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总算能从他老公八分不动的外表下感受出底下的一丝狼狈。
孟氏老董又怎么样?受过绅士教育又怎么样?装得再好又怎么样?有反应又不能疏解的时候,照样都是不堪。
姜岁自以为凶巴巴地往后坐了坐。
孟从南抬掌打了下人的腿侧,力道不重,警告的意味却十足。
姜岁不敢再往后坐,但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你打我?你居然凶我?”
孟从南忍了忍,百口莫辩,只能亲了亲他老婆的眉眼。
姜岁推他,“你说话,我今天就要听你说话。”
孟从南嗓音哑得不行,“说什么?”
姜岁语调低低的,“不知道,你之前每次都不说,你今天得把之前的都补回来。”
这个要求显然有些为难人。
孟氏在商圈扎根百年,如日中天,家里每个小孩从出身到成年都受过高等教育,更别说孟从南还出国留学了二年,国外粗鲁那一套没接触过,绅士风度却学了个十成十。
活了二十几年,还没试过床话怎么说。
也显然不明白自己老婆之前害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怎么现在脸都红到脖子根了还凶巴巴地趴在他身上躲都不躲。
孟从南被折腾得深呼吸,停了片刻,说,“我房间还有上次没用完的套,不知道过期没,上去拿……”
姜岁憋得一张脸都红了,又羞又怒,“不准说了!你,你流氓——”
孟从南顿了顿,把没说完的话接着说出来,“或者到此为止。”
姜岁骂人的话一下卡住了,他闹了个大乌龙,一时之间表情都空白了。
孟从南吻了吻人的唇角,“好了。”他探手进一边被西装外套遮着的镜头底下,把录制按钮关了,才将外套提起来。
手上一丝不苟地把那件外套披在姜岁身上,没让人套袖子,只扣了中间两个扣子。
孟从南比姜岁高得多,西装底摆恰恰好能遮个严严实实,他又拍了拍他老婆的腿。
就两下,催促似的。
“下来。”
姜岁不动,又被人抱了下来,他捏着西装外套在人面前罚站似的,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清醒过来自己的脸面今天在孟从南面前是全都丢光了。
根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孟从南跟他不同,合身的西装裤到底局限性很多,他敞着腿,神色如常,“上去吧。”
姜岁呼吸都快停了,一步一挪,在离开人视线前又想跟上次一样,准备逃似的上楼。
“跑慢点,别被拍到了。”
他老公在后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