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裴獗。一会是他血淋淋的提着辟雍剑杀入冷宫,一会儿梦到地里的萝卜长大了,她拔出一根怎么都吃不到嘴里,萝卜还要杀她。后来她张嘴就咬,抬头却看到裴獗那双幽暗的眼,又狠又欲地盯着她……吓得她一个激灵醒来,脑门都汗湿了。天还没有亮。淮水湾的战火已燃了两天。也不知打得怎么样了冯蕴在静夜里坐了片刻,重新躺下去迷迷糊糊补一觉,次日醒来便去玉堂春。她原本想着继续去发战争财。不料,刚到城门口就已经传开了。“北雍军不守反攻,昨夜便渡过淮水,打得齐军溃不成军,已然是兵临信州了……”“听说这次打前锋的是破虏将军”“破虏将军这是何人”“嘿,我等百姓哪会知晓军机既得裴大将军看重,自是能人。”“裴阎王便是裴阎王,这攻城就跟砍瓜切菜一样,指哪里打哪里,信州城只怕是保不住了……”“打到信州去了,那安渡不就没事了”“极是极是,眼下再没有比安渡更安稳的所在了……”从城门到城里,一知半解的百姓们自发为裴大将军吹着牛,说得绘声绘色,就好像亲眼看到裴獗冲锋陷阵一般,几乎已经忘了上次北雍军攻城的恐惧。现在安渡算是北雍军的大后方,加之将军府的持续放粮以及均田改土,裴獗又颁布系列新政,让城中百姓对裴獗的看法大为改观,慕强之心,又不想安渡再卷入战争,都盼着北雍军获胜。冯蕴听着,心里沉甸甸的。这么好的生意就只做了两天。这个裴獗……也太快了。........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