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立即耳尖的,看向窗外。
李芳菲意味深长的一笑,通:“
冷妹妹,你耳力不错呀!”
玉兰迟疑了一下,道:“
夜深人静,我才听得如此真切!”
酒过三巡后,众人都打开了话匣子。
坐在程梅,对面的阮华清,一口饮尽杯中酒,单手托腮,撒着酒疯道:“
我那个未婚夫,寅时正便来我家。
不仅没带些礼物来,却带了一队私兵来。
在我家,摆他武毅将军的威风。
吃饭时,他一上桌,整个屋里,突然就冷了起来!
他还讲了个,他自认为好笑的段子!”
玉兰夹了块豆腐,送进嘴里,问阮华清道:“
那你未婚夫,有和你开诚布公的谈些朝政,或是他自己的喜好吗?”
阮华清斜着身子,挠头道:“还没有!
我和他,也没见过几次面!”
玉兰看她,眼神迷离涣散,知她已有醉意,可二人初见,也不好相劝。
青凤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搂过阮华清的肩膀,笑道:“
你别心焦,以后相处的时间久了,你自然也就看他顺眼了!
你就算是,看他不顺眼,将就将就,也就过完了这一辈子!”
程梅已经不胜酒力,瘫倒在玉兰的身上。
程梅抓着玉兰的右手臂,嘴里胡言乱语的,说着醉话。
“定亲的男子,长得一般,脾气又不好……”
程梅把头倚玉兰的肩膀上,双手抱着玉兰的腰,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的事。
青凤与阮华清,两人勾肩搭背的对饮。
李芳菲低着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玉兰换了左手持筷,继续吃着菜。
李芳菲侧头问玉兰道:“
你就没有烦心事?
和我讲讲,我帮你出谋划策!”
酒楼包间内,灯火璀璨,室内的油香酒气,混合着香炉里,散发出的“素心木兰”香。
窗外,春寒料峭,露浓夜凉,主街上的喧嚣声,已经渐次的薄弱下去。
玉兰漠然笑道:“
我经历两次意外受伤,还遇上了妖,撞见过鬼!”
李芳菲吃惊道:“真的吗?”
青凤没听全,“啪”的一声,放下酒杯,问玉兰道:“鬼,在哪里?
我胆子大,我来抓住她!”
玉兰在心里,“嗤”的一声笑了,默念道:“
寻常女子,只知嫁人重要!”
李芳菲讪笑道:“
我的马受惊,狂奔向你时,你并没有被吓得大哭,或是跌坐在地!
原来,是你早就见过,更可怕的事儿!”
玉兰笑道:“我早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儿!”
李芳菲欲开口,再说些什么。
玉兰听出,有男子在酒楼的门口,停下脚步。
男子身后,还带了穿甲冑的士兵。
玉兰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阮华清,拍着她的手背,道:“
快醒醒!该回家了!”
更夫从楼下经过,敲着手里的锣。
玉兰数着点数,刚好是三更天。
楼下的男子上楼梯了,玉兰悄施法术,探了一下来人的修为。
对方修为不高,身上练的是硬功夫。
这时,华清突然从桌上爬起来,嘴里大呼道:“
林雨生,我讨厌你,你比我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