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里夫都有心跟偏执狂好好吵一架了,反正只拌嘴的话,他也不怕对方。
但是偏执狂根本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星舰的主人来得很快,应该是收买了看守星港的守卫。
然而,让曲涧磊哭笑不得的是,来的中年b级一开口就是质问的口气。
“这艘星舰,你们是从哪里弄到的?”
在场的三名至高,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就算你分辨不出我们的气息,你来的时候没人告诉你,这艘星舰关系到什么人吗?
中年b级见到三人都不说话,主动亮明了身份,原来不是正牌主人,而是保险公司的人。
他表明原以为这艘星舰是失事了,现在看起来,是被强抢去的。
这个性质就非常恶劣了,更别说在那个过程中,还死了不少舰员。
相关的费用,保险公司已经赔付了,现在正主儿出现了,他们自然会前来打听。
不过很遗憾,他们真的选错了对手,在场的是三个至高。
谢里夫和偏执狂都没有反应,前者是看热闹,后者是漠不关心。
曲涧磊见没人说话,只能澹澹地表示,“先礼后兵,你还不配!”
保险公司都是傻瓜吗?当然不可能,中年b级一来就气势汹汹,显然是有缘故的。
说白了就是套路,就像星盗抢劫,总要先杀鸡儆猴,是标准的试探。
如果不能先声夺人,后续自然会有人跟进,或者继续施压,或者是退让。
反正从理论上讲,保险公司是受害者,小小的发作一下,谁还能当真?
但是曲涧磊不吃这一套,毫不犹豫地指出了这一点——玩这个,你不够资格。
中年b级闻言微微一怔,然后看向了谢里夫,“至高大人,您说句公道话。”
曲涧磊闻言,顿时气得笑了,合着你还知道谢里夫是至高?
他看一眼谢里夫,“老谢你做证,是他先对我不敬,可不是我滥杀无辜!”
中年b级闻言,脸色勐地一变,身体瞬间向侧后方闪去,嘴里大喊一声,“大人饶命!”
谢里夫嘴角抽动一下,“老红老红,这里是官方场所。”
话音未落,中年b级轻哼一声,身体向地面重重摔倒。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三个人随行,见状赶忙冲了上去。
谢里夫则是看了偏执狂一眼,有心呵斥对方两句吧,又想到了这厮的绰号。
他无奈地叹口气,“我怎么也在场,你多少给个面子好不好?”
偏执狂轻哼一声,很随意地回答一句,“又死不了。”
他只是看不过眼略施薄惩,只不过这个口气…真的是非常至高。
保险公司的人将中年b级掺到了一边,马上就向上面汇报。
曲涧磊三人也没有离开,就看着对方在那边摇人。
发现这边出事了,陆陆续续有人凑过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有人是喜欢凑热闹,但也有人专门赚亡命钱,想看看能不能揽到什么买卖。
总算还好,刚才被吓跑的b级通知了一些人之后,回转了过来——他是真的不敢离开。
见状他赶忙呵斥,“都滚蛋,大人…至高办事,也是你们能看的?”
对围观者来说,“至高”二字远远比“大人”强多了,闻言顿时一哄而散。
这时,保险公司的通讯也接通了,得知自家职员被打,那边的措辞顿时激烈了起来。
然而,听说谢里夫至高也在场,还是站在对方的立场,保险公司的人犹豫了起来。
“把你的腕表递给至高大人。”
谢里夫看一眼对方递过来的腕表,根本懒得接,抬手指了指维护秩序的那个b级。
——什么阿猫阿狗的玩意儿,居然想跟我通话?
腕表对面只是一个a级,听说谢里夫不接腕表,也没了脾气,只能跟b级交流沟通。
这位b级随口说两句,然后表示,“除了谢大人,人家还有两个至高…你要我怎么办?”
对面的a级顿时就呆住了,过了一阵才发话,“那他们抢星舰就有道理了?”
不是他头铁到要硬顶至高,保险公司做的就是这种业务,他没办法退缩。
“人家是从别人手里抢的,”b级也不顾对方是a级了,很耿直地表示。
他并不确定,这艘星舰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他认为,红至高还不至于做事不认账。
所以这星舰,九成九是抢自别人的——人家连缉私战舰都敢打,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a级没好气地反问,“他说是抢的,那就是抢的?”
“你现在是在质疑至高!”b级借机威吓对方,“要我转告吗?”
至高就不能质疑吗?a级心里有点不以为然,不过…他是真不敢那么说。
所以只能表示,“那总得有证据吧?”
b级叹口气,“谢大人现在就陪着那两位至高,他不考虑自己的名声吗?”
a级闻言还真的是没辙了,反正他该做的也做到了,不可能因为公司的事结下私仇。
曲涧磊和偏执狂也没着急离开,毕竟还要从缉私部领取手持通行证。
当天晚上,保险公司的至高出面,联系上了谢里夫,很快就搞清楚了内幕。
得知对方是红景天的团队,而且星舰抢自通缉犯的手,保险公司也无话可说了。
说到底,这是一件已经处理完的理赔事件,只不过现在出了新状况。
保险公司确实想挽回损失,但是遇上这种狠茬,也实在没办法硬上。
到最后,还是星舰主人乖乖地拿出了一个亿,其中有部分资金还是出自保险公司。
没办法,就当是一笔新业务好了,红景天团队恶名在外,他们连“不买”都不敢说。
三天之后,曲涧磊和偏执狂驾驶着破破烂烂的8384,前往天柄星。
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