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云的荷兰混血男友英文名叫Baldwin,伯德温,是个性格外向的大男孩,很主动,不过年纪也很轻,荷兰人因为大胆开放的性格,好像都很有艺术细胞,他和姜岁很有话题聊。
姜岁跟他东一句英文西一句中文的聊着建筑设计里的插花艺术,比如露台养什么花会搭配得比较好看。
在孟从南去地下酒柜拿酒回来时,两个人间的气氛炒得热火朝天,闻云三年里来过他们家不少次,熟门熟路地拆礼品盒,洗杯子,拔酒塞。
“先喝起泡酒吧?姜姜酒量不好。”闻云擦着酒杯,边看向坐在岛台旁的高脚椅上聊天的两人,意有所指地挑挑眉,“他们很有话聊。”
孟从南在开着两瓶马德拉,点到即止地说了三个字,“年轻人。”
这两瓶马德拉显然是上了年份,从上个世纪储存到现在的陈酿,但收藏价值并没有上百年份的高,作为聚会酒再合适不过。
不过跟起泡酒不同的是,它们是白兰地加强葡萄酒,酒精度数高达十九度,而起泡酒最多也不过十。
闻云夸张道,“玩这么大?你们上的节目任务这么重?”她把特地带过来的两瓶罗曼尼红酒推过去,“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三周年结婚纪念礼物。”
孟从南把它们妥帖地放到一旁,“多谢。”
这两瓶年份高的罗曼尼不是用来喝,而是用来收藏的,毕竟价格不低,她顿了顿,又拎了两瓶带过来的香槟,往姜岁跟他男友那走,“其实我觉得聊聊室内也不错,我喜欢摆红玫瑰,当然,可爱的满天星也很不错,很衬我新买的lo裙。”
伯德温立刻道,“是吗honey,我们明天就去花店买。”
姜岁没接话,他见闻云一个人过来,第一眼就下意识看向他老公的方向。
孟从南在摆弄醒酒器,他摘了腕表,手上只简单地戴着一枚婚戒,半挽着衣袖。
有时候幅度大了,银戒会磕在瓶身上,会发出很清脆的一声,姿势松弛有度。
“姜姜?岁岁?”
闻云在喊他。
姜岁回过神,“等等,你们先聊。”
他跳下高脚椅,顺手在果盘里拿了一块陈姨提前切好的西瓜片,往他老公那里走。
白兰地不需要醒酒,孟从南只是习惯性地在为那两瓶不一定喝到的香槟作准备,姜岁停在他身侧,看人倒置好醒酒器。
“还没好吗?”不知道说什么,他有些干巴巴地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姜岁把那块冰镇过的西瓜拿起来,指心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水珠,“有点冻。”
孟从南哄他,“再等等。”
姜岁不听,把那块西瓜片放在他老公嘴边,“你吃吃看,还挺甜的。”他想起什么,又改了口,“也没有那么甜,就是,刚刚好。”
他想起孟从南好像不怎么喜欢吃甜。
孟从南只能吃了一口,“还可以。”
姜岁压
低声音,“闻云做过背调了,他男朋友人还挺好的,他们现在关系很不错,不是外人。”
孟从南好像笑了一下,“知道。”
姜岁趴在桌面上,闻了闻马德拉的瓶口,“这是什么?”
孟从南,“你不能喝。”
姜岁用指尖戳了戳瓶身,“就不。”他把剩下的西瓜都塞进人嘴里,“走了,快点过来。”
孟从南用手接住,叹了口气,处理完后,也拿着酒杯过去,他从酒柜拿上来的马德拉只有伯德温有兴趣喝了。
起泡酒的度数对于荷兰人来说实在有些低。
姜岁只是尝了尝,年份低的马德拉酒种的酒液会非常清透,但他手上的是上了年份的,酒渍颜色偏深。
这款甜酒很好地中和了白兰地的酸度,虽然糖分很高,但不会让人尝出甜,只有淡淡的焦糖干果味,还有馥郁的烟熏感。
酒量不好的人很难招架住的烈酒之一,但孟从南入口面色分毫未变,姜岁狐疑地看了看背后的酒精度,偏了偏脸。
直播间弹幕——
[他们在喝什么,看不懂,谁能请我]
[没事我闺蜜能请我喝一百瓶!一百瓶!!!]
[岁岁刚刚嗅瓶口的时候,他老公看他的眼神好温柔,又被我磕到了]
[刚刚偏脸也是,有点不服气又不得不认输哈哈哈哈]
[什么俊男美女组合,好养眼!]
[喝也喝了什么时候开始玩!]
闻云,“话说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她边喝边聊,“孟老板,那块地我们家也有想法呀。”
孟从南闻言笑了声,“今天不是不聊公事?”他顿了顿,还是给了面子,“到时候你们栏下节目要借来拍摄,可以商量。”
闻家是做娱乐产业的。
闻云举杯,一口干了,“那就来聊私事。”她看了眼她男友,说,“Baldwin还挺合我胃口的,要是能处上三个月,我就带他见见我家里人。”
姜岁有些不信,但伯德温还在这,他笑了笑,“这么快?”
闻云摇头,“不快了,你们当时闪婚闪的,从见面到结婚一个月都没有吧,好意思说我。”
姜岁指尖抵着酒杯,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抿酒,“真的吗?我都快记不清了。”
伯德温也说,“你们,恩爱!”他中文不好,想了大半天才挤出一个成语,举举杯道,“一见钟情。”
这句话一出来,四人之间古怪地沉默了一瞬,伯德温在喝酒,闻云像被点通一样皱了皱眉。
孟从南在转着手里的马德拉,没出声。
姜岁安静了一下,还是没有把那句“我们快离婚了”说出口,而是转移了话题,“你男友是不是很少在国内久住?”
闻云眯了眯眼,看了看姜岁又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眼孟从南,一边说,“是啊,见笑了。”
伯德温爽朗地笑了一下,“我报了班,为了闻云。”
闻
云听着不适应,“你还是喊我哈尼吧亲爱的。”
闻云给自己倒酒,现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