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区,焦糖把蓝京送到离火车站近的快捷酒店,她则住到市委宣传部下辖的招待所,在这方面,貌似大咧咧的焦糖很注意分寸。
第二天蓝京乘坐火车来到省城,上午十点左右,他按图索骥来到位于繁华路段的五星级大酒店,换在平时纵使做到县长,蓝京也不敢往这等尊贵奢华的地方多瞅半眼,因为消费标准严重超标。
今天他却很自信,步履坚定目不斜视进入富丽堂皇的一楼大厅,顺利找到电梯位置跟随几位西装革履、一看便是成功人士模样的上去,顺利升至24层。
来到事先约定的房间,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反锁好后才有节奏地连敲四下,这是暗号,防止外人误撞那就糟了,只要上床前发现不对都还来得及。
房间窗帘照例拉得紧紧屋里黑咕弄咚,他蹑手蹑脚来到床边伸手往被窝里一摸,里面冰凉的仿佛触电般弹开。
应该是害羞的伊宫小妹没错了,蓝京笑了笑很快也游入被窝——昨天到市里开会途中他发了条短信给伊宫珮暗示好久没聚了,结果她迟至下午才回信歉意地说正在伦敦筹办画展春节前大概不回国!
那怎么行?他体内郁结的火不能不排啊,不然,不然姬小花在面前飘来飘去,焦糖动辄来个极限运动,容易出大问题的。
随即他又发了条短信给伊宫玥,两分钟后她便回信说年底了家族财务方面事务多,抽不出空到衡泽,要么就在省城吧……
与上次一样,她静静背朝他蜷着,身上寸缕全无。他躺下后从背后环抱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一路探索到神秘幽暗的花园,那里已泛滥成灾泥泞不堪,果然,害羞的小妹身体却很火热。他手指微微动了松,她似已无法自抑完全舒展开来,呈现出最大角度热烈召唤着他的到来……
老司机上车了。
宛如昨晚焦糖飙车,刚上路就提至七八十码,充沛的动力和强大的马力外加雄浑无匹的后座力瞬间征服了伊宫玥的身心,她旋即迷失自我,似被蓝京一双大手托着越升越高,身子却越来越轻。
但伊宫玥的软真是太神奇了,他仿佛在无边无际的棉花田里徜徉流连,四面八方没有尽头的软,软得令他时时生出找不着攻击目标的感觉,却又依恋着万分美妙的滋味以至于难以自拔——
对,难以自拔这个词用在这里太贴切了,蓝京怀疑它本意就是比喻男女情爱的妙处。
蓦地她身子剧烈颤抖,毫无例外地,他的后背又被她指甲在无意识下划出条条血痕,今天大概是在省城主场,她的巅峰来得更快些。
他轻轻吻她冰凉的唇,她似不习惯过于亲密微微扭转俏脸,她的肌肤本来就凉丝丝的,刚刚经历高强度运动后出了身汗此时更如浸过冰水的寒石。
“吻我。”他命令道。
她略略犹豫,又转回来蜻蜓点水般在他唇边轻轻啄了一下,手指在他胸前画了个圈,低低道:
“今天你很……”
蓝京心里清楚原因——本来这阵子就压抑得很久加上昨晚与焦糖游走在底线边缘相当于火上浇油,炮火比上次猛烈了很多,却轻咬她的耳垂道:
“放心,我每次都会很……”
紧接着发动起第二轮攻势,而她还来不及喘息便陷入再一次的迷乱与晕眩之中……
不知隔了多久硝烟渐散,鸣金收兵。
她慵懒地倚在他胸前,努力抬起乏力的手指看时间并轻轻嘟哝道:“要回去了……”
可身子却一动都不能动。
蓝京怜惜地抚摸她的长发:“你一个人扛着家族庞大的财务管理工作,是否太累?”
“事情总要有人做呀。”她声音更轻。
他忍不住低头衔尖尖的葡萄,她赶紧向后退让羞答答地说不能再耽搁——伊宫姐妹这个区域非常敏感很容易情动,此乃除了软之外的共性。
很可能伊宫瑜也类似吧,蓝京不想知道答案。
大概消耗体力太大,伊宫玥挣扎站穿好衣服后又独自在沙发里歇了会儿,害羞的她不肯拉窗帘、开灯,黑暗里如同冰清玉洁的雕塑一般,静静的,沁如幽兰,纵使在她离开后屋里还有她独特的含而不露的清香。
哎,害羞的小妹,神秘的小妹。
细算起来已经好几次,最近两次都是单独接触,要换作热情奔放的方婉仪早就聊得底朝天,可就是看不透冷清如古玉的伊宫小妹,身体与精神迥然分离,实在太奇怪了。
再看时间居然已是十一点多钟,这场漫长的战役持续时间之长、频次之密、强度之大、战况之激烈,难怪伊宫小妹被折腾得精疲力竭,起床后还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儿。
自己也……也睡会儿吧,体内郁结之火释放掉后分外地累,下午去拜访一下李鑫玉教授,看看能否在省城报刊上打打广告宣传佑宁的海产品、农产品……
正想得入神,陡地外面有人轻轻敲门,声音很轻,却宛若敲在蓝京心上:
如果不是伊宫小妹去而复返,自己就死定了!
然而按伊宫小妹喜静、处处低调的性格,肯定不可能敲门,而是发条短信请自己开门。
蓝京慌乱当中连这个细节都能分析得出,偏偏对敲门声没办法,僵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心存侥幸地想:
或许敲错了,或许没人回应也就算了。
但内心深处又隐隐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连房间号都能弄错的人怎么可能敲门声音这么轻?
至于没人回应,人家若瞅准了过来,敲门只是前奏而已……
脑中无数个闪念,但时间却只有短短一刹那,两下轻轻的敲门声后紧接着“咝”一响,房卡将门打开。
哦,还真是伊宫小妹去而复返,他妈的虚惊一场!
蓝京方自舒了半口气又惊觉不对,不对!
倘若伊宫小妹带了房卡何必多此一举地敲门?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无寸缕躺在被窝里!
蓝京魂飞魄散之际,啪,房间吊灯亮了,出现在门口的赫然竟是——
容小姐!
霎时蓝京心头千万头草泥马掠过,羞愧难当,这应该是他在容小姐面前最委琐、最差劲、最尴尬的形象。