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的父亲还要高大,容貌上继承了生母的清雅,雍仲廪对越子的记忆早已模糊,只在偶尔几个瞬间,透过她的孩子想起那个沉默寡言的女子。
那时还年幼的雍殊跪在越子的病榻前,懂事地说自己只是到周朝的学宫学习。
雍仲廪不难猜到他的妻子做了什么,这才让雍殊答应主动去往洛邑。不可否认的是,他当时松了一口气,娕姜的怒火和声妫的担忧都得到解决。
抱着他因不舍而大哭的孩子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成年,并且取得了国内臣子的拥护。
“此事待寡人再想想,你先退下罢。”雍仲廪犹豫着说道。
雍殊还欲说些什么,但察觉到父君回避的目光,只能暂时离开。
将要出门时,雍仲廪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想起了雍殊袖子上触目惊心的裂痕,嘱咐道:“好好养伤。”
雍殊回道:“这是他人的血。”
雍仲廪叹息一声,“手上的擦伤也要上药。”
雍殊闻言握紧了右手,拳头上斑驳的伤痕露了出来。
“儿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