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开了药后,姐弟两人这才起身返回镇口。
分澜还等在那边呢。
分澜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小时。
不过这对于他们科研人员来说,两个小时不算什么。
只不过他这才找到时韵,时时刻刻都想看看她,所以等起来还是有点着急。
过了不到几分钟,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一直这样反反复复,直到时韵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过来。
看到时韵姐弟两人变得干干净净,他不由得露出一个笑。
时韵二话不说,直接上了牛车,躺平。
“走吧,回去,快一点,稳一点啊,我睡会。”
这个要求属实有点过分了。
又要快,又要稳。
时阳都觉得过分。
可是分澜倒是很淡定,他拍了拍牛屁股。
老牛哒哒哒跑了起来。
时阳感受到速度不免有点吃惊。
居然跑的这么快,快就算了,怎么还这么稳的?
明明他们来镇上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快和稳。
“那个,你不要介意,我姐不是故意的,她是受了刺激,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时阳的声音很小,他怕时韵听到自己说的话,说话间他还偷偷看了一眼闭眼的时韵,默默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不知道他说的话一字不差被时韵听了去。
时韵嘴角露出一个笑,没有出声反驳。
分澜赶着牛车,没有说话。
一个小时不到,分澜稳稳把车停在了大队口。
他扭头,看着已经睡得直溜哈喇子的时韵。
时阳默默挪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分澜的视线。
分澜:“……”
就时韵这货,她什么样子没见过?
奇怪,怎么穿越了,睡觉还不打呼了?
穿越前,她睡觉那可是呼噜声震天的。
不过很快分澜也就释然了,毕竟穿越前,他们每天都在废寝忘食搞研究,睡觉时间很少,那一闭上眼睛就可以打呼的。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不用那么辛苦,休息好了,自然就不会打呼了。
“姐,我们到了。”时阳摇了摇时韵的手臂。
突然,时韵睁开了眼睛,一个反扑,伸手锁喉把时阳压在了身下。
“你这个狗逼,是不是想偷袭我?”时韵怒气腾腾开口。
时韵的力气很大,时阳一边拍着时韵的手臂,一边翻着白眼。
“姐……姐……”时阳艰难吐出两字。
时韵这才慢慢反应过来。
“哦莫,抱歉啊,睡迷糊了,还以为你是那个狗逼呢。”时韵连忙把时阳给放开,说是抱歉,其实脸上一点愧疚的神色都没有。
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看向四周。
“给师傅指路,把车停到家门口去。”时韵对时阳说。
时阳:“……”
总觉得他姐这样嚣张会被打。
不过想想就他姐那个样子,一般人还真打不过。
希望这个男知青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到处乱说姐的坏话吧。
分澜脾气很好,一点情绪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反抗一下。
时阳一边观察时韵的情况,一边又偷看一下分澜的脸色,在确定分澜是真的没有生气以后,这才安安心心指了路。
到了时家门口,就看到时星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抹眼泪。
小可怜抱着自己的腿,蜷缩成一团,看上去单薄、弱小又无助。
“星星。”时阳朝着时星挥手。
时星抬起头,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姐姐。
她立马站起来,跑了过去,因为太着急还摔了一下。
时阳不等牛车停稳,就着急跳了下去,把星星拉了起来。
“哥哥,呜呜,呜呜,他们说你和姐姐全身都是血,你们快死了,呜呜呜呜呜呜。”时星看到哥哥,不由得更加委屈。
“我们没事,那血都是假的。”时阳摸了摸时星的头发。
“咦?哥哥,你怎么换了衣服?你不会是去偷了别人的衣服吧?”
不得不说时星就是一个心大的。
上一秒还在哭唧唧,下一秒注意力又转移了。
时阳:“……”
“这是姐,买的。”
时星看向还稳稳坐在牛车上面的时韵。
嘴巴动了动,委屈极了。
等到牛车停稳,时韵这才一个侧翻下了车。
这动作做起来就十分帅气。
但是这牛车就是老牛拉着一块木板子,连一个扶手都没有,就这样的情况下时韵表演了一个侧翻,属实是没有那个必要。
不过不妨碍她把时星帅到。
时韵看了一眼分澜。
这张脸,看起来挺不错的,也不知道手感好不好。
想摸怎么办?
时韵是那样想的,也是那样做的。
她直接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挑起了分澜的下巴。
时阳:“!”
“小子,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吗?”时韵语气嚣张,态度极为霸道。
分澜嗯了一声。
“倒是一个聪明的人。”时韵说完,提起一个小包裹,把包裹丢进了时星的怀里。
时星看到里面装着三套新衣服,立马高兴到起飞。
“唉,帅哥,你叫啥名字来着?”时韵都已经走了好几步了,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还不知道这帅哥叫什么名字呢。
分澜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给时韵的时候,时韵自己先开口了:“不重要,你这车开的不错,下次我还点你。”
说完,又朝着弟弟妹妹招手,一脚踢开时家院门,带着弟弟妹妹三人一起进去了。
分澜无奈一笑,赶着牛车去了牛棚。
时家几人,因为时韵的事情,今天一天都没有去地里挣工分。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