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
穆婉看了谢珩一眼,规规矩矩的退下。
穆婉离开后,吴太后将图纸递给谢珩,“来,侯爷帮哀家看看这个。”
谢珩的目光落在图纸上,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太后问,“这设计如何?”
谢珩道,“虽然只有寥寥几笔,但确实是行家所画,若照这样改动,曹氏弩威力还能再增不少。”
“曹氏弩……”太后哼笑一声,“很快就要改名字了。”
谢珩也看到了那油纸上的字迹,难得茫然,“曹氏弩不是清华散人设计的?”
不对啊,这两个东西的设计风格,明明就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他皱眉,“这东西哪里来的?”
太后又掏出另外一件东西,笑道,“都是侯夫人刚刚给我的。”
谢珩目露惊讶,“前朝宝库钥匙。”
太后见他确实没有见过的样子,不由笑起来,“看来镇北侯夫人并不信任侯爷啊,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她都不找你,反而来找哀家。”
“她给我这两个东西,问哀家能不能为她在曹家人手里争取一线生机。”
谢珩表情冷下来。
太后晃着手中的钥匙笑道,“侯爷也别生人家的气,谁叫你娶了人家,却又对人不闻不问呢?”
谢珩眉头微蹙,“她都跟太后娘娘说了些什么?”
太后却没正面回答,只是笑道,“打听这些做什么,你没时间陪人家,还不许人家跟哀家抱怨两句了?”
她将钥匙放进荷包,感叹道,“若侯夫人知道这是全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宝库钥匙了,会不会悔的肠子都青了。”
果然谢珩的表情更冷了。
太后心情大好,“既然真的有钥匙,那宝库之事大概不是无稽之谈,侯爷一会儿就带人去查抄曹家别庄,看看还有没有宝库钥匙的线索。”
“前朝宝库之事,就交给侯爷了。”
谢珩问道,“曹氏父子太后打算如何发落?”
太后觉得自己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前朝宝库之事就先不公告了,对外只拿他们沽名钓誉,欺君罔上之事说道,毕竟曹氏弩这件事证据确凿。”
“宝库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冷声道,“免得他们一个个的都生了不该生的心思。”
“从现在起,侯爷全力寻找宝库即可,既然那些神赐之物带回来时在本朝,那就该归本朝所有。”
谢珩抱拳遵旨。
谢珩离开后,太后拿出宝库钥匙一边尝试复原,一边对王公公笑道,“你说,侯爷会不会也觊觎这前朝宝库?”
不等王公公说话,她又笑,“觊觎也白搭,如今钥匙在哀家手里,想要宝藏也越不过哀家去。”
“只是穆婉这么轻易的将宝库钥匙交给了我,侯爷怕是要生气了。”表情惋惜,语气里却都是笑意,“哎,看在她帮了哀家的份上,哀家日后对她好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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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行宫出来,谢珩吩咐谢天,“准备一下,查抄完护国公府的别院,立刻出发去闵州安县。”
谢天有些意外,“太后竟然这么轻易放您离开?她不怕那些江湖人了?”
谢珩道,“护国公都开始私自调查前朝宝库,甚至得到了宝库钥匙,她能不着急吗?”
谢天眨了眨眼,“护国公什么时候得到宝库钥匙了?”他怎么不知道?
谢珩也是一言难尽,“准确的说,他还没得到,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谁?”
谢珩道,“穆婉今天中午不是杀了条狗吗?”
谢天:……
他到现在也想象不出来纤细美艳的夫人跟屠户似的杀狗的模样。
“夫人威武。”
谢珩揉了揉额头,“那宝库钥匙在狗肚子里,划破肚皮掉下来的时候,被她摸到了。”
谢天:……
“夫人好福气。”
谢珩却又想到了那张图纸,“不只是好福气,还有好运气。”
“若真的只是宝库钥匙,太后还不一定会这么快发落曹家。”
谢天疑惑,“护国公私自寻找前朝宝库,太后还不发落?”
谢珩摇了摇头,“这钥匙只是在他家的狗肚子里,完全没办法证明是属于曹家的东西,也有可能是在路上随便吞的呢?”
“谋反大罪可不那么容易查,曹家的九族可不会坐以待毙,以护国公如今的关系网,她要斩那么多人,那些人能先反了她,正好契机都有现成的。”
“这点上她倒是聪明,所以撇开谋反罪名,拿曹氏弩说事儿……”
谢天疑惑,“曹氏弩又是什么?”
谢珩道,“也是狗肚子里掉出来的东西,可以证明曹氏弩并非曹国公设计。”
谢天:……
“听起来这狗肚子怎么更像个宝库。”
谢天道,“所以太后打算把曹氏弩抢过来据为己有了?”
谢珩想到吴太后那喜悦又急切的样子,嘲讽一笑,“显而易见,她认为这是她培养人手的契机。”
“只要找一个人冒认曹氏弩的设计,再加上还有一个改进方式,就跟护国公一样获得军中拥戴。”
谢天无语,“那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吧,军中人手哪里是那么好培养的,护国公能快速掌权,也是祖上积累,和世家之间关系盘根错节……”
“因为她轻易的得到过,就觉得事情不那么难,是个人就能做到。”
谢珩哼笑一声,“随便吧,又关我什么事呢?”
谢天道,“那我们去护国公别院查什么?”
“我总觉得曹氏弩和袖箭的设计就是出自一人之手,那所谓的献图小将,也许只是个幌子。”谢珩眯眼思索,“……清华散人将袖箭图纸给护国公,叫他培养势力……关键时刻起势推翻朝廷……”
谢天点头,“这个思路应该没错。”
“既然钥匙不止一个,那么冯耀宗不一定是儿子,也许只是恰巧拿到了那枚钥匙而已……”谢珩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