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狂闻言点点头,“老大你放心,披着好几层铠呢。”
他先走到精神属性的至高面前,淡淡地发话,“想死还是想活?”
那位闻言苦笑一声,“我还活得了吗?”
“伤势不算重,”偏执狂淡淡地表示,“无非是心脏被刺穿,精神力稍微受损。”
听起来像是风凉话,但却是真的大实话,至高的心脏被刺穿,坚持活个一天一夜没问题。
而且现在的团队里,配备有各种医疗器械和药剂,连断肢再生的治疗舱都有。
反倒是精神力受损,治疗起来多少有点麻烦。
不过对方是精神属性至高,精神损伤是被奇寒冻伤的,治疗起来…也不是特别困难。
这位闻言苦笑一声,“如果你们真是军方,我还能赌一把,但是很遗憾,你们不是…”
他已经听到火属性至高的喊声了,知道这可能是将清源星搅得天翻地覆的那批人。
被军方抓获,他肯定要吃苦,但也可能会被交换回去,毕竟他的价值摆在那里。
但是被其他势力抓获,安全回去的概率就要小很多。
更别说面前的这股势力,跟军方应该很不对付…
偏执狂却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
他非常干脆地发话,“如果你不打算配合,那我就送你上路了。”
情报再重要,对方也得愿意说才行,而他没心思跟对方虚与委蛇。
凭良心说,他真不愿意审讯至高——都是功成名就的人了,该想通的东西也早就想通了。
尤其对方还是精神属性,万一有意误导,也未必容易分辨出来,还可能造成严重后果。
“你还…真够耿直,”精神属性笑一笑,“我想先听一听,你希望我怎么配合?”
偏执狂大喇喇地发话,“问你点问题,你实话实说,那就算配合。”
对面闻言哼一声,“还是这个啊…你不用想了,反抗者组织里没有软骨头。”
“吹牛也要有个度好不好?”偏执狂翻一个白眼,“信不信我去联邦找你家人麻烦?”
精神属性至高微微怔了一怔,然后叹口气,“果然是有奸细…你觉得联邦有怕死的吗?”
贾老太冷冷地发话了,“精神属性…这么死了值得吗?”
她的社会阅历,比偏执狂还要广,经历过起起落落,也知道该怎么跟天才沟通。
然而对方看重的,却是她至高之上的身份,闻言出声发问,“大人,我可能不死吗?”
贾老太闻言一指偏执狂,“你跟他商量…他刚才问你了,想死还是想活。”
“我想活,”精神属性至高看着偏执狂,“可是你拿什么来保证?”
偏执狂释放出了一股气息,然后一放即收,“我不做任何保证,信不信由你。”
“又一个至高之上?”精神属性愕然,“你们怎么跟帝国弄崩的?”
“嗯?”营养剂闻言不高兴了,气息也是一放即收,“至高之上…很稀罕吗?”
“我糙…”精神属性彻底无话可说了,这次是有多么倒霉,竟然遇到了三个至高之上?
——最少是三个至高之上!
“我们没跟帝国弄崩,只是相互看不惯,”偏执狂随口回答。
然后他面色一整,“好了,你的问题我答了,现在该你回答了…自火暴机制是什么?”
他虽然不喜欢使用手腕,但终究也是在军方待过,知道一些审问技巧。
压迫性审问吗?精神至高对这手段也不陌生。
不过,这个问题倒不重要——就算他不说,对方用仪器分析一下。早晚也能找到答案。
所以他淡淡地回答,“体内有自火暴装置,平时通过气息压制避免触发。”
很老套的手段,但是也很难防范,至高的修为在那里摆着,谁敢去探查?
反正至高平日随便动用点气息,根本不算什么,一旦停止压制,过一段时间就自火暴了。
回答完毕后,他又主动发问,“你们刚才大范围的术法,怎么没有影响在场的三人?”
压迫性提问而已,好像谁不会似的,不过这确实又是他不解的一个地方,
刚才的奇寒所构成的场域,己方所有人都不能免疫,甚至包括一个水属性至高。
但是对方三人,完全不受限制——两个至高之上也就算了,那个电磁至高…凭什么?
“该我先问了,”偏执狂不按对方的节奏走,“你们刚才使用的…是符箓吗?”
他也关注到了那张兽皮一样的东西,觉得用符箓比较容易解释一点。
精神至高勉力地笑一笑,“如果我说‘不是’,这算不算回答了你的问题?”
偏执狂闻言脸一黑,阴森森地发话,“你可以试一试…”
他讨厌陌生人跟自己开玩笑,尤其这种随便抖机灵的行为。
“好吧,”精神至高停止了尝试,“联邦只是对个别符箓有研究,我以为你知道。”
“接下来…我还是刚才那个问题。”
“我们有敌我识别机制,”偏执狂随口回答。
这当然是绝密消息,但是他认为泄露出去也不打紧——他只提了概念,并没有解释原理。
其实双方的问答,都是守着一条线,过线的话谁都不会说。
都不越线,就当是闲聊了,真伪自己判断——情报战原本也是一场战争。
精神至高也没有再追问,而是表示,“到我了,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说到你了?”偏执狂脸一黑,“你先问我后问,然后我先你后…这是个问答周期。”
“上一个周期结束了,这个周期,凭什么又是你先…咱俩到底谁是俘虏?”
他的话有点蛮横,但是逻辑上没有任何问题。
精神至高却是轻喟一声,“一个问题都要斤斤计较…看来我真是躲不过了吗?”
偏执狂闻言,却冷笑一声,“这会儿还跟我玩话术…都是我玩剩下的,你真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