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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3 / 4)

洒出些许。

无妨大碍。

在热燥的叫好声中,怀雍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虽用的是海碗,喝得也快,同时还保持了斯文,一大口一大口,更不掩袖。

喝完,面不改色的怀雍将碗倒过来展示,表明自己喝得一滴不漏。

“好!好酒量!”

“令使海量!”

“好身手!”

一杯酒的工夫,怀雍方才感觉自己稍稍融入这个军营了,不再像先前那样格格不入了。

魏将军问:“哦?未曾想令使还有这样的好功夫,还以为您只是个书生呢。”

赫连夜抢过话头,得意洋洋、与有荣焉地炫耀道:“我就知道你们一定要小看怀雍,别看他长得这样昳丽美貌,实则也是个练家子,我们在大内师从过同一位师父,也算是师兄弟呢。”

怀雍:“……”

他回过头,甚是无语地斜睨赫连夜一眼。

赫连夜嘿嘿一笑,脸上像是写着:你这样好,我忍不住不显摆嘛。

魏将军笑得豪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来!大家喝酒!”

一碗接一碗地豪饮后,宴会上的醉鬼七倒八歪醉成一片。

怀雍以前也没有喝过这么多酒。

这一碗碗酒对怀雍来说有如破/戒,除了饮火般的烫喉刺/激之感,更有一种心理上的畅快肆意。

哈哈。

今天父皇管不着他了呢。

而且,何必要那样严防不许他喝酒?

喝酒原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他也没醉。

原来不过如此呢。

就是喝得有些肚胀,让怀雍起身想要去如厕。

他刚要起身,赫连夜敏锐地问:“你要去哪?”

怀雍忽然打了个酒嗝,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忽然露出点孩子气的迷茫之色,说:“我衣服都脏了,我要去换一身衣服。”

赫连夜积极地说:“我扶你去!”

手刚抓到怀雍的袖子就被拍开了,又打了个酒嗝,没好气地说:“谁、谁要你扶?我好着呢!”

说罢。

怀雍直挺挺往前走,他自觉在走直线,可不知为什么走着走着就歪到一边去了。

整完侍奉在侧,滴酒未沾的荆护卫被再一次走歪的怀雍撞到肩膀,抬手按在他的肩上,无奈叹气:“雍公子,请让我来扶您吧。”

怀雍依然拒绝说:“不说。”

手掌在他胸前一抵,反力向另一边倒去,又撞到了匆忙赶上来的赫连夜。

赫连夜半抱住他,低头说:“那我送你去好不好?小雍。”

怀雍脑子锈住,迷惑看他一会儿,忘了动弹。

荆护卫哪能眼睁睁地看着怀雍被这个显而易见、居心叵测的赫连夜带走,上前来拦,皮笑肉不笑地说:“呵呵,不必小将军费心,怀雍是我的主子,自然该由我照顾。”

赫连夜换上一副傲慢面孔:“你还想替怀雍换衣不成?他的身子是你能碰的吗?”

身子?

碰?

一提到这些关键词,怀雍像被浇了一盆冰水,冻结了酒意,瞬时清醒许多。

他这幅畸形的身体是他藏得最深亦是最为忌讳的秘密。

绝不可以为外人所知。

哪怕是碰到也不行。

正想着,赫连夜的手状似无意地在他腰间摸了一把。

怀雍像被蛰了一下,回身一巴掌揍在赫连夜的脸上。

……

时辰不早,酒宴也进行到了尾声。

怀雍告辞回去。

他褪下外袍,将脸浸入一整盆的冰凉井水中,这才终于醒神。

荆护卫说:“雍公子,请您下次不要酗酒了,太危险了。”

“哗啦——”

怀雍从水盆里抬起脸,冷声问:“你在小瞧我吗?”

荆护卫不置可否,上前一步,踩在清冷的月霜上,他沙哑老陈的声音像是裹着雪砂砾的风:“这里不是京城,雍公子,这里想要搞你的人太多了。”

怀雍寒毛直竖,慢慢地、难堪地直起身子。

他任由水珠淌在脸上,挂在睫毛上,像被大雨淋湿,像充斥怒意。

可又无从发泄。

他想,为什么呢?他已经都离京千里了。

为什么父皇对他的控制还是这样如影随形,驱之不散。

……

隔日一早。

酒也醒了。

还在吃早饭,赫连夜跑来找他,不知羞耻地给他展示还印有绯红掌印的脸,委屈吧啦地说:“你看看,你昨晚上喝醉了发疯了揍我。”

怀雍忍住再揍他一顿的冲动,“哦”了一声。

除了“哦”还能怎样,难道摊牌骂赫连夜轻薄自己。

流氓就是这点最可恶。

到时候更丢脸的是他,而不是赫连夜。

赫连夜倒打一耙:“就这样啊?不补偿补偿我?”

怀雍:“来人,给赫连少爷加个蛋。”

赫连夜:“这是在军营,你应该叫我‘赫连将军’,自昨日来了以后你都没有讲过我的‘职称’,我好想听你这样叫我,你叫一声行不行?你温柔点,我便不生你的气了。”

怀雍:“我管你生不生我的气。你爱生气就生气,最好是真生气,不要整日再往我这里跑。都快要打仗了,你还不务正业。不怕死的吗?”

赫连夜:“那不是你说的我要是死了你一定给我上坟,我就安心了呀。”

怀雍:“……”

怀雍夹起一块烧鸡塞进赫连夜的嘴里,说:“那请你吃,就当提前给你上坟了。”

赫连夜看了一眼这块肉,笑嘻嘻:“哇,小雍,你特地把鸡腿给我了,你心里有我。”

怀雍当没听见。

……

吃完饭。

赫连夜不客气地拿他家的茶水喝。

这时,怀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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