白的。
“师尊……”
楚瑜又喊了一声,但因为对方的气势太强,剩下的话她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楚瑜只觉得自己的身上像是压了几座大山,原本挺直的脊梁慢慢弯了下去,她双手不受控制地杵在了地上,头也被压得低低的,再也抬不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楚瑜感觉到自己浑身的骨头似乎都要被压碎了,在化神期修士的威亚下,她压根儿提不起一丝反抗之力,只能任由着对方在她身上施加着压力。
在某一瞬间,楚瑜感觉楚淮阳像是要将她压垮似的。
然而就在她快要到达临界点的时候,身上陡然轻松了下来,之前那仿佛要将她压碎的力道在此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难道是师父他……
这个念头还未升起,她便听到识海之中传来了楚昭的冷哼声。
“哼,如此心胸狭窄之徒,也配为修士?”
还没等楚瑜反应过来,用化神期修士威亚肆无忌惮欺辱楚瑜的楚淮阳只觉得脑子中传来针扎一般的痛楚,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立马将释放出的威亚收了回来。
自己是化神中期的修士,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过对手了,在整个沧澜界,能伤到他的人屈指可数。
难不成是楚瑜?
楚淮阳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楚瑜的身上。
不过此时楚瑜的模样不可谓不狼狈,她四肢着地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在他的威压下破损得厉害,她的头发被汗水浸透了,发髻散乱,半点都没有修士该有的模样。
楚瑜不过是元婴初期罢了,她哪里有那个能耐伤到自己?刚刚应该是巧合罢了。
只是他已经收了威压,现在便不好再对楚瑜下手,再加上刚刚那针扎似的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楚淮阳也就将其放在脑后,没有多想。
“孽徒,你可知错?”
楚淮阳冷哼一声,冰冷的声音如同刺骨的冰锥一般,毫不犹豫地朝着楚瑜扎了过去。
楚瑜狼狈地抬起头来:“师尊,弟子不知……”
楚淮阳冷冷地道:“你不知道?”
“为师便是如此教你的?恃强凌弱,欺辱同门,目无尊长,你莫不是以为自己成为元婴期的修士,便能为所欲为,毫无顾忌?”
楚瑜惶恐地低下头去,脑海中乱成一团。
她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千言万语在堵在心中,最后说出来的却是:“师尊,徒儿百口莫辩。”
楚昭:“……”
楚昭:“???”
楚昭:“!!!”
不是,知道楚瑜窝囊,但还真不知道她竟然窝囊到这种程度,什么叫她百口莫辩?到现在为止她争辩了吗?她半点都不解释,岂不是直接认了对方所说的罪名?
“钱难挣,屎难吃,我活该,这是我的报应……”
也亏得原主给的太多,而且他还能额外得到点能量,要不然的话楚昭才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见楚瑜如此,楚淮阳的气势更是惊人,他一拍桌子,怒斥一声道:“孽障,你可知错?”
当然,楚淮阳这次过来就是冲着找茬来的,楚瑜说不说话,对他来说都没什么特别的。
对方舌灿莲花,给楚瑜身上笼络了无数罪名,要不是楚昭一直和楚瑜在一起,光是听楚淮阳念出来的东西,怕是以为楚瑜真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
“……你的罪行罄竹难书,念在你兄长曾为宗门付出性命的份上,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楚淮阳说,楚瑜品行低劣,不堪大任,万不能接任天梁长老一职,并且从今日起,她被剥夺亲传弟子身份,贬为内门弟子,以儆效尤。
“他日若你痛改前非,为师也不是不能重新收你为徒,只希望以后你多多吸取教训,记得自己的身份,万不能再犯此错误。”
楚淮阳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看向楚瑜的眼神透露着毫不遮掩的厌恶之色。
若不是楚瑜欺辱了楚行云,楚淮阳也不会对她如此,可是楚瑜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半点都忍不得,刚刚升级成为元婴期,便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下手。
楚淮阳可不认为楚瑜只是单纯对楚行云下手,她这么做分明是在试探,挑战自己的权威。
如今她只是区区元婴期,便胆敢如此,若她成为宗门长老,掌握了更多资源,岂不是要与自己这个宗主叫板?
所以楚淮阳宁愿失去一个元婴期长老的助力,也要将楚瑜的气焰给打压下去,他就是要让楚瑜知道,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