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投资商老远见着他追了过来,“孟先生,您也出来透气了。”
原本是借口,但此时此刻孟从南也不得不点了根烟,黄金叶的火星子明明灭灭,不冷不淡地应和着,“烟瘾犯了。”
投资商显然也很懂烟,“巧了,我也是,不过不比孟先生手里的,我还是爱家里地道的苏烟。”
一条过万的天之叶。
孟从南,“苏州人?”
投资商,“是是。”
孟从南把烟搁下,像是起了兴致,“我夫人口味咸淡适中,不常吃辣。”
投资商很上道,“那我们苏帮菜、淮扬菜,恰好适合,孟先生,我和京市几家专门做这个菜系的酒楼有些交道,这样,我回去后就推给您。”
他们就着这个话题聊了片刻,一根烟的时间过去,孟从南拿到酒楼名后,重新回到酒会的忙碌之中。
而另一边,姜岁看见那条孤零零的消息,气得差点就要下车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下一条——[没有不理你。]
但在姜岁看来这简直就是狡辩,都铁证如山了,七个小时过去了就只回了他两句话。
这不是不理他是什么?
·
酒宴结束时,已经晚八点了。
助理得到消息后将车开到酒宴门口迎接着,孟从南俯身落座,“回酒店。”
从这里到机场要半小时,最晚的航班是九点,等回到京市估计要晚十一点了。
对比没有停歇空隙的行程,孟从南选择多留一晚。
车子开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等到了预定好的套房,孟从南刚摘下腕表,助理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孟董,您落了东西,我给您放门外了。]
除此之外,他没再看到任何消息,他夫人静悄悄的,没有回到。
助理没亲自交到孟从南手上,而是放在门外的这个行为也堪称意外的失职。
孟从南按了按额心,走到门前,刚打开房门,一具温热柔软的少年身体就贴了过来,踮脚搂抱着他,“先生,请问你需要特殊服务吗?”
孟从南低叹了口气,片刻,把人揽进怀里,“串通我的助理?”
姜岁对他平淡的反应很不满意,“你怎么没有把我推开。”
孟从南失笑,“认出来了。”他说,“我的助理很少失职,也记得我没有落下东西。”
姜岁不开心地别过脸,“谁说你没有。”
“你把我落下了。”
姜岁扯人的领口,“孟从南,你做我老公做得很失职,你知不知道?”他说,“我不需要你让助理给我发你的行程表,我要你亲自和我说。”
他用自己的鼻尖去蹭着他老公的鼻,“你要把我吻醒来,告诉我你今天要去哪。”
姜岁语气软下来,“再忙也要告诉我你在干什么,也要回我的消息。”
孟从南把人抱进来,将房门关上。
明天是周末。
姜岁还在兀自说,“不过我原谅你了。”
以前每一次都是孟从南主动向他走过来,这次他们换一换,换他来向孟从南走回去。
姜岁看人只拿起了手机,不高兴,“你干嘛呀,理理我。”
孟从南动作一顿,看他。
“让我的助理续两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